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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石蜂有毒

彼时牧秋语正立于一旁,她本明白不去招惹这些蜜蜂就不会引来攻击,可谁知道蜜蜂竟直接奔她飞来。

牧秋语一转头,看到一旁芙希那戏虐的眼神,暗道一声不好,知晓定是那盒脂粉中加了别的东西,吸引这蜜蜂扑来。牧秋语回首看了一眼躲在人群后的芙希公主,果然狰狞的面上刻画着得意的笑容,牧秋语心下一凉,四处张望,急于寻求解难之法。

蜜蜂嗡嗡的声音铺天盖地由远及近,闻之心生恐惧,牧秋语的身边就只有墨画墨书,她两人也慌了神,但监视保护牧秋语是她们的职责,她们也不敢私自乱跑,只对牧秋语道:“公主,您快跑啊。”

“跑是跑不掉的。”此时已经有三三两两的蜜蜂开始对牧秋语主仆三人发动攻击,牧秋语一边用衣袖遮住面部,一边观察附近的情况。

大部嫔妃都同芙希公主一般站的远远的,隔岸观火,毕竟女人生性善妒,像御国公主这样的绝色,没几个人希望她好好活着,更不用说近日御国公主与皇上关系越来越好风头正声。

容妃到站的不远,她知晓其中内情,明白蜜蜂不会无故攻击自己,便笑意正浓的看着御国公主受难。

计上心头,牧秋语冷笑一下,紧紧捏着方才芙希公主硬塞在自己手中的粉盒,用力朝着容妃身上一掷,粉盒应声而碎,盒中脂粉多多少少洒在容妃和容嬷嬷身上,瞬间,蜂群在空中盘旋几圈,大部分俯身冲向的容妃。

趁着有喘息的机会,牧秋语小声对墨书墨画道:“会水吗?会的话快跳水里!”

墨书墨画经过专门的培训,自然是会水的,于是接连翻身跳入一旁的溪流中,见状,牧秋语也快步跳入水中,还顺便折下一根芦苇用来呼吸。周遭一凉,再也没有嗡嗡声绕耳,牧秋语安安稳稳的待在水下,心中庆幸这茶宴设在御花园了。岸上却炸了锅。

这边容妃只听粉盒破裂的声音,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黑压压的一片冲着自己而来,容妃尖叫的跑向人群,嘴里还喊着:“啊!快救救本宫!来人啊!快救本宫!”妃嫔宫婢皆被这样的场面吓坏,四散而逃,竟没有一个人去帮着容妃主仆。

那边有人听见落水声,不明情况的大喊,“御国公主落水了!”便有人连忙跑着去通知侍卫。不多时,侍卫从水下救出牧秋语,也有侍卫从蜂群中救下了容妃,可惜容妃已经被蜜蜂蜇的失去了意识。

彼时赫连鸿轩正在书房批阅奏折,闻牧秋语先被蜜蜂攻击又落水,心中一震,连忙带着侍卫赶往御花园。

场面刚刚稳定下来,跑来一个宫女,手中拿着一件白色的披风,给御国公主披上,牧秋语裹着百里沙偷偷派人送来的披风在岸边冷眼看着周围的所有人,想从中看出大家对自己的态度,这时看到亭院中的芙希公主,只见她一脸失望的看着这场“意外”

费劲心思寻得石蜂竟然就这样白费了。

方才百里沙就在不远处看着,本想冲过去救下牧秋语,但见她步步设计,先引开峰群,又跳入水中躲难。

见她自己化险为夷,百里沙便稍稍放下心来,忙让自己的人从宫里取来了披风,暗中给牧秋语送过去,担心她上岸后着凉。再见到赫连鸿轩匆忙赶来后,百里沙才离开,想着晚上再去看她情况。

赫连鸿轩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那边一群人围着容妃,等着太医,这边一群人围着湿漉漉的牧秋语。赫连鸿轩想都没想就踱步先来到牧秋语面前,眼里看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皱眉问道:“怎么回事?”颇有嗔怪意味。

牧秋语收回对芙希公主的冷眼,答道:“臣妹并无大碍,皇兄还是先去看看容妃娘娘吧。”

赫连鸿轩这才想起注意各方眼线,沉吟道:“既然皇妹暂无大碍就先回宫休息吧,皇兄得空再去看望。”说着就吩咐侍卫宫婢护送牧秋语回昭阳殿,并让人找吩咐太医去昭阳殿诊脉。

反观容妃这边,已经陷入昏迷。已直春深,天气回暖,容妃迫不及待的换上了略薄的衣裙,裸露在外的地方都被蜜蜂蜇的不轻,好在她拼死护着面部,只有额头被蜇了一两处,倒还不影响容颜。赫连鸿轩命人将容妃送回宫,又跟着回容妃宫中看太医问诊情况。

完颜皇后也闻讯赶来,见到赫连鸿轩屈身行礼,赫连鸿轩虚扶一把,嘱咐道:“皇后你来的正是时候,容妃这边,太医说是因为惊吓过度才至昏迷,正在处理蜜蜂蜇的伤口,不过太医说如遇有臃肿不消,心腹胀满痛,干呕再唤他们,朕还有奏折要批阅,这里有你坐镇,朕便放心去了。”

闻言,完颜皇后明白过来,温婉一笑:“皇上若有政务就先去处理,这里有臣妾在。”

赫连鸿轩颔首:“嗯,今天在御花园的事情不小,御国公主那边也受了惊吓,朕过去看一眼。”

“公主那边没事吧?”完颜皇后也露出担忧之色。

赫连鸿轩宽慰道:“看样子没有大碍,但总要去看一眼的。”说罢便先行离去,摆驾昭阳殿。

昭阳殿内,牧秋语刚换了身干净的衣裙,哆哆嗦嗦的让太医诊脉。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太医跪在牧秋语面前道:“回禀公主,虽说已经三月末,但公主突然入水,还是让邪寒入体,内脏受寒,待微臣开个药方,连服五日便会无碍。”说着便写下四味药方供牧秋语挑选。

牧秋语忍住了对他翻白眼的冲动,什么破药,连服五日才好,不吃药我自己都能好了!但牧秋语还是礼道:“本宫并无大碍,不过一时受凉,喝些姜汤也就好了,不劳太医辛苦了。”

李太医见惯了这样不愿喝药的病患,劝说道:“公主是邪寒入体,若不喝药彻底调流会留下畏寒、积血的病根,公主乃千金之躯,若老臣治不好您,定然是会被皇上责罚的。”

牧秋语闻言撇撇嘴,居然还要用赫连鸿轩来压自己,只好颔首应允:“本宫知道了,你开药就是了。”

李太医将药方交给宫人,命他们去快些抓药。又令随从太监收拾药箱,刚起身准备像牧秋语告辞离开,却又看见牧秋语手腕上红肿一片,惊道:“公主怎么不说自己也被蜇了?”

牧秋语看一眼手腕上红肿的包,不在意道:“不过被蜜蜂蛰了一下,没有大碍,一会儿涂些膏药就好。”

李太医却摇首叹道:“这哪里是什么蜜蜂蜇的,方才太医院的人已经从容秀宫传来了消息,这是石蜂,有剧毒的!”

赫连鸿轩进门时正好听见太医的话,惊问道:“什么剧毒?”

李太医才细细道来:“被石蜂蜇了的人轻则有心腹胀满痛,干呕,重则臃肿不消迫及心肺,窒息而亡。这石蜂的解药又极难配制……”

赫连鸿轩闻言怒道:“什么叫极难配制?朕要你们太医院还有何用!”

李太医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便道:“老臣这就回去与同僚商议解药,公主这边只能现行缓解之策。”

“还不快去给公主煎药!”

李太医称声“是”,转身离去。

牧秋语见状倒没有心急,反安慰赫连鸿轩道:“我不过才被蜇了一下,皇兄不必太担心,若真说起来,容妃娘娘那边应该比较严重吧。”

赫连鸿轩本还想安慰牧秋语几句,见她如此想的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问道:“今日在御花园到底发生了什么?”

牧秋语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讲给赫连鸿轩听,最后赫连鸿轩拍案而起:“这个芙希!枉朕以为她单纯简单,没想到背地里也会使这些心计手段了。”

牧秋语反而有些明白芙希的所作所为,随口替她说了几句话:“其实一张脸对女人来书还是很重要的,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确定是芙希公主,毕竟没有证据。再说芙希公主这样做也有情可原,但我看她平日还正常,怎么今日突然心生歹念,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赫连鸿轩沉思片刻,颔首道:“朕知道了,你好好养病,其他事交给朕。”

牧秋语从善如流,点头应允。目送赫连鸿轩离开昭阳殿。

彼时,芙希公主正在自己宫中咬牙切齿,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有得逞,待御国公主起了戒心,再下手就难多了,想到这里,芙希随手摔了几个青花瓷,才缓过来心中的气愤。

“皇上驾到。”

赫连鸿轩踱步而来,看着满地残片和芙希惊慌的表情,赫连鸿轩淡然入座,直接开口问:“不知是事惹得皇妹不快,这青花瓷可是前些日子你才问朕要的,竟舍得摔了。”

芙希跪拜行礼,随口找个借口:“皇兄恕罪,这青花瓷…是因在御花园受惊,芙希回来后没留神不小心打破的。”

“哦?”赫连鸿轩疑虑一句,沉默片刻,与芙希扯到别的:“朕还记得芙希你出生时,面容就晶莹如月,父皇当时对你颇为偏爱呢。”

说到往昔,芙希也是一脸甜蜜,毕竟在没有毁容之前,父皇最宠爱的是她,但这一切都被赫连云玉的一个“意外”打破了!芙希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烫伤,久久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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