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打算上去问问情况,霍景修却拿出一条项链,交给医生:
“医生,刚才谢谢你跟我打配合。”
“等会出去,您记得把我的情况再说得严重些。”
“她念着旧情心疼我,就能给我更多,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医生拿着东西,一边将东西往兜里揣,又连连点头:“好说好说!”
孟晚清所有的担忧、愧疚,在这一刻直接被击碎的荡然无存。
她捏起拳头,无名的怒火窜上心头,气的冲了过去,将那些首饰一把抢过来,全往他身上砸去:
“霍景修,当初为了钱和我在一起!现在为了钱,你又骗我!”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她恨的咬牙切齿,可眼底却满是不甘。
霍景修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垂着头默不作声,任由事态恶化。
只是内心深处,却如刀刺般千疮百孔。
“砰!”
一阵静默后,大门被重重甩上,霍景修的心也跟着一颤。
待孟晚清离开后,他终于控制不住,又一口鲜血喷洒。
医生吓得不行,忙扶着他,又让助理拿来急救药物,顺带打了一针止痛。
等霍景修稍微缓和,他长叹口气:“他早晚会知道真相,你又何必非要隐瞒?”
霍景修一边擦拭嘴角的血,一边哭笑道:“我死了就算了,但她的未来还很长,我不想让她因为我而难受。”
也只要孟晚清能好好活着。
他去欺骗她,被她憎恨。
这样,等自己真的死了,她对我的恨反而能让她活得更轻松自在。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孟晚清,你要结婚生子,我要幸福一生,要活得精彩顺遂,活得自在安宁。
这样,我在地狱中才能安心……
自从那场“谎言”被拆穿后,孟晚清再也没有理会过霍景修。
无论是出门,还是出席活动,他不再成为她的跟班。
就算同在屋檐下,孟晚清也未与他多言一语。
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霍景修只想,他的目的达到了吧。
尽管是自己一手算计,可面对孟晚清的冷漠疏离,无人的角落,于他而言是比病痛更煎熬的折磨。
唯一高兴的,应该就只有宋云泽。
霍景修如丧家之犬一样被抛弃,他试探的在孟晚清面前刁难霍景修,她也没什么反应。
如此,更让宋云泽肆无忌惮。
烈日炎炎的下午,宋云泽将芝麻和大米混合,让他顶着烈阳分类。
三伏天下,霍景修如被架在烤架上炙烤,汗如雨下。
强烈的光线下,芝麻和大米他已经傻傻分不清。
只是眼睛一睁一闭,视线越发模糊,最后因中暑两眼一黑倒在地面。
一盆冷水不留情的泼在他身上。
在宋云泽的示意下,连佣人人都可以肆意凌辱他。
他被迫继续挑挑拣拣,直到后半夜,终于做完这种无意义的事。
霍景修拖着饥饿疲惫的身体,却只得到一盆残羹剩饭。
又一天,宋云泽给了他一把牙刷,让他一点点将几百平的地缝全部刷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