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天医
柳如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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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鑫很不开心。
不,是非常的不开心。
作为这一代的玄门天医,他并没有行走天下,悬壶济世的伟大志向。
他只想承包一片鱼塘,守着一亩三分地过小日子。
将来有了儿子,把一身医术传承下去,就无愧列祖列宗了。
可是,从小将他散养的爹妈,不知抽了哪门子的疯,突然就逼他来唐州出诊,还撂下了狠话,他要是不把患者窦海山的病治愈,家产就都留给他姐当嫁妆。
他姐也表态了,嫁妆全带走,不给他留一分钱。
虽然不清楚爹妈打拼下多少家产,可他知道足够他挥霍一辈子。
为了家产,他马不停蹄的来到唐州。
这会儿他从出租车上下来,看了眼唐州富豪扎堆的云杉墅,拿出手机拨出个号码,“喂,窦海山吗?”
“你是哪位?”中年男人的声音,有些不悦。
“我姓梁,是窦海山请来的梁家人。”
“我已经到云杉墅的大门口了。”
“十分钟内不来人接我,窦海山就不用再联系梁家人了。”
梁鑫没理会对方高不高兴,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开始计时。
只等十分钟,过时不候。
这就是梁家人的脾气。
接受不了?
他巴不得对方接受不了,这样他就可以拍拍屁股回家了。
等到九分钟的时候,他就感觉没必要等下去了,拎上背包就要走人,却是看到云杉墅里走出来个女人,双眼顿时不由得一亮。
美女。
他不着急走了,正大光明的欣赏美女。
正好美女看过来,看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就厌恶的赏给他一个白眼,而后拿出手机拨出个号码。
梁鑫的手机响起奇怪的铃声。
他看看美女,又看看手机。
我去,是来接我的呀。
早知道有美女迎接,还计个毛时啊。
他拎上背包,就向着美女走去。
美女注意到走来的梁鑫,顿时面露厌恶之色。
看到梁鑫扬了扬手机,她怔了一下,随即惊愕不已。
这个蓬头垢面,衣服又皱又脏,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乡土气息的乡巴佬,就是爷爷口中的梁家小神医,和自己有婚约的未婚夫?
搞错了吧。
梁家小神医应该是个英俊不凡的男人呀。
一定是搞错了。
她试探性的挂断电话。
惊奇的一幕诞生了,梁鑫的手机竟然不响了。
没搞错,就是这个乡巴佬。
她难以接受,可还是尽量保持几分端庄,“你是梁家小神医梁鑫?”
“是我。”梁鑫笑着点头,主动伸出手,“你是窦老的孙女?”
“是,我叫窦亚桅。”窦亚桅犹豫一下才握手,一触即分,“我听爷爷说你们梁家是一脉单传,你这一代就你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
梁鑫有些不解,为何问的这么详细?
看在窦亚桅是个美女的份上,他还是诚实道:“我上面有个姐姐。”
“没有哥哥?”
“没有。”
窦亚桅的脸色彻底变了。
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的未婚夫,竟然是个乡巴佬。
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不可能,梁鑫怎么可能是个穿地摊货的乡巴佬。”
她愤怒至极。
这些年她拒绝那么多追求者,对外公开自己有个家世显赫的未婚夫,现在未婚夫突然变成个乡巴佬,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啊。
乡巴佬?
你见过穿最新款阿玛尼的乡巴佬?
衣服有些褶皱有些脏,就是地摊货?
以貌取人!
好感瞬间全无。
黑丝大长腿,这个时候也不香了。
梁鑫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就你一人出来迎接我?”
“我出来迎接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窦亚桅连连深吸几口气,让自己恢复几分冷静,“你一个乡巴佬,还想让我爷爷亲自出来接你?”
一口一个乡巴佬。
梁鑫脸色已经黑了下去。
“没错,你不够资格,让窦海山亲自出来接我。”
声音冰冷。
他能来唐州出诊,是窦海山的福分造化。
没有红毯铺路,他可以不计较。
可窦亚桅的态度,惹的他很是不开心。
“你说什么?”窦亚桅感觉自己幻听了,怒道:“你别不知好歹,快点跟我进去。让我爷爷等着急了,我要你好看。”
梁鑫根本不理会她说什么,看了眼时间后说道:“别说我没给窦海山机会,十分钟,他要是没出来迎接我,我立刻走人。”
“想让我爷爷出来接你,你做梦去吧。”窦亚桅脸色很是难看,保安和进出的行人都在看热闹,她从小到大就没这么丢人现眼过,“我再问你一次,进不进去。”
梁鑫在一旁路沿石上坐下,彻底不再理会窦亚桅。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窦亚桅恨恨的瞪了眼梁鑫,转身就回去了。
来到8号别墅,看到爷爷几人都在门前等候,她就抢先说道:“爷爷,你让人给骗了,来的梁鑫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医,是个穿着寒酸的乡巴佬……”
“闭嘴。”窦海山愤怒的低喝一声,很是后悔让孙女去接梁鑫,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以貌取人,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
窦亚桅一脸的委屈之色,明明就是个乡巴佬嘛。
孙子窦亚林的脸上却是闪过一抹喜色,他比谁都不希望妹妹嫁给不知哪来的梁鑫,连忙道:“爷爷,你有多久没见梁家人了,梁家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要真像您说的那样,梁家世代为医,代代是神医,那应该不差钱啊。”
“就算梁家破落了,婚约之事也不能反悔。”窦海山知道孙子心中想的是什么,回头怒瞪道:“想让亚桅嫁入唐家,除非我死了。”
窦亚林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爸,您消消气。”窦强搀着父亲窦海山,对女儿问道:“梁鑫人呢?”
“还在大门口呢。”窦亚桅气愤道:“爸,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拽得要死,大言不惭的说我不够资格接他,还说爷爷不亲自去接他,他就走人。哼,走就走呗,别说是个乡巴佬,哪怕就算是神医又怎么样,天底下就他一个人会治病啊。”
“这就是……咳咳……你教出的好女儿。”窦海山恼火的瞪了眼窦强,随后将他推开,步履蹒跚,拄着拐棍向大门口走去,“我……咳咳……亲自迎接小神医。”
“爸,您慢点。”
“爷爷,慢点。”
窦强几人急忙追上去扶着窦海山。
从云杉墅出来,窦亚桅嫌弃的对梁鑫努了努嘴。
窦海山急忙上前,有气无力的躬身赔礼,“小神医,之前亚桅多有不敬,是老朽教导无方……咳咳……老朽给您赔不是了。”
“爸……”
“爷爷……”
窦强几人全都急了。
窦家在唐州虽然不是顶级豪门,可大小也是个豪门。
尤其窦海山是白手起家,在唐州商圈很有地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年轻人躬身赔礼,他们怎么可能保持淡定。
“窦老,您这一礼,我受不起。”
梁鑫在窦海山躬身时,就抢先一步让到了一旁。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怒瞪他的窦亚桅,鼻子里发出不轻不重的哼声,“今天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要是再有下次,我保证代你爷爷教你做人。”
窦亚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可当着爷爷的面,她没敢说什么,只是狠狠的瞪着梁鑫,一副恨不得扑上去咬梁鑫几口的样子。
她没敢说什么,可窦亚林却是嗤笑一声。
“教我妹妹做人?”
“口气不小啊,不怕闪到舌头?”
梁鑫眯眼看向窦亚林,眼中闪过一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