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对不起,我昨晚一直担心小屹没回家,一整晚都没睡好,都说胡话了,你原谅阿姨一时的口舌之失行吗?”
乔青璃不为所动,只是盯盯看着房间,随后转头落在她的脸上,忽然勾起一侧唇角,笑得晦涩不明。
江夫人被她看得发毛的,这个小姑娘是什么意思?
要说楼三爷的气势压迫是滔天怒火若焚天烈焰,那这个小姑娘身上的锋芒便似极寒之地终年不消融的冰晶。
这两人一热一冷,当真是骇人极了。
见乔青璃不表态,江夫人又只能去求江屹。
她抓着江屹的手,言辞恳切:“小屹你快帮阿姨解释一下啊,我没有孩子,一直都是把你当做我的亲儿子对待。你一向不喜欢别人随便乱进你的房间,我只是太心急维护你了,他们不了解我,你是了解我的呀。”
江屹的脸上出现了迟疑的神色。
虽然他也觉得刚才她那样说乔青璃太过分了,可她毕竟也是为了他……
“乔小姐,这事……”
乔青璃一声冷笑打断了他的求情。
“你说你没有孩子?”
江屹低头嗯了一声,眸色愧疚自责,“我小时候冬天掉进游泳池里,庄阿姨跳下去救我冻坏了身体,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乔青璃挑了下眉,眸中潋滟流转的是低讽的笑意,“可是她的子女宫显示她不仅有孩子,还有一儿一女,儿子今年都有十二岁了。”
庄玲立刻反驳,“你胡说!我早就伤了身子,哪里来的孩子,看你长得漂漂亮亮的,没想到却是个神棍。别以为仗着有楼三爷撑腰就可以在我江家乱说一气。”
乔青璃双手一摊,“不承认就算了,本来还想告诉你,你的子女宫有斜纹,你儿女有难来着。”
庄玲一口气卡在胸口,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她极力不承认,但江屹还是推开了她抓着自己的手。
下意识避开了她和她保持距离。
联想到之前的过往,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小屹,小屹你别相信她,她就是骗子,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好,难道你都忘了吗?”庄玲双眸含泪痛心疾首看着江屹,声声泣血。
也是正好此时江家的家主,江屹的父亲江楷瑞回来了,一开门看到家里站着黑压压的人。
儿子一脸不可置信,痛心疾首。
老婆满脸泪痕,柔弱无依,楚楚可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楷瑞擦着脸上的汗水问。
庄玲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跑过去抱着他哭。
“老公,这么多年了,我对这个家奉献了我的整个青春,你都是知道的呀。我把小屹当成我的亲生儿子,事事以他为先,样样以他为重,可他现在,听了这个小丫头随便胡说一句就觉得我害他。老公你要为我做主啊,他们都上门来欺负你老婆了。”
江楷瑞眨了两下眼睛,别人在就算了,楼三爷居然也在。
“江屹,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屹见父亲还要听自己解释,松了口气,“爸,乔小姐昨晚才救了我的命,她是绝对不会胡说的,这个女人骗了你。她不仅想害我,她还背着你在外面有一儿一女!”
江楷瑞只觉得他们闹得他头都大了,众说纷纭。
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边是相处多年的老婆,他非得要二选一吗?
局面一下子就僵持了,乔青璃打破了僵局。
“江先生,我观你火星宽广,发际线高,是个多福多子之人,你的子女宫显示你有三个孩子,二子一女。”
江楷瑞当即冷眼,“胡说什么呢,我就两个孩子。”
江屹虽然也很难接受父亲外面还有孩子,但看老爸自己都不清楚的样子,他还是维护着父亲。
“爸,乔小姐说得话真的很准,你儿子的命都是她保下的,而且三爷也是冲着她才来咱们家的,三爷还等着请她办事呢,这含金量你懂吗?”
江楷瑞扫了一眼楼三爷。
看向乔青璃的神色带着几分敬畏,要是连楼三爷都相信她,那么这个姑娘就真有些东西。
“你说我还有个孩子, 你知道他在哪吗?”
乔青璃如烟的黛眉微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为何不问问你的妻子呢?”
江楷瑞当即哂笑,“问她做什么?她又不能生。”
下一秒他嘴角的笑容被冻结,脸上的神情也有些皲裂。
刚才大师才说她有两个孩子,所以大师的意思是……
江楷瑞原本还算舒朗俊逸的脸瞬间变了神色,斯文老总眸色一凉,不怒自威,“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玲泣不成声,嘴里断断续续的言语难以组成一句完整的话来。
倒是江屹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如死灰,难看至极,连带着看庄玲的眼神都变了。
乔青璃潋潋盈盈的双眸弯了弯,“看来你自己猜到了,也不算太笨嘛。”
“什么?”江楷瑞的视线落在儿子身上。
江屹一把扯住庄玲的手,泛红的眼眸狠狠看着她,“庄姨,这些年你真的装的很好,我几乎真的要把你当成我的母亲来敬重了!”
“是你要害我,是你想我死对不对,只要我死了,我爸就只剩下一个儿子了,同样,那也是你的儿子,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儿子是不是!”
江屹的心都在流血,“我怀疑了所有人,就是没有怀疑你!我那么相信你,敬重你,我对你那么愧疚,都是你用来拿捏我的把戏吗?”
江楷瑞也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是你,是你想害死小屹,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居然还背着我生了个儿子,不对,女儿又是哪里来的?”
大师明明说他只有三个孩子。
江屹和江屹的姐姐是前妻所生,按照大师所言,庄玲给他生了个儿子,那女儿呢?
已经被铁板钉钉的庄玲知道自己再装下去已经没用了,她冷笑了两声,“对,我是给你生了个儿子不错。”
她红着一双眼睛,终于不再装无辜,眼底的仇恨和怨念全部曝露。
“我就是想他死!只要他死了,我儿子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我儿子就能正大光明的继承整个江家!凭什么都是你的种,你要把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留给他,那我算什么?我这些年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