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凤鹰说,他下楼之后就直奔酒吧了。
这家酒店的酒吧狠有特色,有所谓的“绿色钢管舞”表演。
若是觉得台上的钢管舞演员好看,只要点一瓶香槟,就能让演员陪你喝几杯。
他刚到卡座,就看上了一个妹子,穿着黑色皮衣,一双修长的大腿,盘在钢管上,性感的要命。
他当即点了香槟,指定那个妹子来陪他喝酒。
这种露水情缘,他根本就没当回事儿,甚至没有期待能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妹子倒是相当主动。
跨坐在他腿上,嘴对嘴的喂酒。
男人嘛,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他那个手也不太老实,直接往人家妹子屁股上摸。
妹子没拒绝,屠凤鹰也越喝越多。
不知道怎么,他就跟着妹子离开酒吧了。
在他的印象里,他们应该是去开了个房间,妹子把他推到床上就去洗澡了。
再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翟菲冷笑一声:“一个障眼法,就差点让你丢了命,出去别说是我徒弟,丢人现眼。”
翟菲一边说着,一边又燃起一道黄符纸,一道幽蓝色的火光冲天,翟飞将黄符纸甩进泳池。
顿时,泳池里的水翻腾起来,从刚开始的清澈,慢慢变得浑浊,最后成了带着腥臭味的血色。
屠凤鹰吓得连连后退,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个泳池不干净,之前应该也是酒店的一栋楼,后来死了人了,就推平了,盖了个泳池。”翟菲说到。
“这我可不知道啊。”屠凤鹰有点慌了,毕竟他刚刚还邀请我来泳池,如果不是和他关系铁,我还真要怀疑一下他是不是要害我了。
翟菲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回去睡觉,今天都不准厨房间。
屠凤鹰连连称是,拉着我就往回跑。
经过这件事儿,我们俩算是彻底睡不着了,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屠凤鹰被吓得不清,说话都带着颤音儿。
“你跟我说说,那个妹子长什么样儿?”
我凑到屠凤鹰身边,贱兮兮地问道。
屠凤鹰倒是不避讳,和我描述起了那个妹子的长相。
黑长直的头发,大眼睛,双眼皮,脸长得挺清纯的,长了一脸初恋相,说是大学生都有人信。
腿又长又直,大腿上还有一块褐色的,兔子形状的胎记。
听到这个兔子形状的胎记的时候,我隐约感觉到了一丝熟悉。
我连忙翻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一张照片,递给屠凤鹰:“你看看,是她嘛?”
屠凤鹰接过手机一看,连忙点头:“对对,就是她!你怎么能有她的照片呢?”
我不由得沉默下来,想抽烟,但是房间里有烟雾报警器。
我只能强忍着不安:“这是蜜蜂的女朋友。”
屠凤鹰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啥?我差点搞了蜜蜂的女朋友?”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更加炸裂。
“死了,比蜜蜂死的还早呢。”我深吸了一口气,幽幽说到。
这一次,屠凤鹰更坐不住了。
他明显有些焦躁,呼噜着头发,在屋里来回踱步。
半晌,屠凤鹰才堪堪冷静下来。
他看着我,两只眼睛布满血丝:“你是说,我差点搞了一个女飘?”
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只不过我没敢告诉屠凤鹰,蜜蜂的女朋友是横死的。
蜜蜂的女朋友叫弯弯。
当年,我们俩合伙想诈骗一个老福这边的老板。
蜜蜂和弯弯先到了老福,等差不多了我再从家这边过去。
这老板人傻钱多,就贪一口女色。
所以蜜蜂让弯弯先去勾引了一下这个老板。
弯弯穿着一身JK,编造了一个凄惨的身世。做不过就是好赌的爸,病重的妈,上学的弟弟和破碎的她。
把这个老福老板迷得一愣一愣的。
眼看就要上垒了,弯弯却拒绝了这个老板。
理由是,这个老板值得更的。弯弯还说,下辈子她一定守好了自己身子,等着这个老板来娶自己。
讲真,这样的美人计,搁在哪个男人身上,哪个男人都得上头。
这个老福老板就特别上头。
你不是说下辈子吗?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天就一起奔赴美好的下辈子!
弯弯惨死在酒店的客房内。
听说弯弯是被那个老福老板抓着脑袋,一下一下撞死的。
警察赶到的时候,弯弯的后脑勺都被撞平了。
满墙都是血浆混合着脑浆。
那个老福老板也自杀了,是自己一刀一刀把自己捅死的。
据说临死之前,趁着男性的本能,最后施展了一下雄风。
警察发现他们尸体的时候,老福老板正抱着弯弯,下半身还卡在弯弯的身体里。
蜜蜂当场就崩溃了,说是自己害死了弯弯。
我没办法劝他。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重操旧业了。
我当时还觉得,蜜蜂挺不是个东西,从那之后,就基本没再和他联系过了。
现在一想,蜜蜂决定留在老福,做那个什么狗屁的诈骗买卖,听着就很蹊跷!
屠凤鹰更加暴躁:“我想抽颗烟。”
“忍一忍吧,翟菲不让咱们俩出去。”
就在这时,我们突然听到门锁响了。
咔哒一声,像是有人从外面拧动把手一样。
我和屠凤鹰对视一眼,都感觉不对劲。
首先,我们这个房间是需要刷卡的,只有刷了房卡才能拧的动门锁。在这一声之前,我们俩根本没听到刷卡的声音!
其次,从拧动门锁的声音上来判断,这个“人”成功了……
“嘎吱——”
是开门的声音!
我悄咪咪回到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我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门口的穿衣镜。
镜子里,我们的房间门大开,但是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屠凤鹰也缩成一团,抖得床板嘎吱嘎吱直响。
紧接着,我们屋里的灯突然黑了!。
我一下陷入黑暗之中,眼睛无法适应,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得眼睛开始逐渐适应黑暗,也能看清周围物体的轮廓了。
紧接着,一个人突然蹲在我跟前,整张脸几乎要挤进我的被子里:
“你,是,在,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