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你们两个大男人在房间里干什么了?”窦亚桅也面露冷笑,说完看了眼窦亚桅,心想这个废物脑子转的还挺快,终于有点用处了。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问问他为什么进我房间。”
“怂包软蛋一个,想都没想就把队友给卖了。”
“窦大小姐,你够狠的啊。”
“窦大少找来个女人玩捉奸的戏码,你竟然找来个男人。”
“呵呵,论心肠,窦大少真是没你歹毒。”
梁鑫冷眼看着窦亚桅。
之前他可以听姐姐的话,试着和窦亚桅相处一下。
可现在,他看到窦亚桅就觉得恶心。
心肠如此歹毒的女人,他可不敢娶回家。
“胡说八道。”窦亚桅没想到娘娘腔什么都交代了,顿时就急了,大叫道:“乡巴佬,你别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安排什么捉奸的戏码。”
“我也没安排。”窦亚林同样是大叫道:“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他们现在心里想的基本相同,把娘娘腔二人找来对质,当着他俩的面,一定不会实话实说,要是聪明一些,还会反咬梁鑫一口呢。
然而……
梁鑫根本就没有对质的想法。
他不再理会这一对傻逼兄妹,而是扭头看向窦海山。
“窦老,你的伤,我会给你治好。”
“至于我吃住的问题,还是我自己解决吧。”
“就这样,我先去酒店休息,睡醒了再过来。”
说罢,他就转身出了书房。
“三金……”窦海山一脸焦急之色,可梁鑫头也不回,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对搀扶自己的魏敏说道:“你跑一趟,送三金去酒店,给他开最好的房间。”
魏敏点头,低着脑袋快步出了书房。
梁鑫没关心窦海山怎么收拾那对傻逼兄妹,他回到房间时,娘娘腔和女人不知哪去了,他也懒得管,拿上自己的背包就走人。
其实,他并不怎么生气。
今晚那对傻逼兄妹这么一闹,他有退婚的理由了。
他父母和姐姐,也一定不会逼他娶窦亚桅了。
梁家的门,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进的。
刚从房间出来,魏敏就追了上来,“梁先生,请留步。”
“不用留我,我不会再住在这里了。”梁鑫摇头,并没有给魏敏脸色看,那对傻逼兄妹干的事,和魏敏没什么关系,他没必要迁怒无辜之人。
魏敏道:“梁先生,我不是要留您,是您……这个样子不方便出门。”
不方便出门?
梁鑫低头一看,顿时就尴尬了。
背心大裤衩,脚上穿的还是拖鞋。
的确是不方便出门。
“您稍等,我给您找身衣服。”
魏敏小跑着上了三楼。
很快,她就取来一套窦海山的新衣服。
梁鑫的那一身阿玛尼洗了,窦海山的这一身衣服,梁鑫穿是能穿上,就是有点小,尤其是裤子,像是紧身裤,有些勒屁股,可也只能将就凑合着。
到了酒店,魏敏抢着付钱,开了最好的房间。
梁鑫没客气,反正花的是窦海山的钱。
“谢谢你。”梁鑫道:“我自己上去就行,你回吧。”
“梁先生,亚林和亚桅没有什么坏心思,他们就是被惯坏的孩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我替他们给您道歉。”魏敏说着就对梁鑫躬身行礼。
惯坏的孩子?
这话说的不对呀,明明就是没断屎的巨婴。
他们做错事情,不是窦海山道歉,就是你道歉。
呵呵,继续惯着吧。
梁鑫心中冷笑,脸上却是露出微笑。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他俩计较。”
下一秒,他脸上的微笑陡然凝固。
他终于明白魏敏为何始终低头,还用半边头发遮盖脸庞了。
遮盖的不是脸庞,是伤疤。
魏敏的右额角到耳根,有着一大块伤疤。
伤疤呈潮红色,扭曲凹凸不平,还有疙瘩和肉芽,看上去挺吓人的。
“谢谢,谢谢。”魏敏连连躬身道谢,发现梁鑫正盯着她右边的脸,她脸色顿时一变,连忙低头捋顺头发遮盖住半边脸,慌慌张张的转身,逃也似的离去。
“我……”
梁鑫一脸自责之色。
他想要说什么,可魏敏已经跑出酒店了。
很明显魏敏因为伤疤而自卑。
他却盯着伤疤看,不礼貌,也让人难堪。
倒是魏敏的另半张脸,很好看,身材也很不错。
修复伤疤,应该也是个美人。
他面露思索之色,随后就摇了摇头,转身上楼去了。
睡到中午,他吃过午饭,才背着背包来到窦家。
窦海山见到他,就为昨晚的事情诚恳道歉。
又是小的犯错,老的道歉。
梁鑫没有说什么,心中暗暗撇嘴。
给窦海山仔细的诊过脉,他就带着魏敏去抓药。
正华堂。
离云杉墅最近的一家中医馆。
古朴典雅的仿古建筑,内里装修也很是仿古,像极了古代的医馆。
柜台里的两个穿长衫的伙计正在忙碌着,柜台前有不少人在排号抓药。
右边有一间坐堂郎中诊脉开方的诊室,门外十多位中老年人在排队。
让梁鑫感兴趣的,却是挂在左边墙壁上的一幅古画。
他来到古画前,似笑非笑的欣赏着。
魏敏跟着梁鑫上前,面露惊讶之色,“这是……明朝李宣秋的三春图?”
梁鑫不由得多看几眼魏敏,“没想到你对古画竟然有所研究。”
“没研究,没有研究。”魏敏连连摇头,“这幅三春图之前拍卖时,我陪爷爷专程去参加的拍卖会,亲眼见过才会认出来。”
“当时叫价太高,爷爷不得不忍痛放弃。”
“回来后,爷爷就后悔了。”
“这些年爷爷对三春图念念不忘,几经打探,也没打探到三春图在谁手中。”
“要是让爷爷知道三春图被挂在这里,一定会急得上火。”
这种价值不菲的名人字画,不恒温恒湿保存,也不该挂在中医馆。
这样的环境,就算不被人为损坏,也会使得字画寿命减短。
梁鑫没在意这些,而是好奇的问道:“当时这幅画多少钱成交的?”
“五百多万。”魏敏记得很清楚,当时叫价到三百多万,窦海山才忍痛放弃的。
五百多万?
我去,太有钱了。
梁鑫倒吸一口凉气,被这幅三春图的成交价给惊到了。
“五百多万,是这幅画五年前的价格。”
“现在这幅画,已经有人开价九百万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
“二位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出个价。”
“公平公正,价高者得。”
身穿白色休闲西装的女人,笑着缓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