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锋冷笑。
他可以肯定殷梦莺是故意的,因为他在她额首答应“交易”的同时,就了解她有些火爆的脾气中有着不服输的挑衅因子。
殷梦莺是他处心积虑挑出来的,阅人无数的他十分清楚怎样的女孩能挑得起男人的兴趣。
“我知道,恐怕是我太心急了。”冷明锋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回桌前,轻轻松松地倚着,双手交握放在胸前。
“冷明锋,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利用殷梦莺帮你做这种事,值得吗?我不希望你一辈子都被仇恨和永无休止的阴影给禁锢着,致使你摆脱不了。”刘建友由衷地说着。
无名咖啡。
殷梦莺收拾起脸蛋上令冷明锋生气的笑意,把写着勾引计划的记事本收入背袋中,让她眼不见为净,免得她更心烦。
纪莎偷偷地瞄了殷梦莺一眼,故意大大地哀叹:“星期一就有位小姐来帮我了。记得吗?上次你不小心打翻人家的咖啡的那位叶小姐,她看到我在征人,就自告奋勇地推荐自己了。”
“太好了。”殷梦莺开心的笑了,笑声清脆悦耳,“走,早早打佯,我请你吃宵夜,算是给你赔不是以及谢谢你这几月来的照顾。”
纪莎莞尔地一笑,故意促狭着,“就一顿宵夜而已。这么小气……”
殷梦莺掩嘴一笑,抢着开口:“外加一套纪梵希的衣服。”
“我还要一条CU、RINYJ(克兰诗)持久型唇彩。”她乘机敲竹杠。
明知她故意要坑自己一笔,但梦莺却不得不忍着心痛答应,哎呀!心痛干嘛!反正一切开销算冷明锋的,他有钱嘛!
想到这里,殷梦莺一派潇洒的笑着,“没问题。快点打佯吧!我们去夜市吃宵夜。”说着,她自己起身动手帮忙收拾着。
虽然怀疑殷梦莺突然的豪爽,但在她的催促声下,纪莎也不得不跟着帮忙打样。
人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明明还谈不上认识,但是在他的身边奇异地感到安心,仿佛已经相识了数十年的老友一样!
真不可思议,可是我对殷梦莺就是有这样的感觉,虽然每次遇见她,她从不给我一次好脸色。
说起来好笑,殷梦莺应该是最不可能成为我的朋友,而说真的她脾气一点也不像刘建友所调查的那样,温柔中带有着一点风趣。
相反地,她的个性十分倔强,有些暴躁,十分伶俐,而空虚融合的性情却是我想要的。
所以我会挑上殷梦莺不是没有道理,这样的女人无法让男人掌握,却会引起男人驯服的渴望。
电话的铃声响了很久很久以后,才不甘愿地停了下来,殷梦莺静静地躺在电话的旁边,动也不动地盯着天花板,上面是一片十分协调的篮,深深浅浅地十分均匀。
她已经答应冷明锋今天一定要搬过去中山北路,这几天她故意到处在台北市街头闲逛,没想到冷明锋三、两下就找到她,还带着冷漠谴责的眼光盯着她。
她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在人群拥挤的街道上。冷明锋竟然竟然能轻而易举地把她揪出来了最后她才明白,原来那个名片上的大侦探就一直躲在她背后跟踪她,只不过她没有察觉而已。
没想到她会有被人跟踪、调查的一天。
真笨!没有调查过她,冷明锋又怎么能够清楚地了解她,殷梦莺暗笑自己愚远。
那次碰面又是一阵火花,原来冷明锋早就看出她在玩拖延战术,而可恶的是他竞近近乎冷漠地告诉她:“这样‘逃亡’的生涯你要过多久?”
该死!她又不是囚犯,况且要不是他,她根本不需要“逃亡”,她向来是勇敢、聪明、个性独立。突然想起她答应冷明锋要抱个“最佳女主角”来送她!殷梦莺无奈地翻翻白眼,干嘛!她不需要瘦身击是她接受了冷明锋的挑战,不是吗?殷梦莺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赠恨自己的好强。
电话又响起了,坚决而固执地敲击着她脆弱的脑神经,一声、两声……十五声!
殷梦莺懒懒地坐起身来,淡然地瞟它一眼!
没有接的必要,她最好的朋友就是纪莎,而她已经交代莎要找她就打手机;而小智,她也早就交代好了,剩下会找来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朋友,而这些人少知道她的行踪对她反而比较好。
殷梦莺的搬家工程十分简单,她并不是个十分念旧的人,而且她也没有非得某种东西才能在陌生的环境下生存。再说,她现在的新工作最好注是不要和过去有太多牵联,所以她只挑了几件可以换洗的衣服,随手装进旅行袋就解决了。
殷梦莺看了一眼手表,她现在之所以还待在这,主要虽里有她的过去,还说自己不是念旧的!
叹了口气,殷梦莺拎起手提袋站在门口再次检视这栋有着她童年、她父母的恩爱的房子。甩甩头,她把所有的思绪一古脑儿地甩回房子里,房子的钥匙往她皮包一丢,毅然地前走。
她的过去就这样轻易地被她扔在那间房子里,钥匙锁上的那一刻,似乎就真的成过去了……
眼底泪光盈盈,殷梦莺尽量克制自己转身回去的冲动,因为她知道回不了头了,早在冷明锋找上她的那一刻起,而从那刻起,好运似乎就不再眷顾她了。
殷梦莺挫败又不耐烦地用脚尖敲着地板,她几乎是快忍不住心中那股怒气,那个冷明锋什么房子不好挑偏偏挑个十一楼,现在可好了。
她第一次抬头望着电梯门上的号码,仍旧是呈现一片灰暗。并没有因为她辛勤地抬望就发生奇迹。
没错,就这么巧,电梯故障了。
十一楼!殷梦莺正苦恼自己该如何上去。然而唯一个途径就是——爬楼梯,难不成装一对翅膀来飞吗?
殷梦莺自嘲地笑笑,她已经决定这笔帐要记在冷明锋的头上,虽然根本不关他的事,不过她会来这里全是他惹出来的,他难逃其咎。
十分认命地,她努力地爬上十一楼,虽然她每爬一楼就休息一下,没办法,谁教她没有运动的习惯。等到她打开门进行这间她曾一眼就喜欢的房子时,她满脑子只想好好舒服地洗个澡。轻松一下。
良久,殷梦莺才带着满足的叹息,随意拿件大衬衫穿上,懒洋洋地走出浴室,准备朝卧室走去,从她一进门就抛进卧室的手提袋中。挑出一件可以出门的衣服换上。
当她昏昏沉沉地正准备随手关上卧室的门时,她全身上下的毛细孔都感受到不对劲,这屋子似乎不只她一个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有另一双锐利冷淡的眸子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很直觉的反应,殷梦莺把头转向客厅,入眼的阴影令她险些尖叫出声。
她死命地皎着下唇,恼怒地冲到他面前寒声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冷明锋满面沉思地盯着她,十分地沉默。
“该死!我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殷梦莺气呼呼地大声嚷着。
一抹笑意窜进他一向冰冷的黑眸,“你的脾气太火爆了,忘了吗?这是我的房子。”
“没忘!”殷梦莺瞪着冷明锋那张俊美、潇洒不羁的脸孔,他额前的黑发有些凌乱。望着他的脸,她静静的思考,突然她把手伸到他的面前。“拿来。”
“什么?”冷明锋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尔后慢慢拢聚他的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