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我就披上了大衣,提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沿着小路要到我河边住的小木屋里去,我正打算在那里住上两天再返校,小屋并不大左右隔为两层,左一层是邻居来的时候接待的,里面放着一张用木板做成的小床,床的左侧有一个高大的足以顶到屋顶的柜子,里面放着许多衣服还有我最钟爱的几部名著。柜子的右侧放着一张棕色的写字桌和一把棕色椅子,写字桌上堆着一沓厚厚的不知已写了多少字的稿纸,这是为我喜爱的杨梦梅而写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地方可以放其它东西了。屋子的右一层则是一些很私人的物品,要是被邻居发现准会被赶出村子,即使是我最亲近的人或许也会帮着他们,因为他们认为这太暴力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这就迫使我在必要的时候养上一只会咬人的宠物了。
虽然我才搬进去一个多月,但仿佛那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我从小就幻想有属于自己的一间小木屋,在那里我可以高歌一曲,自由自在无论做什么事都没有任何约束,现在可好了,我总算可以在晚上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侧过脸就可以透过玻璃窗看到满天星辰,如果外面下起雪来了,还可以等到河面结了冰,用锥子凿上个小洞放入一层渔网,然后蹲在一旁烤着火,等到铃铛一响准可以捉到鱼。
说到这你应该知道,木匠把木屋建成后的那一晚上我是如何过来的!那可是太气人了,他们居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要举行那些驱鬼仪式,(虽然是免费的)可你知道的那太荒谬了,那些自称法师的一个个戴着面具青面獠牙围着篝火转圈,不过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更可气的是他们居然还把我赶到三里外的小村庄去像个要饭的一样借宿,说是属猪的被冲到了,可我明明是属牛的啊!嗳,真是拿他们没办法,估计又是我那个神质不太清的邻居春虹阿姨说的。她曾经有一个属猪的男孩子,可是很早就死了……我每次早上六点多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总能看见她从菜市场回来,她看见我就笑,还不时邀请我有空一定要去她家里看看,我去过两次,每次她都紧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还说我长得很像她死去的儿子,天啊,现在我宁愿绕远路也不愿再碰到她。不是因为她的举止奇怪,而是每次遇到她,上学总要迟到。
好了,现在我总算熬过了那个难受的夜晚,虽然那一晚上我以为差点就揍不到我的邻居卡布诺了,现在看一看自己完好无损地站在小木屋门前真是太高兴了。
我将行李提到屋里,里面光线很好,屋子正适合一个人住,我打扫了一下地板,整理好床单再从写字桌旁的柜子里拿出乳白色的棉被铺开放到床上去。干完这些我就在河边舀了些水(现在正值春天河水很清澈)然后简单地洗下脸,起身到镇上买几个猪肉包子犒劳一下我的肚子,它太饥饿了。到了镇上,菜市场已经热闹起来了,我来到包子店买了包子边啃边踱步往我的邻居卡布诺家的方向去,我正打算狠狠地揍他一顿的,在我还没到亲爱的梦梅家之前。
过了许久我将吃完包子的透明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抬起头来发现眼前呈现了一幢圆锥状的洋楼外表贴着浅黄色的砖,高达六层,在最高的那一层上面有一座小型的埃菲尔铁塔我知道那是避雷用的,这就是我的邻居卡布诺的家了,我停下脚步冲着那幢小洋楼高喊:“卡布诺,你给我出来。”
吱……啪,我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你就是三春柳,要打我哥哥的人?”说话的是卡布诺的妹妹,我称她为卡琪儿,她双手托着小脸蛋趴在二楼的窗口用漂亮的眼睛望着我,她留一头披肩的长发,穿一袭白裙,看上去只有八九岁。
我不屑地回答道:“是我。”
她脸上立刻带着怒气:“哥哥,今天很早就去村里帮忙了,没在家,如果你愿意的话,把他打算送你过节的猫咪带走吧”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里面那只胖嘟嘟的猫咪,那是一只毛色橘白相间的猫咪,(这时小洋楼的大门开了)我走了进去,见它正躺在铁笼上面打着呼噜,声音很轻可好听了。顿时把我来的目的抛到了九霄云外,慢慢地我走到它的身旁,正想抚摸一下它的头,手还停留在半空,只见它的耳朵抖动了几下,警惕地醒了过来发着呜唔的声音,挺着绵腰很凶猛地警告我走开,否则就要对我发起进攻了。
卡琪儿在窗口叹了口气:“还是让我把它抱回你家吧!”她快速地跑下楼,脚上穿着拖鞋,来到我的身边伸出纤小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猫咪的下颌,然后把它抱起来贴在身上,慢慢地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给她指路。(我大喜,我正打算养一只会咬人的宠物的,没想到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