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骞只是滞了一下,而后嘴唇就沿着她侧脸下颌一路往下亲吻。
“不要……不要这样……救命啊……雁回救我……啊……”
听到盛雁回的名字,辛骞狠狠在温浅的锁骨上咬了一口,温浅疼的尖叫。
眼泪从眼角滑进鬓发中,温浅的内心逐渐被绝望占据,填满。
盛雁回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他明知道没有他的保护她会遭遇什么,他还是丢下她走了。
他都走了又怎么可能会回来救她?
她在盛雁回心里终究什么都不是,三年了,她仍然没有焐热他的心一点。
听见礼服被撕开的声音,温浅闭上眼睛,挣扎的双手双脚缓慢失去力气。
她想,拼了命挣扎又有什么用呢?
她逃不了的。
就算被玷污,就算她死了,除了姐姐,她还指望谁会对她在意呢?
温浅脑子里不停地想着,只有不停地想着,她才能忽略那落在她身上的罪恶触感。
嘭——
房门突然被人踹开。
紧接着温浅就感觉身上一轻,辛骞翻身下床了。
她急急忙忙抓过床单裹在自己身上。
抬头就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寸头男人和一群保镖打了起来。
温浅的目光从明亮到黯然,最后欣慰一笑。
还好,得救了……
男人身手干脆利索,而且招式狠辣,几个保镖都不是他的对手,接连被他撂倒躺在地上哀嚎。
在男人跟保镖打斗的时候,辛骞麻溜穿上了衣服裤子,然后靠在酒柜上点燃一根烟,边吸边看着他们打架。
只用了几分钟,十个保镖就没有一个站着的。
男人朝辛骞走过去,抢过辛骞吸了一半的烟,一股脑塞进了他嘴里,捏着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
辛骞被烫的脸部扭曲,眼珠子睁到了最大。
过了好几秒,男人才松开手,狂傲不羁地拍拍辛骞的脸。
“辛骞,你没有王法了?敢动我妻妹,你是把我的脸按在地上踩?”
辛骞吐出嘴里的半根烟,燃烧的烟头已经熄灭,烟上全是辛骞的口水。
辛骞忍着嘴里的疼,骂骂咧咧:“蒋听澜,你有病?谁不知道温暖都成你下堂妻了,你连你老婆死活都不管,你管她妹妹死活?”
蒋听澜啐出一句脏话,挥臂狠狠给了辛骞一拳头。
辛骞身体重重撞在酒柜上,酒柜上几瓶洋酒摇摇晃晃掉下来。
伴随几声脆响的同时,地面上碎片四溅,酒水开花。
辛骞的脑袋还被砸了一下,懵了好几秒钟。
“蒋听澜!”辛骞捂着脑袋怒吼。
蒋听澜转了转拳头,唇角勾起痞气的笑。
“在我没和温暖离婚之前,温浅仍是我小姨子,我警告你辛骞,你要是再打她主意,就是和我蒋听澜做对,我蒋听澜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时不时就要见点血才舒服。”
“那你什么时候和温暖离婚啊?”辛骞吼。
蒋听澜唇一勾:“我想离的时候。”
蒋听澜走到床边,连人带床单一起抱起来。
辛骞不甘心,追过来要阻止。
蒋听澜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后,辛骞连个屁都没敢放,眼睁睁看着蒋听澜抱着温浅离开。
他不敢惹蒋听澜,那家伙参加过国际和平部队,是个兵痞子,打过仗,杀过人,是这京城里人见人怕的煞神。
人出去后,辛骞才敢爆发出野兽怒吼。
他等了三年多,终于等到温浅落在他手上,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蒋听澜直接带温浅到地下车库,找到自己的大G将温浅放在副驾驶上。
一路上温浅都没说一句话,神情木然的像被抽走了魂魄一样,只有眼泪滴滴吧吧没断过。
蒋听澜也上了车,挺担心地问:“小浅,你没事吧?”
好一会儿温浅才颤抖的唇轻启,说出来的话轻如蚊呐。
“我没事,谢谢你姐夫,谢谢你救了我,谢谢,谢谢……”
温浅不停地说着谢谢,眼泪越流越多,大有决堤之势。
果然下一秒,温浅就嚎啕大哭起来。
委屈的,毫无形象的,扯着嗓子,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哭。
蒋听澜赶紧找出纸抽给她擦眼泪。
他知道温浅是吓坏了,到现在还在后怕。
手机叮一声响了,蒋听澜拿出手机看,烦躁地抿了抿嘴唇。
是盛雁回发的消息,问他温浅怎么样了。
【人带出来了,正哭呢,我的车都要被她冲跑了。】
盛雁回几乎秒回:【你去晚了?辛骞对她做了什么?】
蒋听澜没好气:【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打算怎么办?】
盛雁回:【你干什么去了,我走的时候就告诉你护着她。】
盛雁回:【有什么遗言早点交代吧,我会弄死你和辛骞。】
蒋听澜顿时心虚,感觉脖子上凉嗖嗖的。
盛雁回走的时候确实让他看着温浅,护着她别被辛家人欺负。
但他看温浅去了洗手间,他就跟漂亮妹子在不远处打情骂俏。
好半天没见温浅出来他才去洗手间找,结果温浅已经不在洗手间里。
他不知道辛骞在酒店里有专属房间,总统套房挨个找的,最后还是抓住一个侍应生,他说辛骞在16层有专属套房。
蒋听澜:【逗你的,幸亏我找到的及时,小浅就是吓坏了。】
盛雁回:【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蒋听澜:【服了你了妹夫,小浅是我老婆亲妹妹,我能拿她名节胡说吗,温暖还不撕了我,是真的及时。】
盛雁回:【帮我好好照顾她。】
蒋听澜懒得给他回了,脚踩两条船的狗东西。
在心里骂完,又觉得自己跟盛雁回半斤八两,都他妈是狗东西。
好半天车里面都是温浅的大哭声,哭的直打嗝,哭累了才消停下来。
发泄出泪水后温浅的心情也平复多了,哭的鼻尖红彤彤,眼睛像只兔子。
她又好好说一次:“姐夫,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蒋听澜给她系上安全带:“你叫我一声姐夫,咱们还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好了,你姐知道该心疼了。”
温浅忙说:“你别告诉我姐,我不想让她担心。”
“好好好,我不告诉她,身上有伤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身上没有伤,幸亏姐夫及时出现。”
“嗯,是雁回让我去找你的,幸亏你没出事,不然他非弄死我。”
温浅嘴角嘲弄一扯,心像被钝刀子割着,拽着每一条神经都跟着疼。
“他要真在意我就不会把我一个人丢下跑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如果盛雁回跟她说一声,她不会傻傻等着被辛家人抓住,哪怕他打个电话告诉她呢。
蒋听澜替盛雁回解释:“雁回不是要把你丢下,苏倩倩遇到抢劫受了伤,雁回去看看她,他说他还会回来,所以没叫你走。”
“停车。”
“啊?”蒋听澜怔了下。
温浅又沉着脸说一遍:“停车。”
蒋听澜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出口,靠边停下。
温浅解开安全带下车。
蒋听澜一脑袋雾水,也赶紧下了车。
“小浅,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