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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米的校园生活

开学报道如期而至,真想喷几句脏话,这所设计学院开学每年都这么早,人家还在过冬呢硬是把人一个个都催到这里集中。不过反正开学与否都和在家没差,一下课我就会喊李叔来接我。我并不奢求在大学期间获得多少丰功伟绩,安静读完大学,然后设计自家别墅,每天一下班就陪在爸妈身边,仅此而已,当然有人娶我最好,嫁不出去,我也不会没出息到真的出家当尼姑,小米还是相信爱情存在的,只是来得比较慢,我愿意等。庆幸我的初吻已经葬送在高中的某个暑假了,否则说起来真是满丢脸的,按照我妈的口气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初吻都没地方去呢?”

我的初吻,好吧,我是个偶尔不矜持而且人格分裂的女生。那个面临高三的暑假,瞒着家人一个人出门旅行。坐火车来到黄浦江边,陶醉的看着上海的夜景。就这么碰巧的接到一个学长的电话,说他也在上海,现在真怀疑这男的是不是跟踪了我一暑假。只知道他打了的士就来到了黄浦江边,可能是一个人在别的城市完全感觉不到束缚,有的只是无限的自由和期待。他长得不帅,应该说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从未。

走到白渡桥,那部剧情里说过“八年抗战开始了”的奇葩电视剧女主角跳河的地方。我就这么没头没脑的踮起脚尖,亲了我学长。我想我再次见到他我还是会怀疑当初是吃了豹子胆了,人家可是有个冰雪聪明的女友的。

小三?脑子里就蹦出这么个词儿来,我可不是小三,学长一定原谅了我的蜻蜓点水。可是后来他真的和女友分手了,虽然和我没什么关系。总是一个疙瘩,日子久了,我就真的厚着脸皮说我的初吻早不在了。其实,我的初吻还真的是个意外。

“嘿,周敏敏,你看见我家宝贝了么?”是我好友梦涵,开口闭口就是宝贝,可她的宝贝就我一个。

“喏,你家宝贝不是刚从办公室出来么?”敏敏指着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我。

“我的天,你怎么这么虚弱的样子啊,老徐整你了?”梦涵扶着我有点晕晕的我。

“有点贫血吧,没事啦。”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从办公室出来就一直晕,我这种强女子怎么也有这一天。眼前瞬间黑了,醒来已经在自己床上了。

“米啊,你没事吧?”,妈妈坐在身旁摸着我的额头,旁边还站着个白大褂的医生以及……苏城。“老妈,我就是晕了一下,怎么这么多人在我房间呢?”我的脸瞬间红了。苏城这家伙和我还不熟好不好,怎么可以进我房间,看我病倒的样子呢。

“阿姨,我公司还有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张医生你看看衣米还有哪里不舒服,没得话就一起走吧。”大概我说了这番话,苏城打算就先撤了。“小米,改天来看你。”小米?我小米是你见过两次次面的人叫的吗。我靠,我这脑细胞又开始神经质了。

“妈,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晕啊。”我捧着我的脑袋实在接受不了我昏迷时候发生的不明不白。“小米啊,我在家烤饼干的时候接到萌萌的电话,说你晕倒了,刚好苏城来家里,你李叔去接你爸了,只好……”老妈比划着手解释给我听。“所以,你就把小米卖了。”我开着玩笑继续捂着被子睡大觉,不对,刚听到妈妈的话语里有爸爸俩字出现。“妈,等等,你说爸爸要回来了?”我兴奋得问道,“对啊,下午一点的飞机,应该快到了吧。”妈妈笑了笑离开房间。“哇哦……丢掉手表,丢外套……”小米好久没看到爸爸了,激动的唱起了歌。

“衣米啊,爸爸回来了。”老妈在楼下一声大喊,我完全不顾头重脚轻的身体,在楼梯上就喊爸。“哎,我的衣米啊。怎么这个时候不在上课在家做什么?”爸爸还来不及放好行李,疑惑的问小米。“奥,我……”我还没说出口,我妈忙说“奥,小米在学校不舒服,头晕就回来了”

“又头晕么,现在好点了么?要不要送医院?”爸爸一脸紧张得问我。

“没事,就贫血啦。”

“那就好,不舒服就赶快去医院。”

“对了,爸爸……”小米嘻皮笑脸得拉着老爸的手问,“这次去新加坡有带礼物回来么?”

“等下爸爸拿给你。”他或许根本不在乎这件事,“淑媛,苏家的人有来过么?”

“苏城来过,他家人倒是没有来过。”妈妈眼里划过一丝失落。

“我知道了,你准备晚餐吧。”爸爸拿了行李一脸严肃得上了楼。

总觉得,我上了大学以后,这个家有时候就变得怪怪的,说不出哪里不对,不按照小米的喜欢的方式存在,总在赶路,却不知目的地在哪?

记不起来小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脑子里总是跳出小景的脸。那个死娘炮长这么白,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女生会这么喜欢他。但是小米依旧喜欢花很多时间来回忆那个干净又有小脾气,神经兮兮的男生。

高中的下午,我总是不好好午睡,轻轻扯着孙小景的耳朵让他讲笑话给自己听。

“你别这么泼妇好不好,温柔点吧。”每每这时,他就对我各种嫌弃,我就嘿嘿的傻笑。要是不讲,他的耳朵今天就别想和他的脸对称了。莫衣米是小景的泼妇,“哈哈哈……”傻小米又自己笑了出来。

“快讲!”趴在桌子上的我故作暧昧的看着小景,大家都习惯我们这对假装情侣了。暧昧但从不做出格的事情。

“以前啊,有个傻子,他老婆让他买鸡蛋。回来的路上,经过一条小溪。他看见溪流里的水奔涌着,然后就把鸡蛋一个一个往下丢,丢一个就傻笑一声,直到鸡蛋丢完。”小景说完就趴着睡了。

我不肯就这样无趣的结束笑话,把脑袋钻到课桌下,看着小景的小白脸,轻轻说:“为什么他要扔鸡蛋到小溪里啊?”

“猪一样的女人,”小景故作木呆呆的样子趴在课桌上看着这个脑袋快钻进抽屉的女生。

“为什么呀?”小米笑嘻嘻得追问小景。小景就不理我,整个儿吧脑袋埋进自己的两只叠起来的胳膊里。

“快点睡啦,下午还有撑死你的数学课。”小景低声说,小米就不闹了。然后凑到他耳边说,“我就是爱和你闹,我知道那个傻子……”可我话没说完,小景就说,“我知道你知道啊。”

然后我就看着他,也会和这个睡神一样慢慢睡去,只是没他这么舍得,就这么浪费我们的时光。

我家的花园里种着两棵腊梅,努力绽放终于让整个院子充满芬芳。小米好喜欢这个味道。就像一个明明清纯可偏偏要装妖娆的女人。喜欢腊梅,喜欢它开花的时候,没有讨人厌的叶子抢镜,开得那么纯粹,那么骄傲。或许花答应过叶子,给他一个绚烂的夏天,留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冬天。

“你喜欢腊梅花吗?”是左城的声音,见面次数不多,但是总觉得在梦里听过他的声音,一定不是这么温柔的对吧,总之听过一次就记住了。不过他怎么又来了?三天两头往我家跑,难道对我有意思?不会吧,我虽然很愁自己嫁不出去,虽然和小景不可能呢,但是……但是,我还是有选择余地的好不好,怎么说也是莫家的宝贝。

“嗯,喜欢。你怎么来了?”

“早上送小宇去幼稚园,顺道儿来看看你好些没?”

“我只是常常会觉得头晕,睡睡就没事的。”

“下午有课么?”

“下午有一堂法文课,一堂讲座。”

“几点下课,我去接你吧。”

“接我?去哪儿?我……”

“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听说晚上有雪,多穿点……”

“我……这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是我家好不好。”我小声低估着,声音越压越低,生怕人家听见,到时候说我没礼貌。不清楚左城到底要干嘛,但是小米最喜欢下雪天了,出去玩一趟也无妨。

“梦涵,我下课要出去玩儿一趟,你今天要自己吃晚饭咯。”我故意像个小孩子一样把头贴在她肩膀上。

“又要抛弃我了呀。说,去哪里鬼混。”

“和朋友出去吃个饭而已。”

“好吧,那明早见,当心点哦。”

梦涵和别的女生不大一样,人家都喜欢穿穿得漂漂亮亮谈场恋爱,而她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除了研究一些医学知识还喜欢抱着一堆漫画,啃各种膨化食品,不然就喜欢粘着小米我。天知道喜欢漫画的女生怎么会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医学知识,神经、穴位之类的东西。这两类东西根本扯不起来,这个可爱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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