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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治黄河:治理黄河与水利工程胜利竣工
张学亮

第一卷 决策与规划 第1章 毛泽东决心根治黄河

毛泽东说:“我们可以藐视一切,但不藐视黄河,藐视黄河,就是藐视我们这个民族。”

周恩来说:“砥柱,就那么点大,竟然冲刷了如此多年,竟然还能屹立在那里。”

周恩来说:“有些问题,我们能够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的后人会替我们解决的,总是一代胜过一代……”

1952年10月,毛泽东在罗瑞卿、滕代远、杨尚昆、李烛尘、荣毅仁等陪同下,利用中央批准他休息一周的时间,沿黄河下中游溯源而上,对山东、河南和原平原省境内最容易泛滥、决口以及防泛、引水灌溉建筑等,进行了深入地巡访调查。

10月27日下午3时,毛泽东在许世友和山东省、市委主要领导的陪同下,巡视了山东黄河在历史上频频决口泛滥的地段泺口方向。

毛泽东下车后,省委的领导立即向毛泽东介绍说:“泺口又名洛口,因为古泺水而得名,在济南市北历县境内,山东名泺,幽州名淀,泺与泊通,所以梁山泊也叫梁山泺。泺水源出济南市西南,北流至泺口入古济水也就是今天的黄河水道。”

省委领导接着对毛泽东说:

“历城北部沿黄河地区,是一段狭长的地带,其东西长104华里,南北宽3至5华里,有耕地面积25万亩,包括以泺口为重点的吴家堡、西沙、药山、新城、鹊山、华山、卧牛、坝子、娄家、河套、杨史道口,鸭旺口等15个小乡的十几万群众生活在这里。”

“自古以来,由于黄河的泛滥、变迁、改道致使泺口一带的河底淤高,地下水位上升,再加上汛期南部山洪下泄,小清河排泄不及顶托倒灌,使这里15万亩土地越变越坏。历城旧县志已有‘野生碱卤,地尽不毛’的记载。”

直至解放前,这里还流传着反映黄河水患的一道歌谣:

春天一片霜,夏天明光光。

豆子不结荚,地瓜不爬秧。

毛泽东听到这里,他说:“黄患!把这里的人民搞得太苦了。”

停了一下,毛泽东又问:“济水源出何地?”

山东省委领导说:“据汉书《地理志》和《水经》记载,济水自河南荥阳以北,分黄河东出,流经原阳县南、封丘县北,至山东定陶县西,折东注入巨野泽。又自泽北经梁山县东,至东阿旧治西,自此以下至泺口,就归入了现在的黄河河道。”

毛泽东接着问:“泺口从古以来就常常淤断么?”

省委领导继续说:“对,是这样的,自泺口以下至海,略令小清河河道……金代以后,自汶口至泺口一段遂成为以汶水为源的大清河。《春秋·桓公十八年》:‘公会齐侯于泺’,南宋初,伪豫堰泺水东流因此,自堰以东,就形成了最容易泛滥的地段。自古至济南解放前,这里曾经发生过数清的屡淤屡断、屡断屡疏的情形。甚至还发生过决口以后,连续七八年到20多年都堵不住的灾难。为了制止这种恶性循环,我们在此修了堵大坝。”

毛泽东听到这里,他面向泺口,凝视着奔腾下泻的黄河水势,甩开许世友独自在堤坝上走来走去地思考着:“七年、八年、甚至二十多年都没有堵住这个决口!给山东历县人民造成这么大的黄患,但长达20多年都没有堵住这个决口的原因在哪里呢?”

许世友走过到问道:“主席,您在想什么?”

毛泽东说:“我想,用引黄河水的办法,把那首民谣中所说的‘一片霜、明光光、不结荚、不爬秧’的十几万亩卤碱地,改成稻田种水稻,变害为利行不行?”

许世友高兴地说:“好极了,给他们说说去。”许世友将省、市委的领导招呼过来。

毛泽东对随行人员说:“历县泺口,自古以来的黄河道,屡次淤断,屡次修复,自从你们修了这堵大堤坝以后,那种在历史上屡淤屡断,屡断屡疏的恶性循环不见了。这样的事情,只有我们共产党人才能做到。如果用引黄河水的办法,将泺口这一带的十几万亩卤碱地,改为稻田就更好了。”

省、市委的领导们说:“我们一定试试看。”

其实,早在1947年10月,毛泽东在陕北那片厚重的革命圣地上和黄土地上转战的时候,他虽然日理万机,但仍然关注着黄河。

毛泽东在新中国诞生之前,他就将根治黄河的心愿深深地埋在了心底里。

有一次,在部队进驻陕甘宁边区的一个小镇时,毛泽东着手起草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和重新修订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之后,就未经组织批准,带上几个警卫,偷闲地奔赴葭县城看黄河去了。

毛泽东在黄河岸边,他注视着奔腾下泻的一团团黄色的水雾,不由得百感交集,突然大手一挥,自言自语地说:

自古道,黄河百害而无一利,这样的言论,是因为没有站在高处看黄河的缘故。站低了,便只见洪水不见河流。没有黄河,就没有我们这个民族啊!不谈五千年,只论现在,没有黄河天险,恐怕我们在延安还呆不了那久……将来全国解放了,我们还要利用黄河浇地、发电,为人民造福,那时,对黄河的评价就要改变了!

毛泽东还说:

我们可以藐视一切,但不藐视黄河,藐视黄河,就是藐视我们这个民族。

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治理黄河的事业,是从1946年开始的,在解放战争年代,渡过了艰难的岁月。

10月29日下午2时,黄河水利委员会主任王化云,副主任赵明甫,河南省黄河河务局局长袁隆等带着为解决黄河下游的防洪问题,兴修“邙山水库”的全部计划,来到了开封中共河南省委会议室里,将根治黄河计划示意图钉到了墙上,准备向省委汇报。

在这时,他们突然听说中央领导要来开封,于是回机关后立即将《黄河形势图》、《邙山水库图》、下游离洪及有关重要资料,都找了出来。

袁隆又想到:“中央领导既然要看兰封黄河,很可能还要看开封黄河。”于是,他急速给开封修防段张金斗也打了一个招呼。

10月29日下午5时,毛泽东一行从山东出发,经江苏的徐州市进入河南兰封县境。

省委书记张玺对下车的罗瑞卿说:“我们今天想请毛主席到开封去。”

罗瑞卿说:“这个不必提了,主席怕打扰,原来不让通知你们,但经我们商量后,还是临时告诉你们一下好,主席今天在徐州游了黄河大道和云龙山的文化古迹,很疲劳,已经休息,今晚不见你们喽,明天早晨,请你们来这里就餐。”

当夜王化云对袁隆说:“毛主席来了,他来视察黄河,明天先看东坝头,你是河南黄河河务局长,由你向毛主席汇报河南治黄情况;全河的情况,由我来汇报。”

30日早晨7时,距专列约一、二里处,有个小山村。正是清晨,薄雾正在消散,农家炊烟已袅袅升起,鸡犬之声偶有相闻。踏着晨露,毛泽东向小村走去。

打谷场上有老少两人,都穿着北方农民那种黑夹袄,像是父子。他们知道来人是“大干部”,但没有认出是毛主席。毛泽东和他们交谈起来,问道:“今年收成怎么样?”

年轻的庄稼人脸上露出笑说:“还行。”他把夹袄折得更紧些,早晨有些凉。

老些的农民回答说:“这里土不行,盐碱地多,有的庄稼长不好,收成也不好。”

毛泽东又问:“够吃吗?”

他们说:“还行。解放了,劳动为自己,只要精耕细作,口粮准够。”

毛泽东顺口说道:“要改造盐碱,低洼地,粮食产量一定能提高。”

老些的农民听得认真,有些不信:“能行?”

毛泽东肯定地说:“能行。”而后向农民简单通俗地讲解了治沙、治盐、治碱的办法。

两个农民颇为惊奇地注视面前这个说湖南话的人,不住点头。但说到最后,毛泽东还是离开“具体”,说出面对全国农民的话:

要靠农民组织起来,生产形式要大些,才能解决农田改造的工程。

也许两个农民始终没有或者很快就知道对他们说话的是谁,但那一刻,他们的脑子里转得更多的还是翻淤压碱、造林固沙的细节,穿制服的大干部也懂庄稼活?

握手之间,毛泽东已迈着大步,走过打谷场,朝一个土山坡走去。土坡上面是块平地,住着几户人家。

毛泽东一掀那块打着补钉的棉布帘,一猫腰钻了进去。屋里黑洞洞的,从外面进来,好半天才看清里面是个大土炕,还有锅台,在锅台原先贴灶王爷的地方,贴上了一张挺新的毛泽东像。看得出,这肯定是个翻身户,也是省里的领导特意挑选的对象。

毛泽东在屋里唯一的一张长板凳上坐下,和坐在炕上低头掰玉米粒的老太太聊起来:“你家里的其他人呢?”

老太太头也不抬地回答着:“儿子当兵去了。”她手里不停地脱着玉米粒。

毛泽东接着问:“还有什么人哪?”

“老头子一早起来,就去赶集啦。”

“打得粮食够吃吗?”

“打得不多,盐碱地不爱长。”

看来女主人不善谈,眼睛也没离开过她赖以生存的玉米棒子。毛泽东抽完一支烟就告辞了。

出了黑屋,毛泽东又顺着原路下坡,李银桥和另一位副卫士长孙勇急忙过来搀扶。就在下坡的当口,从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吆喝:“毛主席,您来啦!”

众人一惊,都回头去看:原来是一个瘦高个儿的老年妇女,站在土坡边沿,情绪有些激动地朝着这边张望,那一声喊,颇有些情不自禁。

毛泽东也驻足回首,脸上露出笑容。他干脆回转过身,向老人上下摆了摆手。

老人看清了打招呼的人,快活地扬起双手,脸上满是笑。忽然她又说了一句话,把大家带进云里雾里。她在说,又像在问:“毛主席呀,斯大林来了没有哇?”

人们愣了一下。包括毛泽东在内,都哄堂大笑起来。看来,在当时许多与外界联系不多的乡村里,总是把毛泽东的名字与斯大林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罗瑞卿笑够了,冲大家说了一句:“哈,这位老太太还真有点国际主义精神哩。”

于是人们笑得更响了。

毛泽东从农家回到专列,而后就餐,突然间,他又移动位置,来到王化云的对面,对他问道:“你叫啥子名字?”

“王化云。”

毛泽东接着问:“你是啥子时候作治黄工作的?过去作啥子工作?”

王化云说:“过去在冀鱼豫行署工作,1946年3月到了黄委会。”

毛泽东笑着说:“化云,变化为云,再化而为雨,这个名字好。半年化云,半年化雨就好了。”

就餐后,毛泽东进入会客厅,分别先就一些问题让大家谈了看法。然后毛泽东说:“你们河南的抗美援朝、土地改革就谈这些吧,我在北京就听邓子恢同志讲,河南这几年工作搞得是不错的喽。下面主要应谈谈对黄河治理的事情,黄河的事办不好,我是睡不着觉的……这是中心问题,我想听一听这几年在治理黄河的问题上,对黄河下游修堤、防汛,上中游水土保持,干流勘查、调查,特别是修建三门峡水利枢纽工程和龙羊峡发电站……都有些啥子打算?”

张玺说:“主席要了解更详细的情况,恐怕我们谈不清楚,是不是请黄河水利委员会的同志来汇报?”

毛泽东说:“好、好,还是请你们那个‘黄河’来说最好。”

随着毛泽东的询问,王化云开始滔滔不绝、有问必答地汇报了起来……

上午11时10分,毛泽东的专列将至兰封黄河大堤里,王化云报告说:“主席,东坝头到了,今天暂时谈到这里吧。”

毛泽东看着王化云说:“三门峡这个水库修起来,把几千年以来的黄河水患解决啦,还能灌溉平原的农田几千万亩,发电100万千瓦,通行轮船也有了条件,是可以研究的。”

毛泽东随即赴兰封县黄河大堤东坝头巡视。

这里的堤段宽阔,堤面上堆了许多备用的土方。防汛人员正在检修堤坝,民工们三三两两在抬土、打夯。有几个技术人员手持一根三米长的钢棍,正向堤面深部刺下去。

毛泽东不解,问治黄负责人:“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治黄负责人立即招呼一位工程师模样的技术人员过来:“你给毛主席汇报一下,这是在干什么。”

这位技术人员有些紧张,一边模仿打洞的动作,一边报告说,这是在探鼠洞。因为鼠洞是黄汛期决堤的重大隐患,如果鼠洞多了,洪水一来,灌进鼠洞,堤面就会软化下塌,导致决堤。看来这不是件小事。

毛泽东更加详细地询问:“怎么个检查法呢?”

技术人员又就近招呼一个正在探洞的工人过来,接过钢棍给毛泽东做示范,边做边说:“我们用双手将钢棍向下刺去,提拉一下,如果遇到鼠洞,就有空空的感觉,这样来回地刺……”

毛泽东兴趣不减地问:“知道有鼠洞,又怎么办呢?”

探洞工人说:“有鼠洞我们就将钢棍刺入的洞搞大,暴露鼠洞,然后把水泥浆灌进去,让它填满。这样来不及逃走的老鼠就会被浇固在洞里,水泥一干,也就加固了堤坝。”

毛泽东说:“好,我来试试。”说着,他从技术人员手中接过钢棍,把袖口一卷,就试了起来。

看来这个活并不费力,不到两分钟,毛泽东就在堤坝上打了一个洞,有一米多深。

毛泽东提拉几下:“可以,这个办法简便易行。”他表扬了技术人员。

技术人员满脸泛红,说话也自然多了:“这是我们的小小发明,别的地区还来我们这里取经呢。”

毛泽东站在东坝头的堤岸上,向对岸张望,用手指了一下,问身旁的人:“那是什么地方?”

那人回答说:“那是西坝头。”

来此之前,毛泽东看过有关黄河的历史资料,这时他问道:“清咸丰年间,清政府为了对付太平军是在哪决口的?”。

治黄领导肯定地说:“就在这东坝头。”

毛泽东到达开封,转乘汽车来到了柳园口。他站在堤岸上,向远处眺望,隐约可见的开封古城尽收眼底。而这里河道的水平面竟与开封铁塔处在同一水平位置。这就是悬河。

防汛人员讲,此处堤段如果决口,水的落差有10米之巨,黄河如在此决口,那整个开封古城将被埋在滚滚黄水之中。

黄河是一条四季分明的河。基本上是夏涝冬枯。而秋风秋雨之时,无数文人墨客会聚此一吟愁绪。其实此时的黄河是惊心动魄的。它在咆哮,在疯狂,一股脑向人间发泄着。

随着滚滚黄流奔腾而下,毛泽东自然想到古人,随口吟哦道:

黄河远上白云间……悬河原来如此。

陪同的治黄负责人向毛泽东介绍说:“这里是黄河防汛最重要的地段。全国解放后,还没有发生过大的险情,我们也决不会让它重演历史上的惨事!”

毛泽东看见这里防汛人员的住处就建筑在堤坡上,大有与河堤共存亡之势,信服地点点头,又问道:“历史上,这段黄河在最大洪峰时,流量是多少?”

陪同的领导说出一个巨大的数字后,又补充道:“清王朝时,有个民谣,描述过一次大洪水的情况:道光二十三,洪水涨上天,冲走太阳渡,捎带万锦滩!可见洪水之大。”

毛泽东倒背着手,不再言语,秋风轻轻掠过他的黑发,吹起他眉间的一层层忧思……

黄河是一条母亲河,又是一条忧患的河。千百年来,它从中上游的黄土高原出发,将十几亿吨的泥沙携带而下,许多泥沙淤积下游河床,形成高于地面的悬河,黄河经常改道,洪水泛滥所至,北到天津,淤塞破坏海河水系,南至淮阴,淤塞破坏淮河水系。

多少代炎黄子孙,曾将根治的目光投向它,而最终都落得个摇头叹息,无能为力,它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最难治理的河。

新中国成立之后,领袖们再次将目光投向黄河。毛泽东第一次离京巡视的就是黄河。

10月31日,在离开开封时,毛泽东发出了“要反黄河的事情办好”的号召。

经过毛泽东休息7天对黄河的深切关怀与努力,使黄河治理规划由原来的《黄河水利规划》提高到了《黄河综合治理规划》的水平。为中共中央政治局讨论全面治理黄河的《规划》和提交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二次会议作出《黄河综合治理规划》的决策,做好了充分准备。

1953年2月15日,毛泽东启程去南方巡视,主要去视察长江,并顺路到郑州看一看黄河的情况。专列开动后,毛泽东看着图纸上的三门峡,问随行的黄河水利委员会主任王化云:“三门峡水库修起来,能用多少年?”

王化云说:“如果黄河干流30个电站都修起来,总库容约占2000亿至3000亿立方米,这样算个总账,不做水土保持及支流水库,也可以用300年。”

毛泽东笑了:“300年后,你早就有重孙子了。”说得王化云也笑了起来。

毛泽东呷了口茶,又问:“修了支流水库,做好水土保持能用多少年?”

王化云说:“用1000年是可能的。”

王化云是极力主张修大水库的,他很希望毛泽东此时能拍板定下来。

但毛泽东在大事上是谨慎的,在没有弄清利弊关系之前,他不会轻易拍板。他的提问却使王化云始料不及。

毛泽东问:“那么1050年怎么样呢?”

“这……”王化云搔起头发,脸上红了一下:“到时候再想办法。”

毛泽东发出一种胜利者的笑声:“恐怕不到1000年就解决了。”他抽着烟,思路又回到现实,问:“三门峡水库定了没有?”

王化云回答:“还没有定。”

毛泽东:“三门峡水库有四个方案,你认为哪个最好?”

王化云说:“修到360米这个方案最好。”

毛泽东接着问:“那么多移民往哪里移?”

王化云回答:“有的主张往东北移,那里土地肥沃,地广人稀;有的主张往海边或者绥远移;有的则主张就地分散安置,不一致。”

毛泽东问:“你主张移到哪里?”

王化云说:“移到东北去,对工农业以及国防都有好处,就是多花点钱我也主张移到东北。”

毛泽东将视线移到图纸上,盯着三门峡的位置看了许久,说:“我再问你,三门峡水库修好后,黄河能够通航到哪里?”

王化云回答:“能通航到兰州。”

“兰州以上能不能通航?”

“目前还没有考虑。”

毛泽东再次陷入沉思……

1954年2月某日,毛泽东由南京回北京的途中,为检查指导《黄河综合治理规划》问题,特地落宿在郑州北站的专列上。

这天却恰巧下起了漫天纷飞的鹅毛大雪,瞬息之间,就铺天盖地把大地上的一切都覆盖起来了。

毛泽东主要听取了赵明甫对于《黄河综合治理规划》和水土保持工作的汇报。结束时,毛泽东指着《黄河综合治理图》对赵明甫说:“这图是否可以给我?”

赵明甫说:“欢迎主席审阅。”然后就将图交给了毛泽东。

1954年6月,在苏联专家的协助下,完成了《黄河综合利用规划技术经济报告》。

1955年5月7日,国务院和中共中央政治局讨论研究了黄河规划问题,卫生院和中共中央认为。这个规划虽然还只是一个轮廓,它的具体工程和项目中的许多地点、数字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确定,但是它的原则和基本内容是完全正确的。并决定提交即将召开的第一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讨论。

同时,又决定由国务院副总理邓子恢代表国务院在第一届二次人民代表会议上作《关于根治黄河水害和开发黄河水利的综合规划的报告》。

1955年7月5日下午,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在北京中南海怀仁堂开幕了。

7月18日,国务院副总理邓子恢代表国务院在会议上作了《关于根治黄河水害和开发黄河水利的综合规划的报告》。

国务院根据中共中央和毛泽东的提议,请求第一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采纳黄河规划的原则和基本内容,并通过决议要求政府各有关部门和全国人民,特别是黄河流域的人民群众一致努力,保证第一期工程按计划实现。

7月30日,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在热烈的掌声中一致通过了《关于根治黄河水害和开发黄河水利的综合规划的决议》,批准了黄河综合规划的原则和基本内容及近期实施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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