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婚七年后,玄门小师叔强势归来
柒行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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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宣平侯傅延景的妻子?”
男人诧异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宴如筝的眼前还一阵眩晕,连成片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时隔七年,她竟然在这种情况下,阴差阳错恢复了部分记忆……
傅延景的妻?
再度听到这样的称呼,宴如筝只感觉上天给她开了个莫大的玩笑!
她本是玄门第九十九代掌门弟子,自小天资聪颖,被誉为门内百年难遇的天才,十六岁那年她奉师命下山去京城寻亲,可为何记忆全失以后,做了傅延景那孤苦无依,上不了台面的糟糠妻?
七年,整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
她人生里本该最灿烂,最美好的岁月,却用来给傅延景生孩子,操持庶务。
如何失去记忆以及遇见傅延景的,宴如筝至今还想不起来,但从她下山到失忆不过一个月而已,傅家却说她是傅家自小养大的孤女,为了上位不折手段爬上了傅延景的床,还用肚子里的孩子毁了傅延景从小就跟青梅订好的婚事。
她在傅家当牛做马赎罪了七年,傅家人人都能对她踩上一脚,就连她十月怀胎,废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孩子,都视她为耻辱。
她都以为她此生就该烂在傅家后宅里!
她自己都唾弃自己的无耻!
却发现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而已。
原来她有名有姓,原来她不叫傅小怜!
“殿下,没听说去岁从晟州入京的宣平侯有正妻啊!昨个宣平侯为了娶杜御史家新寡回门的杜小姐,以军功求陛下赐婚的消息还闹的沸沸扬扬呢。”
杜御史府的杜明菡小姐,正是当年傅延景有婚约的那个小青梅!
“这个女子实在可疑,怎么就那样巧合的与您一起被劫道的马匪抓了?还一同被关在水牢一天一夜,依属下愚见,还先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不怕她不说实情。”
男人身边侍卫质疑的声音拉回了宴如筝的所有思绪,她才想起眼下的处境。
两日前她被傅老太太催着来京城最偏远的福安寺为傅家人祈福,却在返程的路上被马匪劫道,随行的护卫全都跑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山道里等死。
若不是男人的侍卫赶来及时,或许此刻她就该曝尸荒野!
“在下宴如筝。”
再次说起自己的名字,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发颤,语调中却满是不卑不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劳烦公子说个来处,日后在下也好报答今日大恩。”
宴如筝微微抬起的眸子正好和男人幽深不见底的眼珠对视。
一天一夜的水牢独处,她并没有跟男人说过一句话,只是能感觉到男人的身子十分不对劲,那副孱弱的样子,好似下一秒就能因为呼吸的太用力而猝死。
望着男人苍白却精致的面容,过了良久宴如筝才听到男人缓缓开口:“无须报答,萍水相逢,巧合而已。”
他并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
只是挪开了自己与她交汇的视线,淡淡的瞥了那个侍卫一眼。
“既然宴姑娘要去宣平侯府,你们便将人安然无恙的送过去吧。”
说罢,男人已然坐上轿撵。
宴如筝有心想要报恩,却根本没有机会,只能选择先回傅家再说。
她如今虽然恢复了半数记忆,但荒废了七年的修为还需要重新整合,被污的天眼也需要重新解封,最重要的是,关于傅家的事情也是时候解决一下了。
或许,她七年前失忆本就与傅家有关。
想到这里宴如筝心里沉甸甸的,而且最让她担心的是……傅家之所以不惜牺牲傅延景的终身大事,耗费七年,也要对她做出来这一系列算计,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路疾行,日将落时,宴如筝终于到了傅家门前。
张灯结彩的宣平侯府,与之前护卫的话呼应,傅延景应当是已经求下来了要娶杜明菡的圣旨,府内才会这样喜气洋洋。
宴如筝嘴角噙着冷意,根本没有理睬这些,只是一路横冲直撞的到了傅延景书房前,她从前的脾气本就算不得多好,只是这么多年在傅家占理的威压下,不得不收起来了自己的本性,才绵软了些。
“侯爷呢,让他出来!”
她的到来引起了周围下人的瞩目。
就在书房门口的小厮想要斥责她的时候,宴如筝已经冷着声音先发制人。
周围的下人都一脸见了诡的表情看向宴如筝,他们这位素日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敢蜷缩在角落的夫人,今日疯了不成?
谁给她的胆子,敢到侯爷跟前撒野!
莫不是听说了侯爷求陛下赐婚的消息,知道自己这个侯夫人做到头了,又想故技重施,再次破坏侯爷与杜小姐来之不易相聚?
“夫人,侯爷有吩咐,内宅妇人不许入书房,您若是有什么需要,还是先回您的院子等侯爷忙完,愿意去见您再说吧。”
门口的小厮满眼都是轻蔑的开口。
他们这些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宴如筝这个“夫人”,看在眼里过。
他们甚至将傅延景愿不愿意见她,都当成傅延景对她的施舍!
宴如筝心中怒火中烧,七年来所受的所有委屈在这一次变得无比清晰,体内修为的壁垒骤然被冲破,力量贯通到了四肢百骸。
“你到父亲的书房来闹什么?”
宴如筝掌心刚凝聚起来的力道,刚准备朝着那个小厮打去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道稚嫩却满含不耐烦的声音。
是傅止墨!
宴如筝的心脏倏地漏了一拍。
傅家,她定然是要离开的。
她虽然对骗婚的傅延景已经痛恨到了极致,可这个孩子,是她割舍不下的牵绊!
“墨墨…”她转过身来,手足无措的看着那张习惯性扮老成的小脸。
明明他才七岁而已,就因为傅家对她的那些莫须有骂名,哪怕他是傅延景唯一的孩子,却仍要面对许多的恶意揣测。
如今她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他的母亲从来不是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坏女人,是傅家倒欠了她们母子的。
欣喜在她心底蔓延,往日里面对傅延景的愧疚与不安此刻统统不见,唯有真诚与苦尽甘来疯狂席卷。
可宴如筝这句呼喊才刚落下,面前的小男孩已经露出来了极致的厌恶神色。
“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许这么叫我,黏黏糊糊怪让人恶心的!”
“实话告诉你吧,日后你终于不再是我的母亲了,待到杜姨进门,你便只是府内的平妻,我们之间,终于没有那恶心至极的母子关系了,每当想起来你是用什么样的肮脏手段怀上的我,都让我恨不能自缢。”
兴许是傅延景要娶杜明菡做正妻的消息太过于让傅家大快人心,就连素日里一贯跟宴如筝没话可说的傅止墨,都能说出来这样一番长篇大论。
那些话,像一根根绵密的针在宴如筝的身上来回穿梭,让她原本冒出来一点火星的欣喜,被冰凉的冷水浇灭。
宴如筝呆呆的看着傅止墨,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锥心刺骨的话,会在他口中说出。
“如今父亲历时七年才与杜姨修成正缘,你就莫要再生是非了,父亲本就被你害的已经够惨了,他如今不过是想跟心爱之人共度余生,这并无错。”
他提起杜明菡时,嘴角忍不住扬起来的笑,比说的这些话更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