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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重拾信心

“不错,到底是老吴推荐过来的人。”费迪南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你们未来的上司,我叫费迪南,你们可以叫我老费,或者狒狒都可以,给我的通知上说,你们应该是四个人,还有一个小姑娘应该快到了。”

四个人?但愿最后一个能是个正常人吧。江焱默默地在心里祈祷了一下,紧接着就被一声“姐夫”,给拉回了现实。

剩余三人看着门口的女孩异口同声地问道:“姐夫?哪个是你姐夫?”

女孩眨巴着她的大眼睛指了指江焱道:“就是他呀,姐夫,我姐说你现在被调到这来了。我就跟我们领导打报告过来找你啦。”

“你那天不是说?你已经离婚了吗?”苏芒错愕的转头问向江焱。

那天打架之后,两人一同到医院包扎,苏芒提议事后送江焱回去的时候,江焱顺口提了自己离婚的事。没成想,江焱还没回答,女孩却抢着说道:“不是,我姐姐是我姐夫的前妻。他前两天离婚那个……咦,姐夫,你怎么又离婚了啊?”

江焱绝望地站起身来拉着女孩到众人身边道:“介绍一下,我前妻的小姨子,谢玲。警校体测五项全能,全国武术大赛蝉联三年冠军得主。你不是还在实习吗?怎么来我这了?”

“额,”谢玲挠了挠头道:“这个嘛,我前两天抓小偷结果没控制住,把一个兰博基尼的车大顶给踩扁了,我们老大说让我哪凉快哪呆着去,我就打报告上你这来了。”

“行吧,”江焱无奈的挠了挠头道:“你们聊着,出去缓缓。对了玲玲,你不一直说你是电器高手吗?那边新到的几台电脑一直连不上网,你帮着给收拾一下。”

楼顶天台上,江焱绝望的看着远处的天空,原以为的处罚变成了调令,结果到了这之后他才发现这才是最严厉的处罚。分配到这种地方,基本就意味着,他被踢出警队中心了。

“一个人在这苦闷有什么意思呀?”苏芒提了一袋饮料上了天台,走到了江焱身边道:“别灰心,一个你再加上一个我再加上一个我姐,咱们这个团队配置,破的又都是一些别人解决不了的悬案,我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团队,”江焱又叹了一口气:“我,一个抓错了人被警队踢出来了的过气刑警,你,一个抓不到人被警队发配的落拓法医,再加上楼下那位牛皮震天响却没有任何作品任何破案经验的所谓心理学专家,以及我那个警校刚毕业破坏力比肩哈士奇的打手小姨子。这样的一个团队,作为失败的典范来看,简直是太成功了。”

“情况,还没有你说的那么糟,”苏芒了拍了拍江焱的肩膀:“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高中一直到大学一直都是全国奥数大赛冠军,大学毕业到了海城分局,多少也破了几个大案,手里的专利虽然不多,但是卖出去一辈子吃喝不愁还是没问题的。”

江焱转过头再度认真的打量了一边苏芒问道;“苏警官,那你是怎么被分局分配的呢?”

在警务体系中,只有刑警才有论破案率酌情评级的职称规则。法医人才一直稀缺,从来不直接参与案件的侦破工作。

有着专利技术的法医一直都是各分局之间来回争抢的香饽饽,按照苏芒的说法的话,他会被调来这种单位,的确是警务史上的一大奇观。

“额,”苏芒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我经常迟到,刑警那边嫌我拖慢他们的工作效率,然后前两天吧,我在南城酒吧认识了一姑娘,就发展了一下感情,谁知道人家是省厅厅长的千金,后来那姑娘闹到了我们单位,他们没开除我,就挺给面子了……”

天台上陷入了一片沉寂。

“有点女人缘挺好的,”江焱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不停地念叨着,老子要是有你这本事,也不至于在警队里混不下去被分配到这种地方了。

“说说你吧。”苏芒突然调转了话题:“我都坦白了,你又是因为什么混到今天这样的呢?认识你之前我的领导可说过,有你在,我们这些人就只能争第二名。”

“能力不等于实力。”江焱深深的叹了口气:“三年前那个事,让我从最高点一下跌进了谷底。我原本以为只要技术还在就能从头再来,谁知道呢,我是警队英雄那会,说话从来不顾忌什么,也不怕得罪谁,当我成了一个办错案的警察,这成了最要命的地方了。”

说到这里,江焱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控制住了那股酸涩感:“三年,我是干啥都能遇到仇人,案卷案卷调不出来,尸检报告一拖再拖,办案率越来越低,眼看着自己从一队被调去了二线,就连办公室,都搬到了那个倒霉的地下车库里。”

“所以呀,我们更应该在这干一番事业出来。想想看,我们凭借着一堆别人淘汰下来的物资,破获了一个又一个别人破不了的大案,谁强谁弱,谁心里还能没个数吗?”苏芒在一边鼓劲道。

在得知江焱是他们的新同事的时候,苏芒心里对于警察的热忱再一次被点燃了起来。他有理由相信在一样的一个小组里,可以看到自己警务生涯的未来。

江焱没有直接回复苏芒,只是把手里的饮料一饮而尽,尔后缓缓的站直身子走下楼去。仅仅是一个举动,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苏芒满意的看着江焱的背景,紧跟了上去。

悬案不同于一般的罪案,会被当成悬案封存的案件往往是因为线索甚少根本无从侦破,几人在各分局送来的档案库里反复筛选了半天,也没找出几个可以下手侦查的案卷。

“这都是什么呀,”苏淼抱着堆积如山的卷宗埋怨道:“大部分案件连口供都没有几个,有的甚至只有一张嫌疑人肖像的通缉令,真不知道以前的警察是怎么破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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