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0:从零重走首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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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西市。
第三特种医院。
特殊监护室。
“让开一下。”
护手们手上拿着各种医疗器械,后面小推车跟着,医生们也是从病房出来,将口罩摘下,在一群记者们手中相机不间断的闪光之下,遗憾叹息。
在医生后面是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男子在医生耳边说了两句话,医生便直接挤过人群离开,期间一句话也不说。
病房内。
夏德生头发苍白,老人斑和皱纹遍布。
他床头的呼吸机已经停掉,双目看着房门,眼神中充满期待。
他是一代企业家。
是临西市最杰出的人。
是带领临西市脱离贫穷,让城市富裕起来的功臣之一。
他手上的华强集团从铝业入手,开始朝着加工业蔓延,如今已经遍布房地产、机械、食品、影视诸多方面。
三十多年来,纳税和慈善从未缺席,从未缺少,甚至主动承担起 不属于他的责任。
三十年来,多少国外资本想要入股,甚至价格为天价,在无数民办产业纷纷接纳的情况下,夏老一人独自向国内外资本宣战。
他的故事曾经被写入课本,写入教材,是新时代和旧时代的杰出代表。
人民的良心!
最后的企业家!
实干家的无冕之王!
甚至不客气地说,谁来临西市能接到他的招待,那可是天大的面子。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身上的钱只留吃喝,其余全部捐出去,用于资助贫困儿童。
曾经有个记者怀疑他是伪善,或许是身上有人给安排的任务,从夏德生走过的路开始寻找,企图将年过七旬的老人拉下神坛。
最终非但一无所获,还发表一篇对夏德生伪善到极点的文章,将他所做的种种善行来进行审判,有板有眼,可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甚至有着高层给他背书,后来这个记者销声匿迹,再传来消息时已经前往漂亮国成为人妻。
这就是夏德生。
……
外面的记者多是电视台现场直播。
电视的那头有着无数人牵挂着!
记者们一拥而上,将这个西装男,也是夏德生的秘书给团团围住。
“夏老他怎么样了?”
“夏老能否坚持到第九十九座希望小学建成那天?”
“全国观众都在等着夏老康复,他故乡的人甚至有着上千人前往河神庙祈福,我们记者也有在那边采访的,还请给夏老转达一下,让夏老知道乡亲们对他的感恩。”
“如果夏老仙去,这公司是回归国有,还是有选定的继承人啊!”
西装男子名为何贵,他从小就是夏德生的手下,可以说是夏德生的代言人。
他让众人退后,由于秩序过于混乱,他直接让保镖将记者们拦住,谁也别想上前一步。
“安静。”
“还请大家后退一步,不要打扰到夏老的休息。”
“咱们的采访最好在楼下进行,这里病人太多。”
这些记者们见惯了套路,无非就是拖延战术。
可黑衣男子正色说道:“这是夏老的意思。”
记者们沉默。
在左顾右盼之中,从第一个人一声不吭的转身下楼之后。
第二个人。
第三个人。
……
何贵也没有让众人失望,大楼外的台阶上,给众人解释夏老的近况!
“夏老时日无多。”
“但是诸位放心,夏老在前几天就已经立好遗嘱,将事情都给安排妥当。”
“夏老的遗产全部用于慈善,至于慈善款项的使用便交给夏老的好友苏老先生来监管。”
“至于华强集团的归属,夏老已经让人去将接班人带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夏老的离世对于华强集团不是死亡,而是新生!”
叮铃铃。
叮铃铃。
何贵的手机响起,他对众人鞠了一躬,随后躲在玻璃后面,小声地将电话接起。
下一秒。
小灵通掉落在地。
他神色痴痴。
直到外面不断闪烁的闪光灯将其唤醒,他才眼泪落下,失魂一般走出去,
“抱歉,我失态了。”
“诸位请稍等一会,我有事要告诉夏老。”
……
人没了!
何贵来到楼上,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那正在用最后力气望着房门的夏德生,迟迟没有进去。
他想到一个月前,夏德生让自己做的事情,寻找他的儿子!
在公众眼中,他一生无妻无子!
但是夏老却说,自己在大泉村有一个媳妇,三个孩子,两个夭折,还有一个跟随媳妇离开。
哪怕技术进步,想要寻找一个四十年的人,那也是非常艰难。
好在半个月前传来好消息,孩子找到了!
……
何贵打开房门,来到夏德生身边,握住他的手。
“大哥,孩子正在来的路上,您可要坚持住!”
滴答!
眼泪掉落在夏德生手上。
夏德生浑浊地眼睛看着何贵,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流泪,孩子我见到了,值了!”
夏德生继续看向门口,一个挺着大肚子、身穿红棉袄的姑娘,左手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女孩身上的布破破烂烂,脸上一道道灰,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的纯真。
另一只手牵着小男孩,五岁出头,头发弯曲,脸蛋黝黑,唯一的白的地方是那一双眼白,手上拿着木棍做成的手枪,正指着夏德生的脑袋。
来了。
都来了。
……
夏德生从小就是学习能手,父母都是读过书的人,在地主家当教书先生,他从小读书,被村里人叫做秀才。长大之后,他上到高中,那个时候没有大学,高中就是高学历。
他见识多了,心就野了,一些事情不用教就会。
1970年。
夏德生认识了这个叫做薛燕的城里姑娘。
1972年自己的大女儿丫头出生。
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怀念一口小米粥,取名为夏小米。
1976年。
自己的大儿子出生,穷的叮当响,取名为夏钱。
1980年。
小米丢了,钱儿没了。
老婆怀了,疯了,走了。
自己一个人在城里,高升了。
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如今自己不再缺小米,也不缺钱,缺人。
他浊泪留下,对着门口伸出手。
扎着马尾辫的薛燕伸出手,脸上带着初见时的笑容。
如果能在一起,死又如何?
“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