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这群大小伙子开始用摄像机记录,吃喝玩乐,事无巨细。
可不但没有任何鬼影,有个买彩票的小伙子还中了五百块钱。
大家纷纷调侃他。
“住鬼宅?咱们八成住的不是福地吧。”
“看他刮奖,我也手痒痒,要不咱们去买两张彩票回来刮,说不定全都能中奖呢!”
“那走啊,还等啥呢!”
说着,这几个人就穿上衣服往彩票店走去。
为了更真实的记录,摄像机全程跟紧。
大伙每人买了两张彩票,决定回房间再刮。
这一刮,众人就卧槽了。
若不是有摄像机跟随,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在作秀了。
每个人都中奖了!
少则20,多则100,虽说数额不大,但全员中奖这个情况,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那是当然了,姜一让老板娘压在白菜摆件下面符篆可是有聚财功效的。
他们在这里呆了好一会儿,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财气。
小伙子们都兴奋了,买啤酒烤串庆祝。
小旅馆整个晚上都热热闹闹,灯火通明。
陈姐坐在柜台后面,看到此等盛况,竟然抹了把眼泪。
多久没这么热闹了啊。
和旁人的热闹不同,103房间凄风苦雨。
姜一面前摆着一溜饭盒子。
全家桶、大鸡排、麻辣烫、小龙虾、肥仔快乐水、八套新衣裳、还冲了五个平台的会员……
赚钱啊,就像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历尽千难万险。
结果花钱的时候,就相当于到了西天,然后坐飞机回了东土大唐,速度那叫一个快。
一万块经过祖师奶奶一番指点,现在就剩一千了。
姜一的心都在抽抽。
不买咋整,昨晚祖师奶奶在梦里让她劈了一宿的牌位。
不是想劈牌位烧吗?
那就劈她自己的。
各个牌位上都着姜一之位。
真是活着就把死后“孝子贤孙”该干的事干了。
姜一瞟了眼正在床上倒着的牌位,目光幽怨。
那牌位斜斜搭在枕头上,就好像人悠闲的躺在床上,还翘着二郎腿。
电视里正在播放某世贤和美女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牌位见姜一半天没动静,动了动。
姜一赶忙道:“知道了知道了,给你烧!”
接着又用极小的声音嘀咕道:“也不怕给撑死了~”
说完,姜一就用手指捏了几个诀,灵力在周身飞速旋转。
面前摆放的一排饭盒忽就燃起了火。
熊熊烈火很快将那些东西舔舐干净,又变成一缕缕青烟消失不见。
而小旅馆单薄的桌子,愣是一点事都没有。
空空如也,好似从来就没摆放过任何东西。
反观那边的牌位,轻轻的扭动了几下。
明明是一块木板,可就是让人看出了高兴的感觉。
姜一洗漱一番就赶紧躺到床上,抓紧时间赶紧睡吧。
等祖师奶奶吃完了东西,估计就要入她的梦,给她上演一出廖平县时装秀。
表演者:祖师奶奶。
主持人:祖师奶奶。
服装提供者:大冤种姜一。
华市一栋别墅里,熟睡的男人额头全是汗珠,表情狰狞,嗓子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声音。
半晌他忽然睁开眼,猛的坐起身。
他用手在身上上下摸着,半点伤痕都没有。
他长舒口气。
自从他两天前撞死一条狗后,就再也睡不成安稳觉了。
梦中他不是变成了一条狗,被飞驰的汽车追赶撞飞,碾压成泥,就是被十几条狗围在中间不停撕咬。
他甚至能清晰感知到皮肉被撕扯下来的疼痛。
从前他路上碰到狗也没少开车撞过,却从来没碰到这种事,太邪门了!
男人叫崔彬,在全国房地产龙头企业联发地产,给老板联志强当驻家司机。
联志强很信任崔彬,走哪儿都带着。
有不少想跟联志强搭交情的人,都会贿赂崔彬,从而得到联志强的行踪,来一场命运的偶遇。
半个月前,联志强忽然从楼上摔了下来。
医生检查后啥毛病都没有,可人就是醒不过来。
联家到处找大师破解,结果找到的竟是些假大师,钱花出去不少,啥效果都没有。
联家一个遛狗的保姆,是姜一她们村子出去的。
见主人这么着急,就提了一嘴。
姜一乘车去廖平县的当天,在路上碰到撞死狗的豪车司机,正是崔彬。
崔彬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翻身下了床,又找出一把钥匙。
他小心打开门,探头看了一眼。
四下无人,他做贼一样关上门朝三楼走去。
三楼唯一的卧房内,女人睡的正熟,忽然感觉被窝里钻进来一个人。
她吓的刚要惊叫,就想起来人是谁。
这家里,也只有那人有她房间的钥匙。
她照着男人的胸脯就捶了一下,“你要死啊~”
男人立马拽着她的粉拳按在胸口,“这不是想你了嘛。”
女人保养不错的脸上立刻绽开几分羞涩,“死鬼!”
接下来就是大被同眠。
末了,男人靠在床头,来了一根事后烟,问道:“死老头还能坚持多久?”
女人靠在他的胸膛上,略有忧心的说道:“谁知道了!这老东西岁数大了也不知道立个遗嘱,说昏倒就昏倒。
现在公司都在联皓把持下,咱们的联豪才八岁,一点股份都没有。
还是要想方设法把老头救回来,好好伺候,哄着他写下遗嘱,把财产都留给咱儿子联豪才行。”
女人正是联志强后娶的老婆,叫梁茹。
她嫁给联志强时刚刚二十七岁,只比联志强亡妻生下的大儿子大了七岁,是个十八线小嫩模。
当时为勾搭联志强花了不少力气。
没想到联志强对男女情事并不十分热络,梁茹嫁进门两年肚子都没动静。
她千方百计的打听联志强的下落,一来二去倒是和崔彬对上眼了。
联志强四十九岁得了小儿子,真是放在心口里疼着,要星星不给月亮。
殊不知,这孩子压根就不是他的。
现下他昏迷不醒,这对狗男女正想着要如何算计他呢。
崔彬听着梁茹的话,心里却有自己的算盘。
先不说联志强,就他那个大儿子联皓就不是好相与的。
年纪轻轻,就已展露出非凡的商业天赋,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那个便宜儿子联豪今年刚八岁,想跟他哥哥斗,怕是太嫩。
再说,就算联豪得了联家家业又能怎样?
难不成梁茹还真能把他是自己儿子的事,告诉他?
到那时,他只会羞耻于自己的出身。
谁有都不如自己有,趁着老头子还没完全死,他还是要给自己计划一番。
崔彬道:“亲爱的,我最近打听了一下,米国有个非常厉害的脑科专家。
我和他的助理联系上了,人家要是从那边过来,少说得二百万。
另外,我也寻到一位隐退的大师,出山费也得一百多万。
我不乐观的讲,老爷子这种情况,怕是不太好。
要是真把这些钱都花出去,恐是打了水漂。
要不然就算了吧,到时候这钱留给你和儿子,还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崔彬这招以退为进,果然让梁茹心情大好。
她抱着崔彬的腰,可怜兮兮道:“到了这种时候,还得是你想着我和儿子。
可是三百万相比死老头的巨额财产就是九牛一毛。
明天我把钱打给你,你这就帮我把这两位都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