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还在弥漫,李博已经向前走出好大一段了,可就是走不出这烟云的笼罩。不会是小明童鞋的“八卦阵”吧?看电视上人家摆阵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李博的心猛的一寒。
渐渐的,李博也有点迷糊了。他知道这是累的,累的要昏迷了。可这事儿现实吗?貌似他本来就是在昏迷中呢。怎么还能再昏迷?
那,稣哥是不是还能劈我啊?李博紧张地抬头看了看。可他一抬头,半张脸就陷入头顶烟云之中,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李博的眼皮好重,他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实在困得不行了。他要睡觉,就算就这样一觉睡过去他也要睡。谁阻止也不行!
李博一下子就躺倒在地上,直接睡了过去。临睡前,他脑中一直回响着这样一个念头:“终于见过比我能装的了,哥们平生的夙愿也算是了了。”
然后,李博就在昏迷的状态下,又一次昏迷了。
接连两次昏迷,就是重复昏迷。简称下,就成了“重婚”,貌似这样的“重婚”不算犯罪吧,呵呵呵。
清晨,透过窗子,刺眼的阳光照进屋里来,直李博的眼皮有些发疼,于是他赶忙伸出右手挡住了眼睛,气哼哼地说道:“别闹,让我再睡会。”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歌声。
“如果你不拉窗帘也没有关系,就让清晨第一缕的阳光把你叫醒……”
NND,真是一贱人!不拉窗帘是没关系,你早早的起床了,被清晨第一缕阳光叫醒的可是别人啊!
差不多每天早上李博都会听到这样的歌声。这是他们宿舍一叫小明的贱人,话说他每天早上都会定时叫春。大家形容他的叫春通常会用这样的字眼:“比闹表还闹,比钟表还准。”在某人身体没什么问题的情况下,李博几乎每天早上都会被此贱人的叫春声叫起床,再简称下,就成了“贱人叫床”。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哥们儿有时候身体略有不适(差不多一个月一次),仍会带病坚持工作,这点,让李博不得不大为佩服。
佩服的直想拿整的板砖敲他!
“唉?不对啊?哥们儿不是挂了吗?怎么会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呢?难不成这哥们儿也因为叫的过猛,也被稣哥所不容?”
“嗯,很有可能,可能性还正无穷大!我说今年的春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呢?”
“同病相怜啊!唉!”
“难兄难弟啊!”
“最苦的可是哥们我啊!活着每天被叫起床也就罢了,没想到挂了还要承受这等煎熬,整的哥们儿哭都没地儿哭去。”
正当李博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白虎。”
“漂亮。”
接着就是一阵真的叫床声。李博咋听咋觉得那女的肯定是为职业选手,要不怎么能叫的一点特点都没有呢。
李博赶紧地揉了揉眼,爬起床。入眼的,竟是一幕无比熟悉的画面。
只见斜对面床上,宿舍里的几个贱人正围着一台电脑看片,电脑里有人,在叫。上铺,有一贱人也在叫,只不过他叫的一点都不怎么专业,以至于连一个听众都没有。
我靠,真是在宿舍啊!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啊,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时,一叫小飞的哥们道:“阿博啊,起来了?”
李博很佩服小飞的耳朵,真的。他在和李博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他竟然完全是用耳朵来判断的!最可怕的是,他还是在有专业和非专业的叫床声的影响下,听到李博起床的声音的。李博敢打赌,前两种声音的刺激性绝对比他起床的声音要大的多!
要不是他一头撞上上铺铺板的话。
“行啊,什么时候开练铁头功了?”一叫小丹的贱人调笑道,他的眼睛就那么盯着电脑屏幕,使劲儿的盯着,李博还真怕他一不小心就钻了进去。
“咪咪的!”李博大喊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冲到那台电脑屏幕前,用最有力的臀部挤开一个空隙,赶紧地坐了下去。
“我靠,高清的啊!”李博只一眼就看破了天机!
“在哪买的碟啊?”李博追问。
“别说话。”小飞罕见的带了一眼镜,看上去很像一正经有志青年。这时,他正四只眼紧盯着电脑屏幕。可他的眼镜不知道是因为阳光的反射还是因为他原本两眼就在放光,这时正闪着淡绿色的光!
李博又瞟了一眼屏幕,道:“靠!这片老的都能进博物馆了!”
一群人都没搭理他。
看的实在没意思,李博没话找话:“唉?哥几个,说我们五个围在一起,算不算是五朵金花啊?”他右手揽一兰花指,搔首弄姿的道。
还是一阵沉默,这沉默来自于坐在他旁边的几个人,电脑屏幕上的人却没有沉默,还是在卖力的叫着,叫的相当专业。
见没人搭理我,讨了个没趣的李博只好也陪着他们看。看过就看过呗,就当温习一下曾经学过的理论知识,“温故而知新”吗!
好不容易,影片结束了。
这群人才算有时间搭理李博。
“我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李博问。
“我靠!你丫的不能喝酒就别喝那么多啊!喝多了也行,找个地儿睡啊!找不到地儿,睡大街也行,别让哥们儿看到啊!我靠!”发哥冲着李博一通抱怨。靠!李博是真的真的服了他了!二十一世纪最缺的是什么?人才啊,就是这种人才!就是这种能在骂街的时候还能用上“递进”和“首尾呼应”两种修辞的人才啊!
经过一通风马牛不相及的解释之后,李博这才知道,昨天他躺在大街上,正好赶上发哥带一“新”女朋友路过。这事李博能理解,潜规则下,发哥女朋友的保质期绝不会超过一个月,这还是在温度适宜、湿度合理,外加精心保管的前提下。
结果是发哥打电话给宿舍里的哥几个,大家一起把李博抬了回来。
“我宁愿抬的是头大象,还能好抬点儿。”小林一脸苦相。
李博郁闷的道:“我靠!我能和大象画等号吗?”
“不能。”小丹认真的看着他,“是大于号,你大于大象。”
我靠,还解释这么明白?李博更郁闷了,郁闷的都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