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梦莺若有所思地笑了,唇角的笑容有着一抹诡异。
哪果她预测的没错,她将会打一场十分辛苦的仗……希望她是错的——真的非常希望。
一个人玩游戏太辛苦了,至少也要拉一个人下水帮忙,二对一的战局,感觉起来胜算比较大。找个局外人似乎不妥,那么最佳的人选自然就是当事人罗!
“就这么决定了。”她自言自语的点一下头,满意地露出一抹微笑。
既然已拟定计策,就没必要留在这看人家卿卿我我,也许再来就儿童不宜了,虽然她已经成年了,可是危害身心的影片还是少看为妙。
殷梦莺莞尔一笑,抓起帐单,另一手拎着皮包走到柜台付帐。
如果她在出门前再回头一看一眼林天俊那桌的话,她就可以发现林天俊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移动。当然其中还有别的客人。
不过这也只是如果……
走出门外,凉空气迎面吹来,梦莺淡淡地松了口气。
猛然想起自己好像好久没去“无名咖啡”那走走,一时兴起想去看一下纪莎和她的新伙伴叶敏;念买一转,她将林天俊的事完全抛到脑后,抬手看一眼表,满意地一笑,正好可以顺便带宵夜去赴咖啡店打佯。
说走就走!当她提着宵夜来到“无名咖啡”时,纪莎正送走最后一对客人。
“哈罗!看来生意不错。”殷梦莺站定在她面前朝她微笑。
纪莎抱着她又叫又跳,“你到底躲哪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她猛地轻捶梦莺一记。
“我不是亲自来报到了?”殷梦莺推着她进门,拿起“打佯了”的牌子挂在玻璃门上,“还带了宵夜来陪罪呢!”
纪莎笑骂地瞪她一眼,“你再不出现,我就要登寻人启事了。”
梦莺顽皮的昨咋舌,目光一飘看到从柜台里优雅地走出一位古典美人,她正恬静地对她微笑。
“嗨!你好。”殷梦莺回她的抹笑庸,“我是殷梦莺,想必你就是叶敏了。”
“是呀!莎常向我提起你。”叶敏恬静的微笑。
梦莺调皮地噘起嘴,“她一定常在你耳边轰炸我的不是。对不对?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谈论别人。”
叶敏笑着摇头,她早就听莎说过殷梦莺的脾气十分矛盾,既可以顽皮捉弄对方,也有可能在下一秒钟感慨不已,十分丰富有趣。
“我才没有!”纪莎端出梦莺带来的小吃,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别一来就离间我和叶敏的感情,你这个坏小孩。”
殷梦莺对她扮个鬼脸,潇洒地坐在椅子上,转头看着一直站在一旁微笑的叶敏,“坐呀!”
“不了。我赶着回去呢!”叶敏摇头,歉意地一笑。
纪莎从柜台端出两杯咖啡走到梦莺的身边。“叶敏,你先走吧!路上小心呀!”
“拜拜!”殷梦莺抿嘴淡笑,朝她挥挥手。
目送叶敏离去后,梦莺淡淡地转身坐起,“她可真乖。”
“人家男朋友在家等她。”莎笑着拍下她的手。
殷梦莺讶地微张嘴,“哇!同居?看不出她那么新潮。”
“受不了你。”纪莎没好气地翻翻白眼,“你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可惜你那头宝贝头发,你怎么舍得?”她捻捻梦莺的短发。
喝口咖啡,殷梦莺心头默诉:“我也为自己的头发哀掉了好几分钟呢!”可是嘴里却要说出:“没什么可惜,流行嘛!”
“是很流行?”尤其是她的指甲还涂了香奈儿最近推出的这款最暗、最血红的黑红色指甲油,十分魁惑她的眼睛,“可是不像你以前的风格。”
殷梦莺懒懒地挑高双眉,“人是会改变的嘛!莎,你老实说,这个造型适不适合我?”
“以女人的眼光来看……教人嫉妒。”纪莎由衷地说,有些女人天生俱有吸引男人目光的魅力,而梦莺便是其中之一;她无疑是个美丽的女人,细致的貌、清灵的气质、明亮的笑容,令人联想到珍珠和玫瑰。
梦莺咯咯地笑了,“这是恭维是不是?谢啦!”
“别得意忘形了。”纪莎作势要拍下她的头,梦莺缩下头,俏皮的吐吐舌头,“老实说。你这个月到底疯到哪去了!”
“没有呀!”梦莺用筷子夹块豆干吃,把咖啡推至一旁,拿出从便利商店买来的啤酒,“唷!你最喜欢的麦格。”
纪莎接着她抛过来的铝罐,“你会害我拉肚子的。”虽说如此,但她还是打开拉环饮口冰凉的啤酒。
“说说看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嘛!”纪莎关心的问。
殷梦莺笑着,“四外拐骗罗!”
“说老实话,梦莺!你的经济……”莎担忧地看着她。她希望自己多少能帮助梦莺一点。
“当然没问题。”因为我是冷明锋……不过这话不能说,“我的样子像是很穷困吗?你以为我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放心!我爸生前的一位‘好友’让我帮他工作,所以经济上还应付得来。”是啊!而且还是一件很难的工作。
纪莎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谢谢你,莎。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梦莺一脸感动的望着她。
纪莎暗藏起内心的撼动,故作潇洒地推她一把,“朋友当假的呀!”
“陪我好好喝一杯!”梦莺拿起啤酒罐举到她面前,“放纵自己一晚!”
“干杯!”纪莎也附和地拿铝罐碰一下她的,虽然她察觉梦莺似乎满腹心事,但她还是聪明地没再追问。
因为她知道,如果梦莺想说时,她会主动来找她的。
“砰!”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耳畔依稀残留着余声。
冷明锋气愤地脱下西装。用力地丢在沙发上。一边松了松领带,一边毫不考虑地就往那扇连接门走。几日下来,殷梦莺也不再锁上门了,仔细一想,好象用这扇门的都是她。
可是冷明锋现在已经无暇去分析,也没空去想起殷梦莺曾声明要她同意,他才能任意用这扇门来到她现在居住的“他家。”
他现在只想好好盘问她,为何没照他所交代的事去做。
用力地打开门,触目所及的是一片黑暗,冷明锋用力地捶下墙壁,打亮一盏靠着墙壁的落地灯,他阴郁地坐进沙发,决定等殷梦莺归来。
寂静的空间。显得壁上的时钟“走”得更大声,冷明锋阴睛不定地抿紧着嘴,胸中像一盆火在烧似的。
他不懂,既然殷梦莺已经在进行她的计划,为什么今晚的宴会,她却没参加,他真的不了解她究竟在干什么?
刘建友还是每隔三天,就将调查到的资料收集起来交给她。而她似乎也在计划、思考,可是至今仍不见任何成果,林天俊还是依旧把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也没有传闻殷梦莺成为他的新女朋友。
难道她在和他玩拖延战术?
冷明锋抬头凝视阴暗的墙壁。双手紧握成拳,良久之后,他拿出金色烟盒和打火机,缓缓地吐出第一口烟。
当他抽完第一根烟时,大门外传来钥匙转动声,只见殷梦莺一脸无奈地走进来,淡淡地瞄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他,“是你,怎么来了?”叹了口气,她疲惫地跌坐大沙发内。
“你到哪去了?”冷明锋冰冷地质问着。
殷梦莺亮丽的脸庞立即布满不以为然,“你从来不问的,有什么事吗?”掩着嘴打个哈欠,突然,她想起了今晚有一场晚宴,冷明锋硬要她去参加,不过她放他鸽子了。
“你……”他竭力压抑想骂人的激动,“你忘了我交代你要去参加晚宴的事,对不对?”
“没有!我只是‘故意’忘记要去参加。”梦莺懒懒的回答着。
冷明锋的双眼蒙上阴影,“为什么不去参加?给我一个足以说服我的理由。”
“时机未到。”梦莺靠着沙发,傲慢地交叉起双腿。试图伪装冷漠,“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想必不需要我再多解释了。”
“为什么你会认为时候未到?”他冷冷地问。
梦莺用手指轻画左手背,微微一笑,“直觉告诉我,如果我今天成功的成为他的新猎物,我的下场最后会同他以前的女伴一样,被他踢在一旁,所以我没去做傻事,这种事的机会只有Only——One!”
冷明锋觉得合理地点头,“那你认为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他注意到她一直看着她的右手。
“问倒我了!”殷梦莺心不在焉地耸肩,“我只知道不是现在,我累了,想休息。”
“你的手怎么了?”冷明锋走向她,持起她的手看着,“抓伤?”
殷梦莺沉思地看他。缓缓地吐出一个字,“猫!”
冷明锋淡淡地挑高一道浓眉,“猫咪为何会抓伤你呢”
“因为它不识好歹。”她不觉地嘟起嘴唇。
冷明锋绽露出微笑,“你的话不合逻辑,请说重点!”
“我看它一只小猫孤零零地在街头游荡好可怜,好心想抱抱它。顺便买些牛奶喂它,结果好心的下场,就变成这样啦!”她无辜地斥责着那只无情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