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从假千金被赶出家门开始!
乖乖真不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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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我才是国公府亲生嫡女啊,贵府中的那位女子是冒牌货!”
建宁二十三年,春寒料峭。
占据整条罗盘街的护国公府门口,一个身穿单薄麻衣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跪在门前连声高呼。
护国公府乃四大国公府之首,家风严谨,规矩森严,就是府上的一条狗都要谨遵教诲不得随意乱叫一句。
凡是违背家规者立即脱族断袍,流放北地圈禁。
女子喊了片刻,国公府的院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
府上总管事曹兴山刚想轰走来人,却在瞧见年轻女子的容貌酷似当家主母时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又瞧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曹兴山蹙了蹙眉,犹豫一瞬立即将女子迎去前院花厅。
事关侯府血脉曹兴山不敢擅自做主,立即通报国公夫人韩氏,又派人去给任职的国公爷苏浒送信。
栖霞院内,现如今国公府嫡女苏宝珠的住处。
一袭紫衣的丫鬟藿香步履匆忙走进房内,瞧见自家主子还在悠闲修剪窗台上的绿梅,着急开口:“我的个姑娘呦,前院出大事了……”
苏宝珠微挑秀眉瞥了一眼来人,藿香立即会意,屏退下人。
她这才轻启薄唇问到:“出什么事,给你既成这样?”
藿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将前院所闻悉数告知。
苏宝珠修剪纸条的手一顿,不敢置信:“此事当真?”
“……只怕假不了!”藿香如丧考批,她与小姐自幼一起长大,主仆二人早已如同亲人,若一直伺候的小姐是假千金的话,她岂不是要换主子?
一来不想换,整个国公府只有大小姐最有人情味。
二来这十六年的情谊她也舍不得。
苏宝珠面上不显,心中隐隐有些兴奋:“爹娘可知道了?”
世上竟还有这种好事?
藿香点头:“老爷夫人此刻都在前院花厅里和那女子对峙,我也是得了二顺偷偷通报的消息,这才急忙回来告知姑娘!”
“行,我知道了!”苏宝珠十分淡定,丝毫不慌。
藿香却急得不行:“姑娘,不如你去求一下老夫人吧,平日里她最喜欢你了,虽然咱们国公府最重血脉,可也看重能力,若万一……哎呀,总之老夫人定能出面保下你留在国公府的!”
苏宝珠忍不住噗嗤一笑,瞧着藿香一脸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笑道:“你这傻丫头, 我教过你,事无尘埃落定不可急。”
“姑娘……”藿香瞬间红了眼眶,眼泪簌簌直落。
苏宝珠伸手替她擦掉眼泪,淡定开口:“好了,若我真不是,走的时候定带上你!”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府里的总管事曹兴山带人来了。
“大小姐,老爷夫人请您去前院一趟!”
“好,你且出去等等,我这就来!”苏宝珠放下手中的金剪擦了擦手,便让藿香伺候自己更衣,净面,梳妆,等从头到脚均符合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不见任何泥点花枝,这才与丫鬟一同出门。
曹兴山瞧着从小长大的苏宝珠,心中五味杂陈。
论气质才华,外面找上门来的那位根本比不上苏宝珠,可人家带来信物,还有那张酷似主母的脸,又当堂滴血验亲,真的不能再真了!
曹兴山有些可惜,能十五岁在春日宴上一首以《春江花月夜》才冠京城,连皇上太后听了都夸赞国公府教育有方的女子,怎么就是假的了?
苏宝珠能感受到曹管事炙热的目光,看样子自己还真不是这国公府的千金,否则爹娘不会让消息传到她耳中。
若是换做任何一个女子听到这个消息,只怕会如遭雷击,接受不了。
但苏宝珠却不同,想她自由自在二十三年,一朝出车祸再睁眼就在这个规矩森严的国公府里生活。
护国公府三大铁律:守孝道、守规矩、内卷严重。
而她身为国公府嫡女,琴棋书画养养精绝,文韬武略不在话下,经营宅子铺面,做当家主母,换句话说是按照皇后身份去培养的,其中辛酸可想而知。
在国公府,只有利益交换,没有亲情可言。
长久以往,府上的人自私冷血,只专注自身,无利可图之事他们从不沾手。
现如今的护国公苏浒更绝,因在边疆打仗多年,信奉狼群效应,凡是培养不起来的废物也会被流放至北地圈禁到死。
用苏浒的话说,没有价值的棋子不配为国公府血脉。
苏宝珠肯定想好好活着只能疯狂和这群人内卷,拼命学习这里的一切规矩礼仪文化,让自己稳固嫡女位置。
她原本是想着出嫁之前筹谋好一切假死脱身。
只是计划还没开始,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异数打乱,倒省得她费力谋划了。
“大小姐,您请!”
曹兴山一脸恭敬的站在门口,躬身迎着让苏宝珠进花厅,眼神却瞥了一眼藿香。
苏宝珠应了一声,吩咐一声:“藿香,你先回去吧!”
“姑娘……”藿香一脸担忧。
她冲着藿香微微摇头,随后走进花厅。
护国公苏浒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夫人韩氏端坐在另一侧。
两个人齐齐望着左下首坐着的女子,女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我见犹怜。
只是眼泪落了一遍又一遍,却哭错了主。
换做寻常人家,定会与亲生父母抱头痛哭,恨不得将这十六年分别之苦弥补回来。
只是可惜这是规矩森严,毫无人情味的护国公府。
苏浒和韩氏面容寡淡一点都没有找回亲生女儿的喜悦,反而面色斟酌不定。
只由着摸不清头脑的虞卿晚哭了又哭,诉说流落在外的悲苦。
苏宝珠瞧着女子上不得台面的模样,心中莫名有些焦灼。
别爹娘看不上她,宁愿鱼目混珠继续错下去!
她步步生莲般行至堂前,弯身恭敬行礼:“父亲,母亲!”
“免礼,坐吧!”苏浒开口,苏宝珠退后一步坐在右下首的位置上。
她刚落座,小丫鬟已经将茶水和糕点端来上来给她上了一份。
国公府的人早已经被府上的规矩训成人精,个个均有眼力见,落座上茶水点心这都只是小皮毛,绝不会叫登府之人受到一丝丝慢待!
苏宝珠象征的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苏浒夫妻俩一左一右不知在考虑什么。
三人都未说话,庄严肃穆的花厅气氛凝重。
虞卿晚哭了半天见根本没人理睬自己,她微微抬头扫了一眼主座上的亲生爹娘,又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穿着锦衣华服,满头朱钗宝玉的苏宝珠。
浑身上下全是京城最时兴的样式。
就拿她鬓角斜插的青凤点翠步摇来说,虞卿晚记得金钗阁当初只做了三支。
一支进献给宫中的德贵妃,一支进献给昭华长公主一份,不想最后一支竟在苏宝珠身上,她嫉妒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明明,这些荣耀傍身的物件都该是她的!
虞卿晚楚楚可怜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想必眼前这位就是宝珠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