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在得到伊尹之后,立即在宗庙举行隆重的接待仪式。第二天伊尹向汤讲述各种美味,汤问如何才能得到这些美味食品?伊尹说,你现在的国家太小,不可能具备这么多的东西。要想获得这些东西,首先必须取得统治天下的天子之位;要取得天子之位,又必须像懂得调和五味之术一样,懂得统治;而所谓统治天下之道,用墨子的话说,就是“其本在得贤”。伊尹的这些主张,与汤“正(征)域(有)彼天下”、以取夏桀而代之的意图正好相合,因而认为伊尹的到来,是天降贤士辅佐自己,于是破格重用,任以为相。伊尹遂成为商统治集团中智囊人物,为灭夏战争的准备与实施,出谋划策,制订战略,充当了类似后世的军师和近代的参谋长的角色。
商族是华夏族中的一个部族,生活在黄河下游的河南、山东一带。至汤为王时,早已进入奴隶社会,经济也较为发展,实力已逐渐强大。当时夏王桀暴虐荒淫,统治出现危机,小贵族及民众、包括奴隶都对之不满。汤曾被桀囚于夏台,当然更为不满。释放回国后,即任用伊尹为相,决心灭夏。伊尹辅佐汤王,加强政治,注意“修德”,争取民众及各邦国诸侯的同情与支持;然后采用军事手段,由近及远地逐个剪除夏桀羽翼,以削弱、孤立敌人。首先征服了邻近商都的夏属国葛(河南宁陵北),以保障商都南亳(河南商丘东南)的安全。接着又灭掉了韦(河南滑县东南)、顾(山东鄄城东北)和昆吾(河南许昌东)三个夏属国;并争取了薛(山东滕州南)和有莘氏等诸侯的支持。据说共作战十一次,都取得了胜利。在此期间,伊尹还曾两次至夏进行战略侦察,了解夏王朝的政情、军情和民情。当伊尹认为时机成熟时,即将商都迁至北亳(河南商丘北),集中兵力向夏发动进攻。汤和伊尹率战车七十乘,敢死之士六千人,联合其他诸侯,绕道西方向夏都斟寻(河南巩义西南)进攻。在鸣条(河南封丘东)决战中,大败夏军。桀逃至三(山东定陶东北),商军跟踪追击,桀再逃至南巢(安徽巢湖北),夏遂灭亡。汤在西亳(河南偃师二里头)正式建立了商王朝,天下的统治权,终于转移到商汤手中,登上了天子的宝座。
商王朝建立后,伊尹被任命为王朝最高的公官阿衡,掌握了王朝的军政大权。汤去世后,伊尹立汤子外丙即位;两年后外丙死,再立外丙之弟仲任;四年后仲任又死,伊尹乃立汤的长孙太甲即位。太甲即位三年,即改变汤和伊尹制订的政策法令,推行暴政。当时商王朝虽然已历三王,但从汤死时计算,不过才六七年,统治尚未巩固。伊尹遂将太甲囚禁于桐(河南虞城东北),自“摄行政当国”,代理天子之位。据说三年后太甲“悔过、自责、反善”,于是伊尹又把太甲迎回,交还了政权。太甲“更尊伊尹曰保衡”,仍然执掌着王朝的实际权力。直到太甲之子沃丁即位后,伊尹才老病死。
吕尚
吕尚是吕国奴隶主贵族的后裔。他虽然在进入西周统治集团之前政治地位低微,但曾受过严格的贵族教育,掌握有丰富的政治、军事知识,属于当时的高级知识分子。
吕尚进入西周统治集团及其以前的活动情况,古籍中的记载,既简略而又不一致。据《史记》归纳,大致有三种说法:一种说吕尚虽有“霸王之辅”的军、政才干,但一直未能得到明主的赏识,无法施展自己的才能与抱负,直到老年,“闻文王贤,故钓于渭水以观之”,姬昌出猎时遇见吕尚,经过交谈,对吕尚丰富的军、政知识极为赞赏,遂“载与俱归,立为师”。另一种说吕尚博学多闻,曾在商王朝中任官,因纣王无道,才脱离商王朝,到诸侯各国去进行游说,但都未被重用,最后方归依姬昌。再一种说吕尚为逃避现实,隐居海滨,不问政治。在姬昌被纣王囚于羑里时,周臣散宜生、闳夭前往招聘,吕尚认为姬昌贤明,能尊重老年知识分子,遂应聘入周。三种说法虽各不相同,但也有其共同的一面:都企图说明吕尚在入周之前,政治地位低微,而且怀才不遇,甚至穷困潦倒,只是在受到姬昌这个明主的赏识和重用之后,才得以发挥其聪明才智,施展其宏图远略。从中也可以反映出当时的人才思想。商、周是等级森严的阶级社会,王朝中的辅政大臣,也就是指挥军队的军事统帅,都是由君王的近亲贵族世袭担任,姬昌勇于打破常规,聘用政治地位低微、破落贵族出身的吕尚为最高军政长官,在当时的具体历史条件下,确实难能可贵。正如《荀子·君道》所说:“夫文王非无贵戚也,非无子弟也,非无便嬖也。倜然(特别地)乃举太公于州人而用之”,无非是对人才、特别是军事人才的重视。反映出这时已出现了军事人才思想的萌芽,揭开了我国军事人才思想史的第一页。
此外,还有第四种说法,《战国策·秦策》记载秦谋臣姚贾说:“太公望,齐之逐夫(被妻子抛弃的丈夫),朝歌之废屠(宰肉卖不出的屠夫),子良之逐臣(被主人赶出的佣人),棘泽之雠(义同售),不庸(出卖劳力而无人雇用),文王用之而王。”这更属于后人的附会演义,其可靠性非常值得怀疑。从记载的资料来看,此说当开始盛行于战国。这和战国时的社会制度及各国均聘用身份贱微但有军事才能的“士”来担任将帅的军事人才思想完全适应。可见这个屠牛、卖酒、当雇工的“吕尚”,是战国的士人们根据自己的想法而塑造出来的一个理想化了的形象。
郑庄公
郑庄公出世时因难产,母武姜饱受痛苦,所以起名寤生(意为倒生),为武姜所厌恶。三年之后,武姜又生一子,名段,为其所宠爱。平王二十八年(公元前743年),武公掘突去世,庄公寤生即位。
庄公执政后的第一件军事活动,就是以战争手段消灭其弟姬段等代表的反对、分裂势力。史称这一事件为“郑伯克段于鄢”。通过“克段”战争的发展过程,可以看出姬寤生在战争指导上,继承了伊尹、吕尚的军事谋略思想,冲破了奴隶制社会的道德伦理的束缚。
寤生即位的次年,武姜要求封段于制,寤生未允;又要求封段于京,寤生许之。姬段到京地后,在母亲武姜的支持下,不按制度建都,城垣超过“百雉(墙高一丈,长三百丈)”,阴谋积蓄力量,夺取政权。据《左传》记载,大大祭仲曾为此向寤生发出警告。寤生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从这一段对话来看,寤生似乎并未在意。其实不然,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母廑和弟弟的企图,早已定下消灭他们的决心。例如武姜要求封段于制,他借故不允,要求封段于京,则肯于答应,其中奥妙,就在于制是原来东虢的重要军事据点,不仅地形险要,城防坚固,更重要的是当地东虢遗民思想上对郑国还存有一定程度的离心倾向,而且又远在郑国的边境地区,不易控制,如果让姬段统治该城,容易收揽人心与郑中央对抗。而京是郑氏宗族东迁后借居之地,民众均为郑民,向心力较强,姬段要组织他们与郑氏大宗的中央政权对抗,不太容易,便于将来进行武装镇压。但寤生又认为,在姬段的野心尚未完全暴露出来之前,过早地除掉他,不但得不到舆论的支持,无法彻底消灭他的势力,反有留下隐患的可能。所以他才采取了“圣有将动,必有愚色”和“内精而外钝”的谋略,伪装出无所作为的样子。实际上他一面秘密进行武力镇压姬段的准备工作,一面派人监视姬段和武姜,密切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正如《左传》所分析的那样“寤生是故意养成其弟之罪,以便彻底除掉他。”
姬段至京后,不久即迫使西部、北部边疆的西鄙与北鄙二邑听命于他。大夫公子吕认为不能容忍,建议“除之”,寤生以时机未到,不肯行动。姬段见寤生没有反应,又进一步将二邑与延廪(河南延津北)擅自收为私邑。公子吕等,惟恐任其发展,势力将过于雄厚,再一次建议动手,但寤生仍未采纳。直到姬段将一切战备工作,如加强城防、积蓄军粮、修缮武器、征集兵员等,均已做好,并与武姜定好里应外合袭击郑国国都的计划与日期时,才认为时机成熟,按早已定好的方案,先发制人,派公子吕率战车二百乘征讨姬段。京城民众临战叛段,姬段被迫退往鄢(河南鄢陵北)城,郑军追击,一举克鄢。姬段逃亡于卫国的共邑(河南辉县)。在进攻姬段的同时,寤生又清除了国都内部亲武姜的势力。至此,郑国国内的分裂势力全被肃清,达到了集权中央和巩固统一的目的。
管仲
春秋初年,齐虽号称大国,但政治腐败,社会矛盾尖锐,危机四伏。齐襄公荒淫无道,弟兄们纷纷逃往国外。公子纠,由管仲、召忽辅佐,奔往鲁国。公子小白,由鲍叔牙辅佐,奔往莒国。管仲和鲍叔牙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们早年曾共同经商。
齐襄公十二年(前686)冬,齐襄公被杀。大夫高傒派人迎接小白即位,鲁国听到了襄公的死讯,发兵送公子纠回齐,并派管仲带领军队拦截从莒国回来的公子小白。管仲截住了小白,并射了一箭,射在小白的带钩上。小白装死,管仲信以为真,赶紧派人报告给鲁国。鲁国送公子纠的兵士闻讯后,情绪松懈,行动迟缓,走了6天才赶到齐国都城临淄。这时,公子小白已当上了国君,就是后来著名的春秋五霸之一——齐桓公。
齐桓公即位后,便发兵攻鲁。后来鲁国答应齐国的要求,杀了公子纠,逼迫召忽自杀,把管仲囚禁起来。齐桓公打算用鲍叔牙为相,鲍叔牙却极力推荐管仲,夸赞他有经国济世之能,是不可多得的相才。尽管齐桓公难忘一箭之仇,但为了振兴齐国,成就霸业,用人心切,最终采纳了鲍叔牙的意见,任命管仲为相。
齐桓公二十五年(前661),邢(今河北邢台县)受到翟(居住在北方的部族的泛称)人的侵袭。管仲以为“诸夏亲昵,不可弃也”。齐派兵救邢,使邢免于亡国。为了使邢国不再受翟人的威胁,齐帮助邢国迁徙到夷仪(今山东聊城县),并为它筑了城。齐桓公三十年(前656),齐桓公率领齐、鲁、郑、陈、卫、许、曹等国联军侵蔡伐楚,进兵召陵(今河南郾城县),迫使楚向周王纳贡。
齐桓公三十五年(前651),齐桓公大会诸侯于葵丘(今河南兰考),确定诸侯国间不得筑堤防水危害邻国,不得有意不卖给邻国粮食。这是齐国霸业的一个高峰。这次会盟,确定了齐桓公中原霸主的地位。
楚庄王
楚在西周初期分封诸侯的时候,不过是子爵,级别较低,封于南方当时还没有开发的荆楚,活动在当阳(湖北秭归)一带,所以称为蛮夷、荆蛮、楚蛮,与中原各国没有什么往来。到西周夷王的时候,楚子熊渠自立为王。
公元前613年楚庄王即位。他即位三年,从不过问朝政,更没有发布过号令,日夜沉浸在田猎与酒色歌舞之中。他明确规定:“哪一个胆敢向我提意见,立即斩首,毫不宽宥。”大夫苏从认为这样下去,楚国将不可收拾,他不顾一切,进宫直截了当地劝说庄王。庄王说:“你没有听到过我颁布的命令吗?”苏从说:“听到过。我担任国家这样高的职务,享受优厚的待遇,如果怕死而不敢指出君主的过失,那不是忠臣。如果我的死而能促使君主清醒过来,那是我的愿望。”楚王听了,幡然起立,撤去乐队歌舞,立即临朝听政。经过查实,把在这三年中趁机营私舞弊的几百人尽行清除、处死,把忠于职守的几百人予以提拔,任命伍举和苏从主持国政。庄王亲政以后,政治清明,人民高兴。就是这一年,庄王兴兵灭唐(湖北竹山),庄王六年,起兵攻宋,大获全胜,缴获战车五百辆之多。从此,楚国的势力迅速向外发展。
楚令尹若敖氏主持政务多年,有勇有谋,自楚庄王以来,屡立战功,很有些居功自傲,朝中对他不满的人,在庄王面前说他的坏话。若敖氏知道了,害怕庄王杀他,趁庄王统兵出征陆浑的时候,发动叛乱,堵截了庄王的归路。庄王面对这一严重形势,非常镇静,很快就把叛乱平定下去了。
令尹,在楚国是主持全国行政事务的最高级官员,也称为相。若敖氏的叛乱平定下去以后,庄王要物色一个忠诚能干的人来担任这个职务。他经过多方思考,觉得虞丘在各方面都符合条件,于是找他谈话,准备任命他。但虞丘推让说,他不行,他推荐隐居在民间的孙叔敖。虞丘把孙叔敖的情况作了全面介绍,庄王认为确实不错,就立即派人去把他接来,请他担任这个要职。孙叔敖上台三个月,朝政为之一新。他自己严格遵守三点:一是谦虚,二是细心,三是廉洁。他能任贤用能,讲究得失。他主持修建了芍陂(安徽寿县境内)水利工程,发展了生产,人民安居乐业,政局稳定,为庄王的称霸奠定了基础。
公元前601年,楚向东发展,灭舒(安徽舒城)。
经过十多年的准备,楚已有力量与晋逐鹿中原,争夺霸主的位置了。而后征服了中原地区三个主要国家陈、郑、宋,而真正称霸中原。
孙武
孙武生于将相世家,身处姜太公、齐桓公、管仲等大军事家、大政治家遗风流布的齐国,从小受到尚武风气的熏陶。
孙武觉得自己的抱负在齐国,无从施展,因而决定出游,奔向吴国,辗转来到罗浮山的东麓,在那里潜心著书,最终写完了《孙子兵法》初稿。在隐居期间,孙武结识了伍子胥,他帮助孙武开始实现人生的志向,并给他带来了命运的福音。
伍子胥竭力向吴王推荐孙武,但吴王阖闾不相信孙武有真才实学,看过《孙子兵法》后,吴王让孙武进行演试,最终上演了吴宫杀姬的戏剧性一幕。
吴王虽痛失爱姬,但从大局出发认为孙武是个难得的将才,再者“令行标止,赏罚分明”,这是兵家的常法,为将领统帅士兵的通则。用兵莫贵于威严,威行于众,三军遵纪守法,听从号令,才能克敌制胜,吴王最终下定决心,任命孙武为吴国将军,担当起军国重任。在孙武、伍子胥等人的辅佐治理下,吴国的内政、外交和军事都大有起色,走上了富国强兵之路。
孙武拜将之后,即与吴王、伍子胥等日夜密议,制定出强国图霸的基本国策。孙武用自己的军事理论思想改编整顿军队,选拔培养将官,训练教育士卒,加强军事防御,在较短的时间里使吴国军队的素质和战斗力有了明显的提高,为吴国以后称霸诸侯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并最终使吴国一步步地登上春秋战国时代的霸主地位。
吴王阎闾四年(前511)秋,吴国以孙武为大将对楚国发动战争。为了收到“攻其无备,出其不意”的效果,孙武先派一支部队去进攻夷城(今安徽亳县东南),当楚军调兵遣将准备在夷城与吴开战时,吴军又急转直下渡过淮水,直扑潜(今安徽霍山县东北)、六(今安徽六安市)地区。当楚军救援部队到达后,吴军立即撤走,不与楚军交兵开战。吴军的另一支部队则自淮水而上,直驱数百里,把楚国重要城邑弦(今河南潢川县)围困起来,并摆出要攻取弦邑的架式。当楚国大队援军长途跋涉前来救援时,吴军又撤兵而走,让楚军扑了个空。这样,在很短的时间里,楚军来回奔波一再扑空,军力疲惫士气低落,军队战斗力明显下降。这时孙武认为真正进攻的时机已到,于是派一直蓄锐待发的主力部队迅速出击,擒杀了掩余和烛庸。吴军不仅除掉了掩余、烛庸这两个吴王的心腹之患,而且摧垮了楚国在淮水中下游用以拒吴的势力。在这一战役中,孙武“因利而制权”的战略战术得以实践和检验,他卓越的指挥才能也得以发挥出来。
吴王阖闾九年(前506)秋,楚国兴兵讨伐蔡国,蔡侯以公子乾与大夫之子为人质向吴国求助。吴国君臣制订了“出兵救蔡为虚,攻打郢都为实”的总体战略方针,以孙武为主将,调动全国的兵力,联合蔡国和长期受楚欺凌的唐国,大举发兵攻楚。经过激战,楚国大败,不再是吴国称霸的障碍。
后来孙武又和伍子胥一起为大将,统率吴军,在北上征讨齐国和晋国、南下攻伐越国的战争中立下了赫赫战功,使吴国终于在吴王夫差十四年(前482)的诸侯黄池会盟中赢得了霸主地位。
伍员
公元前526年,楚平王想通过与秦国联姻,巩固双方的关系——春秋时期,诸侯间经常用这个法子。秦国国君答应将自己的妹妹孟嬴许配给楚平王的儿子太子建为妻。于是,楚平王派大臣费无极前去迎娶。
费无极是个奸佞小人,他知道楚平王好色,为了取悦平王。获得升迁,居然想出将孟嬴改嫁平王的馊主意。孟嬴被迎娶到楚国境内后,费无极让他们缓行,自己则快马加鞭,跑回都城,向平王夸耀孟嬴美貌,挑动他的邪心,然后建议其据为己有。平王居然就答应了,让费无极去办理。
费无极又回到迎娶队伍,对秦国的护送大臣公子蒲说,楚国的风俗是新娘必须先到王宫拜见公婆,然后才能举行婚礼。孟嬴一进宫,就被平王留住不放。
费无极把孟嬴的一个陪嫁的秦国少女,冒充孟嬴,嫁给公子建了事。满朝文武大臣及公子都不知费无极做了手脚。一年之后,孟嬴生下一个儿子,起名叫珍。丑闻才开始泄露出来。为这件事最担心的自然是费无极。如果日后公子建继位,他会吞什么样的苦果,是不难想像的。除非除掉太子建,立公子珍为太子,他才有望生存下去。于是,费无极开始制造种种事端,诬太子建造反。
楚平王霸占儿子的媳妇,心里有愧,怕儿子报复,也就听信了费无极的谗言,贬太子建到城父(今河南宝丰)。孟嬴生的儿子珍被立为太子。
伍子胥的父亲伍奢是太子建的老师,费无极陷害太子建时,诬陷伍奢是主谋,太子建逃到宋国,伍奢被抓住,打进死牢。伍奢一族,世代有功于楚,伍奢威望很高,他的两个儿子伍尚、伍员(伍子胥)也相当了不起。费无极恐其报复,决定斩草除根。他送信给伍尚、伍员,说你们来了就放你们的父亲。
长子伍尚,政治上还欠成熟,信以为真。次子伍员警告哥哥:“我不相信,你若是不去,昏君还有可能畏惧我兄弟俩在外,不敢杀害父亲,哥哥如果误投罗网,那是促使父亲早死啊!”
伍尚听不进弟弟的话,弟兄俩分道扬镳。伍尚跟着信使去了郢都,到了郢都,就被抓了起来,和他的父亲一起被斩首。
伍子胥逃到宋国,与太子建会合,偏又逢上宋国内乱,君臣相攻。两人再度逃到郑国,太子建哀求郑定公帮他们报仇,郑定公没有答应。太子建报仇心切,竟勾结反对派大臣篡权,被郑定公杀害。伍子胥抱着太子建与冒充孟嬴的秦国少女所生的孩子公子胜,侥幸逃出虎口。
天下虽然很大,可伍子胥却找不到立足之地。楚国附近的国家都臣服楚国,只有吴国,正在跟楚国对抗,有可能收留他们。于是,逃往吴国。
楚平王和费无极获知伍子胥逃跑后,也分析到他可能会逃去吴国,便命人沿途画像通缉,昭关是去吴国必经之路,官兵盘查更加严密。伍子肯几次走到关城附近,都没敢前去。正焦急之际,伍子胥在街道上碰见了一个叫东皋公的人,是他父亲的旧交,便把伍子胥领回家中,乔装打扮一番,第二天把他送出了关外。
公元前522年,伍子胥历尽艰辛,来到吴国都城。然而,苦难还远没有结束,在这里,他举目无亲,投靠无门,又身无分文,靠在街头吹箫讨饭度日。他身心交瘁,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倒毙街头。
一个偶然的机会,伍子胥遇到了吴国贵族公子光。公子光是老吴王诸樊之子,诸樊死时,遗命王位继承采取兄终弟及的方式,但传到夷末时,他没有传给兄弟季札,反而让自己的儿子僚继了位。公子光对此不服,多年来一直培植亲信,时刻准备夺权复位。他见伍子胥身长八尺,虽然破衣烂衫,眉宇间却透出股股英气,又对伍奢一族有所耳闻,便将其收在门下,引为智囊。伍子胥总算有了归宿。
伍子胥在与公子光的接触中,敏锐地洞察到公子光与吴王僚之间的矛盾,他心想,助公子光登基,自己便立下奇功,肯定会官拜上卿,到那时,就可借吴国之兵伐楚,报杀父之仇。为此,他寻找到勇士专诸,把他引荐给公子光。
公元前515年,吴国趁着楚平王死后楚国政局动荡之际出兵攻楚,不想吴兵反被楚军绝了退路,围困起来。抓住这个吴国内部兵力空虚之机,伍子胥和公子光决定以宴请为名谋刺吴王僚。
吴王僚接到公子光的宴会邀请,虽然有所顾忌,但仍然身披重甲,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卫士前来赴宴。宴会上,专诸假扮厨师把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炙鱼端到吴王僚面前,猛然从鱼腹中抽出锋利无比的“鱼肠剑”,扎入吴王僚胸口,吴王僚当场死去,两旁卫士见此情景一拥而上,将专诸乱刃砍死,这时公子光带着预先埋伏的甲士冲出来,高叫:“吴王僚已死,公子光当立,从命者不杀!”众卫士见大势已去,纷纷瓦解。公子光于是自立为王,这就是吴王阖闾。
吴王阖闾即位后,让伍子胥参与谋划国家大事。在伍子胥的主持下,吴国修筑了阖闾城(今苏州),并整车习武,广揽人才,招来军事家孙武训练士卒,国势日强。
公元前512年,吴国出兵灭徐国,并移师攻楚,打下了舒(今安徽庐江东南),但楚毕竟是个地方千里的大国,不易一下子击败。为了削弱楚的力量,伍子胥提出分兵扰楚的计谋,组织了几支军队轮流攻楚,楚军一来,吴兵就主动后撤,楚军离去,便派另一支军队攻楚,弄得楚军疲于奔命。吴国的行动使楚国十分恼火,公元前508年,楚昭王命令尹囊瓦率军攻吴。吴国方面派伍子胥率军迎击,大破整车于豫章(今淮南地区),并乘胜追击,攻取了老巢。
在这样困难的局面下,楚国执政令尹子常却贪鄙残暴,为了索求贿赂而先后扣留了唐、蔡两国的国君,招致两国极大的怨恨。
伍子胥认为伐楚的时机已经成熟,向吴王阖闾建议伐楚。吴王阖闾亲率吴国大军,以唐、蔡军队为先导。
伍子胥与孙武以5000士兵突袭楚军,楚军溃退,吴王率领大军长途追击,在清发水(今湖北安陆县)追上楚军,趁楚军渡河至水中央时,猛烈进攻,大获全胜。此后,吴军五战五捷,攻陷楚国国都。
18年前,伍子胥父兄被杀,自己为了逃命,远走他乡,现在,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引兵进城。然而,当年的仇恨也没法报了。
不共戴天的仇人楚平王、费无极早已相继死去。伍子胥失去了面对面复仇的机会。楚平王病死,费无极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平王死后的第二年,怒不可遏的郢百姓,将其殴打致死,家人被杀死,房屋被烧得一干二净。
伍子胥进入郢都后,楚昭王,就是楚平王与孟嬴生的儿子芈珍逃走。伍子胥便掘开平王的坟墓。平王之身,用水银殓过,皮肤肌肉都没有多大变化。伍子胥一见其尸,怒气冲天,手持九节铜鞭,鞭打平王之尸300多下,打得肉烂骨碎,然后将其骨骸弃之荒野。
不久,秦国出兵帮助楚围攻吴,而阖闾的弟弟夫概也在后方捣乱和自立为王,吴军遂撤出楚。吴军虽退,但楚国经此折腾,大国的威风扫地。而吴国,则在伍子胥、孙武等人的忠心辅佐下,数年之间,西破强楚,南服越国,威名震天下,连北方晋、齐等中原大国也不敢再小看它了。
申包胥哭秦复楚:吴军攻入楚国郢都,楚国面临生死存亡之际,楚大夫申包胥急急忙忙到秦国请求援助。申包胥与伍子胥从前是朋友,楚平王因废立太子事杀害子胥父亲伍奢,子胥逃亡前对包胥说:“我一定要灭亡楚国。”申包胥则答道:“我一定要保存楚国。”申包胥请求秦国施以援手,拯救楚国。秦王犹豫不决,申包胥靠在宫廷的墙上哀声痛哭,日夜不断,连续七个日夜滴水不进。秦哀公深受感动,终于答应出兵。吴国军队撤回国内,楚昭王返回楚都郢,楚复国。
吴国伐楚后,阖闾为了拓展势力,于公元前496年伐越,不想,被勾践战败,死于阵前。其子夫差即位为吴王。公元前494年,夫差为父王阖闾报仇雪恨,举兵伐越,越国大败,越王勾践求和,夫差不听从伍子胥不可留后患的劝谏,听奸臣之言,同意越国的求和。公元前489年,夫差准备出兵北伐齐国,争霸中原。伍子胥认为越王勾践食不甘味,收服民心,此人不死,必为吴患,现在越是吴国心腹之疾,不先灭之,反去伐齐,是很荒谬的。吴王不听,伐齐,大胜。从此疏远伍子胥,说他投敌叛国。伍子胥为自己辩白,有人拿出伍子胥将儿子放在齐国的证据,伍子胥无言以对。
吴王夫差赐伍子胥自刎,伍子胥仰天长叹:“我使你父王称霸诸侯,又冒死相争使你被立为太子。你继立为吴王时,曾想将吴国分封于我,今天怎么反而去听谗臣之言而杀长者!越国亡吴国为时不远了。”
伍子胥临死前的要求:“请把我的眼珠挖下来挂到都城东门楼上,我要睁眼看着越军打进来!”
果然不出伍子胥所料,勾践利用夫差北上之机大举攻吴,夫差兵败,在求和无望的情况下只好一死了之。自刎之前,他让左右用布帛把自己的脸蒙起来,因为他觉得在地下无颜去见伍子胥。
吴起
吴起是战国初期著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他是卫国(今河南濮阳一带)人,出生于“家累千金”的富有家庭。他为了在政治上谋求发展,四处奔走,不吝千金,结果到处碰壁,弄得家道破落,遭到别人的讥笑和诽谤。吴起气愤地杀了诽谤他的人,从卫国出走,到了邻近的鲁国,投在曾子的门下。这时,吴起碰见了正在鲁国的齐国大夫田居,田居见他刻苦用功,就把女儿田氏嫁给他。不久,吴起的母亲死了,他没有按儒家的孝道回故乡奔丧,曾子因此同他断绝了师生关系。吴起也从此抛弃儒家,改学兵法。
吴起是个执迷仕途,义无返顾的人,为了能够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他不惜血本,不顾情义。公元前410年,齐国进攻鲁国,当时齐强鲁弱,国家危急,但一时难以找到统吴起爱兵如子兵打仗,抵御强敌的大将。有人向鲁穆公推荐吴起,说他文韬武略,定能胜敌。鲁穆人被说得心动,刚想传令召见,又有大臣进谏说,“吴起虽有才干,其妻却是齐国人,齐国的女婿统率鲁军打齐国人,肯定会有二心的。”鲁穆公一想也对,便放弃了起用吴起的念头,改用别的将领。
这件事被吴起知道后,为了尽早踏上仕途,居然想到了“杀妻表忠”的方法。妻子田氏正在房中操劳,他双眼通红,执剑而人。“鲁君原要任我为帅,只因你是齐国人,恐我有二心,又放弃了。”
田氏有所警觉,身子往后退了退,“你,你要怎样?”
“如果我杀了你,鲁君就不会怀疑我了。”吴起阴冷地说。
田氏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求你看在我多年服侍你的份上,就放过我吧,我离开你,回齐国去还不行吗?”
“这样,他们更会怀疑我!”吴起脸色更阴沉了。
“难道你真的不念我们的情分,非杀我不可吗?”田氏哀求道。
“不是我要杀你,是不杀你不能成大事!”吴起说着,提剑便刺,可怜田氏无辜受害,倒地身亡。
吴起待了片刻,又残忍地砍下妻子的脑袋,找块破布包了,提着去见鲁穆公。鲁穆公大骇,想不到他居然如此残忍。但大敌当前,急需用人,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要他忠于鲁国就行。于是,任他为帅,统兵抵御齐国。
吴起果然极有韬略,以弱旅之师,将强大的齐军打败,鲁国暂时安定下来。
春秋战国时期,鲁国是众诸侯国中继承周王朝礼法最多、最注重传统道德的国家,吴起“杀妻求将”的做法遭到了全国上下的非议,战争刚一结束,鲁穆公便开始疏远吴起,同朝大臣们处处与他为敌,街坊邻里更是避之如瘟疫。吴起处境艰难,开始寻找新的出路。通过好友翟璜的关系,他来到了魏国。
魏国是战国初期最强的国家。魏国有一个英明的君主魏文侯。魏文侯最大的长处是礼贤下士。一天,他问自己身边的一群谋士:“我是什么样的君主?”回答的人都说:“是仁爱的君主。”惟独有个叫任座的谋士不识相,唱反调说:“不是。”他还举了一个例子。
魏文侯耐着性子听完他的话,已经很不自在了。大夫翟璜出来圆场,他说:“您确实是一位仁爱的君主。”魏文侯不买这个账,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翟璜答道:“我听说君主仁爱,臣下就正直坦率,刚才任座的话说得那么正直坦率,所以我知道您是仁爱的君主。”
魏文侯听了翟璜的话,进一步懂得了用人的道理,他立即把任座当成上宾尊重。
著名思想家、法家学派的创始人李悝、战国初期的水利家西门豹、军事家乐羊等也因此多为他所用。
吴起从翟璜那里听到魏文侯,重视人才,不像鲁穆公那样不能容人,于是来到魏国。
翟璜向魏文侯推荐吴起。魏文侯说:“你说的是那个杀妻求将的吴起吧,我听说这个人贪财好色,生性残忍,这人能重用吗?”
翟璜说:“我向君主推荐的是能够建功立业的人才,至于他平素的缺点错误,我看是不重要的。魏文候又找吴起谈话,对这个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于是就派吴起镇守河西。”
吴起身为大将,和最下等的士兵穿同样的衣服、吃同样的饭,睡觉不用席子,平时走路也不骑马。行军的时候亲自背粮食,和士卒同劳苦。士卒身上生了病疮,吴起亲自为他们吮吸。有一个士兵的母亲听到此事后哭了起来。别人劝她说:“你的儿子只是个士卒,将军却为他吮吸脓疮,你还哭什么?”这个母亲说:“不是为这个。吴将军如今为这孩子吮吸脓疮,他必拚死效命,报答吴起将军的恩德,两军阵前,很难生还。因此才哭。”后来,这个士兵果然奋勇杀敌,战死了。
吴起在魏前后有27年之久,从事军事、政治、经济改革,使“秦兵不敢向东,韩、赵宾从”。有一次他居然以5万军队,把秦国的50万军队打得落花流水。
魏文侯去世以后,吴起又臣事文侯的儿子魏武侯。一次,魏武侯乘船顺西河(指陕西、山西交界南北流向的黄河)而下。船至中流,魏武侯眺望四周,回头对吴起说:“多么美啊,这坚固的山川!这真是魏国之福啊!”吴起回答说:“国之兴亡,在德不在险。过去三苗所据之地,左有洞庭,右有彭蠡(指今江西境内的鄱阳湖),却不修德行义,被大禹消灭。百般是桀所居之地,左有黄河,右有泰山,南面是伊阙(今河南洛阳南),北面有羊肠之险(今山西太原北),却不修仁政,被商汤流放。军事家之兴亡在于德而不在于险。若君不德,则这个船中之人,便都是敌人。”魏武侯道:“说得好!”
然而,魏武侯没有魏文侯之才,也没有魏文侯的容人之量,在宰相公叔的谗言下,怀疑吴起的忠诚,并最终将其逼走楚国。
吴起来到楚国后,楚悼王早就听说他的威名,立即召见,楚悼王任命他为楚国北部边防要地宛(今河南南阳市)守,以加强对魏、韩二国的防御。次年,又任命吴起为令尹(相当于国相),主持楚国变法。吴起认为楚国地广人多,军队有百万之众,曾经称霸于诸侯,现在国家却贫弱不堪,主要原因是大臣权势过重,受封食禄者太多,不仅耗费大量国家钱财,还利用权势对上威胁国君,对下欺压百姓。要改变这种局面,只有重新编定官员等级,订出奖惩的章程,实行变法革新。楚悼王十分赞成他的主张,决心起用吴起实行变法。
变法首先压抑贵族,集权中央。封地凡已经传了三代的,都取消爵禄,子孙不再继承。公族出了五辈的,一律取消特权和俸禄,迁到边远贫瘠的地区,从事生产,自食其力。原有土地由国家收回,在政治上和经济上给旧贵族以沉重打击。又整顿政治机构,裁减无能无用和不必要的官员,同时削减官吏俸禄,用以抚养战士,奖励军功。严禁私门请托,互相勾结,危害国家。提倡尽忠于国,不得因个人“私”利损害国家利益,从而限制了贵族对国家的干预。
在军事上,他建立强有力的军队,由国君统率,用它统一全国。还明文规定不许纵横家在国中游说。
吴起还为楚国开拓疆土,南收扬、越,并进陈、蔡,击退三晋,攻秦国,并进逼魏之黄河两岸。
吴起的变法沉重地打击了楚国旧贵族,加强了王室的权力,使楚国迅速强盛。但是,吴起的变法着重在中央集权和强兵等方面,缺乏改革社会经济制度的措施,更未触及土地所有制问题,改革并不全面,有些措施未能赢得人民的广泛拥护,旧贵族更恨之入骨。变法之初,便遭到旧贵族反对。只是因为楚悼王坚决支持吴起,这些人才不敢怎么样,楚悼王一死,他们便兴兵作乱,带人进攻吴起。吴起知道逃不出去,便退到宫中,趴到楚悼王的尸体上。这些旧贵族用箭射或用剑刺,把吴起杀死,却也因此击中了楚悼王的尸体。楚悼王被埋葬后,楚肃王即位,派令尹追查,把所有杀吴起并击中楚悼王尸体的人全都斩首。旧贵族中因此而被灭族的有70多家。
吴起变法时间较短,生前,新法在楚国没有很好地推广和巩固。但吴起临死前设计杀政敌,使得新法在其死后仍然能曲折延续。吴起杰出的军事思想和变法革新的主张,对后世影响很大。
勾践
勾践三年(前494),吴王夫差亲自统率大军攻打越国。越国大夫范蠡对越王说,吴国准备了3年,如今发兵士气正旺,我们应当避其锋芒,并建议同吴国讲和。可是越王不听,认为讲和有失颜面,便出兵迎战。结果正如范蠡所料,大战一场之后,3万人仅剩5000人,还被吴兵层层围困。勾践悔之莫及,准备自杀,范蠡劝谏勾践不可如此,要他先“卑辞厚礼”向吴投降。
越于是派大夫文种去吴国请降。吴王夫差已准备答应,而伍子胥坚决反对。文种回来报告说:“吴太宰多贪欲,可诱以利。”因此,越以美女和宝器等贿赂太宰。向夫差说了许多越国的好话,但伍子胥再三劝阻吴王,不让答应越的请求,并引经据典地讲了太康失国和少康中兴的故事,最后还说:“今不灭越,后必悔之。”吴王夫差最终未听伍子胥的劝谏,接受了越的请降,并且要求勾践亲自到吴国服役。
回国后,勾践念念不忘复仇。相传,他继续过着清贫的生活,床上铺着木柴干草,并且在屋子里挂一只苦胆,每次饭前都要舔一下苦胆,尝尝它的味道,以便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昔日的耻辱与百姓的疾苦。他奖励人民生育,鼓励人民努力生产,并抓紧训练士兵。勾践将国家政事交给文种,军事交给范蠡,自己和百姓一起下田务农,他的妻子则带领妇女养蚕织布。范蠡和文种,都是楚国人,他们二人全心全意地为越尽忠效力,要越王等待天时。由于君臣一致,全国上下齐心协力,越国渐渐恢复了生机。
吴王夫差七年(前489)至十四年(前482)吴王夫差先后讨伐了陈、鲁、齐。十四年(前482),吴王北会诸侯于黄池(今河南封丘)。在会上,夫差以霸主自居,一定要使华夏诸侯都服从他。夫差正在得意洋洋的时候,传来越王勾践率兵乘虚攻入吴的国都姑苏(今苏州)的消息。夫差会盟后匆匆赶回,使人以厚礼与越求和。勾践估计自己的力量还不能灭吴,遂与吴讲和。十八年(前478),勾践再次举兵伐吴。这时,越国更强大,而吴国因为连年征战,人民和士兵已疲弊不堪,所以越大破吴兵。越留兵姑苏3年,迫使吴王不得不出来投降。二十三年(前473),越王勾践灭掉吴国,夫差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