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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子母百毒

“老陆,叶飞叫我一声爷爷,那他就是我孙子,你什么见过孙子在爷爷面前向别人磕头的?”

唐老爷子眼中闪过凌厉的目光直视着陆神医,冷声道:“唐晶,给陆神医送一百万,就当是我们唐家给他的辛苦费了。”

“是,爸。”

唐家人见到老爷子做出了选择心中松了口气,点头答应。

柳峰和陆神医两人大吃一惊,继而愤怒不已。

陆神医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唐老爷子怒骂:

“姓唐的,你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居然要赶我走?好,好,好!”

“你等他给你治死吧!”

陆神医气的大骂唐老爷子,还放下了狠话,让唐家人目光瞬间不善起来。

当陆神医非但不怕,还指着叶飞说道:“还有你,我不管你是哪个的徒弟,我告诉你,行医治病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别以为学到两手就敢出来卖弄,小心哪天死无葬身之地!”

从陆神医出现,叶飞就没有说过话,直到给唐老爷子把脉,心中明确了两分后,叶飞才站起来望着陆神医,面不改色道:“您是医学界的大拿,比我年长我自然要称你为前辈。但是你以为我叫你一声前辈,你就真是我前辈?”

“倚老卖老的东西也配和我师父齐名?呸!”

叶飞狠狠啐了一口,这一口即有对苏家的不满,还有对陆神医的不屑。

他睥睨的望着陆神医:“唐爷爷不要你看是为了你好,不然的话,你这一辈子名声可就败在这里了。”

“你可知道唐爷爷得的是什么病?”

叶飞骂的陆神医一愣一愣的,脸色黑如铁锅,他没想到叶飞这个小辈居然还敢顶嘴,这要是换做他的学生,早都啪啪几巴掌过去了。

但叶飞一句话还是让陆神医听得一愣,皱起眉头道:“老唐就没有让我把过脉,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病?”

“那你现在给唐爷爷把把脉。”

叶飞让开位置,陆神医过去给唐老爷子把脉,片刻功夫他眉头一挑,自信满满道:“脉在皮肤,有出无入。如汤涌沸,息数俱无。乃三阳数极,无阴之候。朝见夕死,夕见朝死...这是十怪脉中的釜沸脉,如果老夫不出手,唐老七日内必死无疑!”

叶飞呵呵一笑:“那你再测测。”

“嗯?”

陆神医一愣,随即又把脉一次,但这一次却面色大变:“脉在皮表,似有似无,如鱼在水中游动,多为三阴寒极,阳亡于外之候!这,这是七绝脉中的鱼翔脉!这,这怎么可能,脉象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等等,脉在皮表,如虾游水...变了,又变了!这,这是什么怪病?怎么变得如此之快?”

陆神医瞬间不淡定了,行医讲究的是一个望闻问切,先要望,后闻,再问,最后对症下药,陆神医一辈子行医问药,救人无数,自认为见多识广,哪里曾见过如此古怪的病。

光从脉象上看,他居然无法分辨。

难怪唐老爷子不让他看,若是换做他自己,恐怕也无能为力。

陆神医变了变脸色望向唐老爷子,忍不住问道:“小子,我看不出,莫非你就能知道?”

叶飞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我知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

陆神医面色一凝,愤怒的挥舞着袖子:“老夫行医数十年,没有救过十万人也救过八万,光凭这个,我就敢断定你没这个本事!”

“切,我在村里还救过二十多万只鸭子呢。”

叶飞撇了撇嘴,陆神医勃然大怒:“这能一样?姓唐的,不是我瞧不起这小子,我都看不出来的病,他就更不可能了。”

“那我要是说出来怎么办?”

“你要是能说出来,老夫当众给你磕三个头!”

陆神医和叶飞杠起来,让唐家人一阵无语,也不知这陆神医干嘛要这么和叶飞较真。

啪。

叶飞一个巴掌拍在陆神医的手中,得意洋洋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其实,唐爷爷并没有患病,他是中毒了。”

“中毒了?这怎么可能!”

陆神医听到叶飞的解释第一个不信,然而回头,唐老爷子却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乖孙子,爷爷考考你,你可知爷爷中的是什么毒?”

叶飞笑道:“唐爷爷,我要是没有猜错,您中的应该是暹罗降头师的子母百毒吧?”

“此毒分为子毒和母毒两种,母毒不除,子毒不绝;母毒可催生万毒;当年我师父为您拔出了子毒,但母毒依旧在您的体内,如今母毒依靠您身体的养分重新孕育子毒,您的身体内就像是有一万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一样,所以脉象会很复杂。”

“唐爷爷,我说的没错吧?”

“哈哈,全对!”

唐老爷子气色甚好的拍手点头道:“当年我和暹罗巫师一战,那个家伙临死的时候给我下了子母毒,后来依靠你师父给我拔除了子毒,让母毒休眠了二十年,可惜这子母百毒无药可医,以你师父也仅仅只能拔除子毒。”

唐老爷子豁达的笑了笑,又对一旁的陆神医笑道:“老陆,不是我不信任你的医术,只是因为这子母百毒,只有他们一家的医蛊术可祛除,就算是我告诉你,也无济于事。”

“这...你...嗨...”

陆神医听着唐老的解释瞬间惭愧不已,原来不是唐老看不起自己,而是专业不对口。

亏得他还对唐老爷子大发雷霆,搞了半天,是一场大误会。

想到这,陆神医正了正脸色,起身一摆衣袖,噗通一声跪在叶飞面前,邦邦邦三个响头,他一脸平静道:“我陆顶天一生行的正,坐的直,说一不二,既然你说清楚了老唐这病,那我自然要履行承诺。”

“这三下,跪我站的太高,都迷了眼睛!”

在所有人始料不及下磕了三个头,接着,陆神医起身拍了拍灰坦然离去,一句话都没多说。

叶飞都被这老头子给震惊到,他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发现也不是那么可恨。

“等等,唐爷,他师父都没有能力祛除的毒,难道他行吗?”

陆神医走的潇洒,让柳峰措手不及,但他一走,柳峰又质问起叶飞:“中毒这事,是不是还需要西医去看看?”

“不用,乖孙子,爷爷也不求你能把我治好,只需要祛除一些子毒,让爷爷好受一些就行了。”

唐老爷子笑着对柳峰摆摆手,叶飞却笑道:“唐爷爷,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只能拔除子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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