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片阴影越来越近罩在她的身上。
她害怕得不知所措。
钥匙怎么也套不进去,隔壁两户人家的房门也门户紧闭着。
身后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一声一声砸在她怦怦乱跳的心上。
一股力量包围着她,从后面深深地抱着她。
她吓得欲想大叫。
忽然,一股熟悉的淡淡薄荷香夹着烟草的味道扑鼻而来,她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
是他。
他的热气喷过她的发端,耳尖,项脖,他的头埋在她的锁骨处,她的心不由地在颤抖。
“凌楚寒,你不要这样。”轻轻的声音抚摸着凌楚寒的心弦,刹那动作变得温柔起来。
但一想到雨中甜蜜的背影,从她手中拿过钥匙,开了门,把余烟推倒在门板上,身后的木门重重地关上了。
凌楚寒趁着她的惊讶,微微张嘴的小嘴,侵略地拂过她嘴里每一处的芬芳,丁香小舌火一般地滚烫起来。
余烟的手提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孤零零地掉落在地板上,无人问津。
她伸出白皙如雪的纤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使劲地推开他。
可还是做了无用功,她用双脚去踹他,他顺势禁锢住她的双脚。
她的呼吸逐渐愈来愈沉重,直至她感到快要窒息而死了。
身前的人才移开已经红通通的薄唇,把头附在气喘吁吁的余烟的锁骨处。
许久,两人的呼吸才终于平静了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外面的雨或许停了,或许还在下着,或许越下越大,可屋子里的人仿若都不在乎。
钟表上走动的声音滴答滴答地走着,清清楚楚地进入到两人的耳中。
又过了一会儿,余烟感到自己的双腿已经麻痹极了,磁性而命令般的声音打破了空气里的寂静。
“没有下次。”
余烟不懂他在说什么,以为他说的是她一声不吭地跑回了寒城,还是怎么样。
可是一想到凌楚寒刚才那样的所作所为,心里的火无处发泄,便冷冰冰地抛出一句话,“不用你管。”
凌楚寒从她锁骨处抬起头来,足足高出了余烟一个人头多,那只骨节分明有力的手捏住余烟的下颔。
“余烟,你再说一次,你忍心看着你所维护的东西一个一个在你面前消失的话。”
“凌楚寒,你发什么疯?”空气里响起冷冰冰的声音。
“我发疯,对,余烟,我告诉你,我凌楚寒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凌楚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真是可笑,我余烟何德何能能把你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总裁逼疯啊!”她自嘲地看着他。
“余烟,我告诉你,你最好明白自己的立场,你是我凌楚寒的未婚妻,不要给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凌楚寒,你除了要挟我,你还会对我怎么样?”分外刺眼的泪珠在余烟美丽的杏眸里滚动。
凌楚寒扫了余烟一眼,捏住下巴的手欲想向上伸去,可最终还是把手插在裤袋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余烟,从上往下地打量了她一番,邪魅地笑了。
余烟的脸瞬时露出红晕,狠狠地瞪着凌楚寒,“你无耻。”
“无耻?放心,我不会对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有兴趣的。”挑衅且鄙视地回应了余烟一眼。
余烟脸上又红又黑,她的自信严重受到挑衅,自她有意识以来,生平第一次受到嘲笑她姿色的。
“凌总,时候不早了,请回吧!”余烟收敛着喜怒,平静地看向凌楚寒。
凌楚寒不喜欢看到她没有喜怒哀乐的脸,一副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
他没有走,来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你不是说你不是回寒城工作的吗?怎么每天都是与不同的人周旋呢?”他平淡的话语充满讽刺。
“我喜欢。”
“余烟,别尝试挑战我的底线,后果往往比你想象中可怕得多。”
“你……”
“余烟,你回凉城果然是为了他。”凌楚寒深邃的星眸深深地锁住余烟,星眸里隐藏着说不出的色彩。
余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说什么,没有回答他,她也不想与他有更多的纠缠,他说是就是,反正她也不在乎。
她的不在乎样子惹怒了他,他忽然站了起来,捏住她的下颔,继续与余烟如两只野兽般撕咬起来,空气里酝酿着血腥的味道。
忽然,凌楚寒推开余烟。
余烟两腿发软,几乎摔倒在地,幸亏背后旳墙壁支撑着她的身体。
凌楚寒满意地看着余烟锁骨深深的牙齿印痕,磁性而命令般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砸在余烟的心灵上。
“余烟,你给我记住,你是我凌楚寒的女人。”
他生气地丢下衣衫凌乱的她,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