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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秘乖戾的公爵

Hi Miss Eveline

不管这世界如何残酷卑劣的对待你

都不要灰心

请相信,黑暗的背面一定有光

我穿着短款西装上衣,笔直的西裤,系着黑色腰封,站在椭圆形的大穿衣镜面前照了照:黄色的皮肤,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珠,典型的东方人,一头短发,平板身材,西装笔挺——真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女人。

我不禁感到挫败,耳边再次回荡起艾瑞克尖酸刻薄的话,我其实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男人婆。

我又靠近了一些,瞅瞅我的脸,一双大而无神眼睛,啊,好像还有了黑眼圈,难道是我这两天都没有睡好?我的额头冒了一颗红痘痘,天哪,难道水土不服?算了,不照镜子了,我讨厌照镜子,因为镜子总是那么真实的反映出我丑陋的面孔,不留一点情面。

在城堡待了十天,我连李奥公爵的面都没有见着呢,都是肖恩管家对我做培训,学一些最基本的礼仪和仆人必备技能,毕竟是显赫的大贵族,连做个男仆都很麻烦!

而今天,就是我正式上岗的第一天。

我整理一下领口,门被人倏地推开,玛丽安就像一阵凶猛的浪头打了进来。我已经几天没有看见过她了,她又换了一身裙子,这次是欧洲宫廷打扮,裙子蓬松,裙摆到胸口一直缀满了粉色的蕾丝花朵。

“哦,看起来不错嘛!”玛丽安得意的摸了摸下巴:“果然看不出来是女人。”

“谢谢夸奖。”我平静的答道。

“这几天规矩应该学得差不多了吧!现在我就带你去见我哥哥,哦,还有,这里一共有五百多个房间,你没事别乱走,要小心别走迷路。”

“五,五百多个房间!”我承认听到这个数字我被噎到了,我知道城堡很大,但没想到会有如此多的房间。这几天我都是其他人带着去见管家的,我只知道去厕所和餐厅的路怎么走。

“嗯,对。城堡占地约60公顷,当然外面的400公顷森林和草地也是属于古堡的范围。城堡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我和哥哥都住在南区,东区是下人们居住的地方,北区是存放皇家贵族的珍品的地方,你不能私自进入。另外西面也是禁地,你不能去。”

“哦,这个我知道,管家说过。”地那么大,我还怕走得腿软呢。

玛丽安丢了一个手机到我怀里:“把它拿着,方便我随时找到你。不过……你不可以在我哥哥面前使用手机哦。”

“啊?”

“我哥哥的规矩相当多,你慢慢学吧,不过首先要学的就是——忍耐。来跟着我,我带你去见他。”

我跟着玛丽安身后,穿梭在那些风格迥异的回廊大厅里。

这座古堡是十六世纪国王赐给古德家的,经过几百年的扩建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每个时代的流行元素都不一样,公爵们的喜好也不一样,所以有些地方是这种风格,有些地方又变成了另外的风格。

城堡的每个细节都精美绝伦,当然也显出了厚重的历史感。我觉得建筑的魅力在于不亲眼去看,用语言文字描述是匮乏的,苍白无力的,现在的我根本无法将心中的惊异、赞叹与豪迈的情感表达出来。我感觉自己是穿梭在历史的长河中,而不是走在真实的城堡里。它的每一块砖瓦都是那么的令我痴迷,住在这座庞大的古堡群里,仿佛就是身在世外桃源。

我看到了层层叠翠的空中花园,从高空看过去充满了层次感,仿佛整个古堡就是一片花园。但是现在不是欣赏旖旎风景的时候,越接近玛丽安口中说的南区,我的心也越忐忑。公爵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苟言笑或者和善可亲,庄重或者轻浮,处事冷静或者容易暴躁……没人告诉过我关于他的事情,我也没有问过,可是现在我急切的想知道,他到底属于哪一种类型?

更要命的是还是我要吻的男人,我希望对方是一个帅哥,这样我会好受一些。我瞄一眼玛丽安,她的后背露出了很大一块肌肤,看起来晶莹剔透,真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如果是玛丽安的亲哥哥,应该也是个绝色大帅哥!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好了很多,甚至有些期待看到这位想象中有财又有势的帅哥了。也许我可以和这位帅哥日久生情,当上公爵夫人,啊,那就真的是灰麻雀变凤凰啦!不过我这个幻想也太疯狂了点吧!哈哈!

“哎哟!”由于我想得太投入没有注意到玛丽安已经停下了脚步,冷不丁撞到了她的身上。

我揉了揉撞着的鼻子,退后了一步。只见我们已经走到了一间厚重的木门前,那木头的材质花纹等十分罕见,我可以感觉得到待在里面的人绝非一般。

“这里是金星殿,我哥哥的寝宫。我已经告诉过他我雇的新男仆今天来了,你推门进去吧。”

该死的,玛丽安居然把这个担子直接丢给了我。我指指自己,拼命的摇头,她至少也应该带我进去啊。

“没有什么规矩仆人由我亲自带进去的,一般都是管家之类的来做,如果现在我进去会显得你与众不同,让哥哥疑心的,我就带你到这里了,接下来自己好好加油吧!”玛丽安拍拍我的肩膀扬长而去,剩下我一个人瞪着那扇大门发呆。

我足足对着门站了一刻钟,似乎是被定格住了,眼睛直直盯着门上的宗教浮雕。

最终,我说服了自己,这是我迈向光明未来的第一步啊!我手敲了敲门,清脆的问道:“公爵殿下,我可以进来吗?”

门里面没有声音,没有人回答我。难道门太厚了以至于听不到?我更大声的说了一句:“公爵殿下,我是新来的男仆,可以进来吗?”

依然没有人回答我。

“我进来了哦。”我自言自语的推动了门,那门真的很重,我用尽力气终于把它推开了。

在我脚踏进室内的那一刻,我又呆了。室内非常昏暗,墙壁都用绛紫色金银丝镶边天鹅绒覆盖,几支烛型台的灯泡在发着微弱的光,我视线朝正对面的雕塑移过去,发现居然是一只铅灰色的面孔狰狞的头,我吓得倒退了一步,但仔细一看,分辨出它是一只撅着胡子的山羊头颅。那只山羊头后还有一枚倒着的十字架。

我稍微有些害怕,又往里面走了几步,仰着头环顾四周,墙壁上挂着巨幅的油画,可是油画上居然是有着骷髅头的恶魔。它拿着刀叉,刺入怀中搂抱着的妇人,叉子穿透了她的胸膛,血映着魔鬼身后的殷红色披风,格外刺眼。

靠墙的柜子中摆放着精美的中国瓷器,古玉器皿,还有银质的小雕像,可是似乎落了一层灰。长形桌子也是一片凌乱,还有鲜红的液体在流淌,若不是看到那液体从水晶玻璃杯中淌出来的,我肯定下一秒就夺门而逃了。

靠近窗户的地方摆在画架,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的颜料,画架上还夹着一幅未完成的画作。为了看清楚一些,我走到了那幅画的面前。

画风和墙壁上的那一幅十分像,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这里画了很多人,全是男人,他们聚积在一间狭小的石砖房子里,头顶上有无数的怨灵在哀号,看不到光,也没有出口。

我可怜的小心脏一颤,好可怕,好诡异的气氛。

“就是你吗?”身后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我吓得差点跳起来。这个时候出现的,肯定就是公爵殿下了。我转过身去,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吓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眼前的人长得很高,穿着诡异的黑色系哥特风格衣服,长发如野兽一般散开,这也就算了,他居然戴了一个面具,银色的金属面具,遮住了他上半张脸,露出来的肌肤苍白得可怕。在昏暗的室内看起来,他和画中的魔鬼有什么两样。他是从画里走出来的鬼吗?

我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身子一靠,结果将画架弄翻在地。

“该死,我的画!”他对我咆哮,手一把揪住我的胳膊,在下一秒就把我摔到了地上,然后他立即蹲下去捡自己的画。

我本来还明亮的内心在这一刻变得抑郁黑暗起来,就像“咔嚓”一声被人关掉了灯一样。原来这个人就是公爵!看起来好恐怖,而且超级暴力啊!我那美好的幻想啊,顷刻间随我一起摔个粉碎。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爬得越高,跌得越惨!

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我摔得不是很痛……

“看你做的好事,我的画全毁了!”公爵冲我吼着,手一挥将那副画稿连同画板甩到我的身上。这厚厚的一板子砸过来,让我吃痛不已,又哀怨的叫了一声。

“笨手笨脚的蠢猪!”他大骂道。

我从地上爬起来,大气都不敢出。碰倒了他的画作是我的错,但是他不至于对我又打又骂吧。这个公爵真有够讨厌!

“玛丽安怎么给我找来了一头猪当仆人。”他继续骂着。

这一刻我忽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委屈,一股火辣辣的气息填满了胸腔,我真想跳起来给他一耳光,回骂他。有钱人就可以这样飞扬跋扈甚至谩骂我吗?但是这一切只是我的幻想,我依然垂手站在他面前,根本不敢动弹。

“把这里收拾干净。”他撂下一句话,转身进了左边的房间,留下我站在原地发愣。

看着他消失在门内的身影,我真想立刻逃走,可是我不能。我只能硬着头皮蹲下去捡起那些散落的颜料,感觉手臂很痛,刚才在他砸画板过来的时候我伸手挡了一下,所以画板直接打在了我的手臂上。

收拾好地毯上的颜料管,我又把画架重新摆好。

“把房间收拾整齐!”他在室内对我吩咐,声音异常的刻板严肃。

我忙回答了一声,开始收拾凌乱的房间,天晓得这里发生了什么,感觉像鬼子进村了一样,到处乱七八糟。

我手上的活一直没有停,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我听到房里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似乎是电话响了。然后公爵从里间走了出来:“在我回来之前,这里全部弄干净。”

他说完就开门出去了。我看到厚重的木门关上后,愤恨的将抹布丢到了桌子上。我忙了一个上午,胳膊和腿都酸的很,腰都没有直起来过,把每个角落都擦得一尘不染。不就是一幅破画嘛,用得着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虐待人吗?都中午了,凭什么不让我吃饭!

我对于这个公爵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他和我想象中的形象也千差万别。

可是他的话我不得不听,于是只能匆匆跑出去找人要来吸尘器清理地毯。还好吸尘器的操作不是很难,别人教了我一两下我就会了。波斯芙蓉地毯清洁起来并不容易,弄了半天才把大厅的地毯全部吸了一遍,然后我又走进公爵的卧室,依然是绛紫色金银丝镶边天鹅绒墙壁,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几个铅灰色的浮雕让人感觉相当难受,目光移到房间中央,这里有一个非常宽大的床,床上空是四四方方的纯白色纱幔,而床上用品居然都是血红色的。我暗暗感叹公爵居然可以睡在这种颜色的床铺上,就像躺在一泓血泊里般恶心,他难道不会做噩梦吗?

现在不是观赏的时候,我马上打起精神来继续吸地毯,刚吸了一半就听到耳后一阵怒喝:“你怎么还在我的卧室!吵死了!”

我扭头一看,公爵居然回来了。

“我,我在很努力的打扫了……”我紧张兮兮的扭着头解释,突然觉得手里的吸尘器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我手里的吸尘器口居然把垂在地面的床单给吸住了,强大的吸力将床单一角卷了进去,吸尘器发出嗡里嗡气的声音。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我慌了神,用力去扯吸尘器手把,结果床单被我拖了一大半下来。床上的大枕头打了几个咕噜掉到了地上。我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哪里还敢看我背后的公爵。

我按了上面的按钮,希望可以把吸尘器关掉。也不知道我碰到了什么按钮,吸尘器一阵怒吼,吸力似乎更大了,心虚脑热的我用脚蹬在床沿上踩住床单,双手使劲儿扯吸尘器手柄。

我就不信我制服不了一个吸尘器了!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我卯足吃奶的劲儿,往后仰着一拉,就听到“哗啦”一声,床单被我撕破了。更可怕的是剩下的布料居然被吸到了吸尘器里面,就听到“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吸尘器上冒出青色的火光,我吓得将它丢到了地上。

“哎呀,我的妈呀!”我手足无措的往后狂退。

它炸出几道火星,手柄在空中乱蹦了几下,忽然就停了,随着它一起停的还有屋子里面的灯光……

我转过身望着昏暗房间里那一抹影子,嘴角扯出一个尴尬的弧度,似乎线路被烧了……

“给我滚出去!”

我被公爵拽着衣领,像拧小鸡一般甩出门外,重重跌倒在地上的那一刹那,门也在我面前“砰”一声关上了。

我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痛得龇牙咧嘴,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就在这时,那扇木门又开了,我忙仰起头来,不知道公爵是否有新的指示。忽然那台吸尘器从门里面飞了出来,摔在我的身边,顿时变成了一堆破烂零件。

关掉吸尘器的开关和加强档在一起,我匆忙中按错了。可是看来我第一次用它的份上,公爵也应该宽容一些啊。

我愁眉苦脸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那些零件,把它们丢到走道上的垃圾桶里。我一瘸一拐的走着,心里不停的诅咒那该死的吸尘器和讨厌的公爵。更烦躁的是我走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根本不记得来时的路,我都走到哪里去了?

我看着那些华丽丽的门窗和郁郁葱葱的树木,真想抱着头仰天长啸:玛丽安,你在哪里?我这是在哪里?谁来救救我啊!

乱走乱撞进入一座花园,在花园一侧有个小小的出水口。清澈的泉水从水盘中央涌出来,盛满了水盘后,就从四周的缺口流淌下去,一直汇聚到下面的水渠里,再随着水渠灌溉花园中的花草树木。

我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掀开我的裤筒一看,膝盖都跌破皮了,还残留着一些血迹。我从荷包里掏出手帕,沾湿后开始擦膝盖的伤口,每碰触一下就让我倒抽冷气。想起公爵面具后那愤怒的眼神,恶毒的咒骂,我就心有余悸,我想自己是肯定完成不了任务的。

“你怎么在这里唉声叹气?”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来,我稍微侧了脸去看,发现一个老伯伯正向我走来。

他的深蓝色衣裤看起来十分简陋,还粘了一些黄色的泥土,他手拿一把小锄头,脚上的布鞋子也粘了不少的土,这些都在证明他是一名园丁。他走近了,我看清楚了他花白的头发,皱纹密布的脸,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笑容,他看起来很和蔼。

他似乎一眼就看到了我受伤的膝盖,我正要把裤子卷下去,他说道:“别用水来洗伤口,会感染的。你没药吗?”

我摇了摇头。

老伯放下锄头:“你在这里等我,我有药,拿给你。”

说完他就走了,我呆呆的看着他留下来的锄头,心里产生了感激之情,在这座城堡中我居然还可以遇到素不相识的人给我药,本来沮丧的心情稍稍轻松了一些。

老伯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他果然拿来了一个小药膏,将它递给我:“这个对跌伤有好处,在伤口涂匀就好了。”

“多谢您。”我接过来将绿色的膏药涂在伤口上,清清凉的感觉,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现在呆在这里,不去干活呢?”他又问。

“伊万。”我答道,想到这里又有些委屈,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园丁,我哀怨的说道:“我是殿下的贴身男仆,结果第一天就把他惹生气了,被他赶了出来。现在又迷路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哦?”老园丁笑了笑:“我叫查理。管理南区的几片花园。”

“你好。谢谢你的药!”我稍显羞赧的笑了一下,将膏药还给他。真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啊!

查理蹲下来在我身边摆弄一株花草:“伺候殿下可是个苦差事,他的专用仆人是换得最勤的,我记得上个月就换了两个。”

“啥?”我瞪大了眼睛。

“殿下的脾气不好可是众所周之的。仆人们经常被他打骂得忍受不了,就辞职了。”

我忍不住捏紧了拳头,那个玛丽安居然心怀叵测的把我推给一头狮子。我真是气得牙痒痒!

“公爵为什么脾气会这样糟糕,难怪他房间乱七八糟的,肯定是他发脾气摔的。”我愤恨的说。

“大概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合适的仆人来打扫吧。”查理用锄头慢慢的为花草松土,他的动作缓慢而细心。

“他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好奇心让我忍不住问。

查理抬起头,两点豆大的眼珠目光如炬的望向前方的建筑,他答道:“伊万,在城堡里拒绝讨论殿下的事情,特别是他面目的事情,这是一个禁忌。你对我说还好,可千万别和其他人谈起,万一他们在管家面前告你状就糟糕了。”

“啊,我知道了。”古堡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原来讨论公爵的事情还是禁忌啊,难怪我在的这几天里,没有任何人讨论过公爵的事情。会不会他认为那是大不敬?

“不过伊万,你别灰心,要学会忍耐,顺着公爵的意思,每个事情都漂亮的完成,以后应该没什么问题。”

“哎!可能有些困难,也许我今天就要回家了。”那三万欧元的事情泡汤了,我根本干不了这个活儿,和公爵一天都相处不下去。他肯定也不想再见到我!

“你决定放弃了?那你究竟是为什么来古德家当佣人的呢?看你的年纪应该还在读书吧。你的家人知道吗?”查理依然低着头摆弄他的花草。

我愣了愣,脑海中浮现出爸爸妈妈疲惫的脸孔。

我想起爸爸因腰椎间盘突出症而丧失了部分劳动能力,我想起妈妈在面粉厂上班,因为粉尘太大而患上了支气管疾病。我想起了自己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的寄托。

我难道要告诉妈妈,自己不得不辍学的事实吗?当初我拿到皇家霍洛维森学院录取通知书和第一学年全额奖学金的时候,全家是多么高兴啊,觉得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觉得光明的未来在向我们一家人招手。这件事情甚至成为小城的骄傲。现在我却要灰溜溜的回家去,这种事情叫我怎么说得出口。

所有人都在艰辛的活着,而我又怎么能因为眼前的小挫折就失去信心。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没了退路,我唯一的希望只有完成契约的内容。别说让我吻一个人,即使是吻一头熊,一只老虎,我也得试一试。我现在思考的不是退缩,而是考虑如何在短短的暑假完成契约的问题。

是不是应该拟一套作战计划?就定名为——夺取公爵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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