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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真以为她不会反抗吗?

冰冷的窒息感包裹全身,宋今禾挣扎着抬眼就看到水池旁站着几个勾肩搭背高高在上的男人,而为首的就是贺言。

她上学时候的噩梦。

“瞧瞧这是谁啊?跟条落水狗似的。”

宋今禾挣扎着从水里爬出来,手刚放到岸边,指骨传来了剧痛,

“啊!”十指连心,宋今禾疼的失力,险些滑到水里,她死死的拽着岸边的扶手,想将手指抽出来。

“宋今禾你可真贱啊!”贺言脚下不断用力,“就你这样的人也配跟我表姐抢男人?”

锃亮的皮鞋一根根的碾过她的手指,“真脏,跟大街上要饭的一样。”

贺言语气恶劣,“不如我帮你好好的洗洗怎么样?”

“不……救…命…”

宋今禾好不容易挣扎着抓住扶手,却被岸边上的男人一脚踹开。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意识逐渐模糊,恍然间听到了岸边上的声音。

“贺少这是痛打落水狗吗?”

“这分明是热心帮忙,这女人就是个烂货。若是不洗干净,染上脏病怎么办?”

周围的人放肆大笑,甚至还想着等会要怎么帮宋今禾消毒。

耳边的声音逐渐的模糊,宋今禾挣扎的力气也小了下去。

她这要死了吗?

是不是死了一切都能结束了?

身侧双手无力,抓不住流动的水。就像前面那二十年,她永远抓不住任何东西。也救不了自己。

“你们在干什么?”

秦怀安惯有的冷静在这一刻破裂,焦急的上前准备救人。

“怀安你别急!”孟芸书猛地拽住他,这时候秦怀安才反应过来周围已经站满了人。

现如今秦孟两家已经联姻,他身上不能出现任何绯闻。

这时一道矫健的身影跳了下去。

秦怀安放在身后的手却紧紧的攥着,没有松开半分。

噗通——

“咳咳!”

宋今禾剧烈的咳嗽,肺部火辣辣的像是被火烧一样,又痛又胀,每咳一下,感觉喉咙就像是被砂纸狠狠的摩擦过一般,撕裂般的疼。

她艰难的睁开眼睛,身边围满了人,而她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地上。

活像条落水狗。

“宋小姐你怎么会不小心掉到水里?还好发现的及时,让人将你救了上来。”

孟芸书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温柔的披在她的身上,明明是温暖的,但是宋今禾却觉得这比刚才的水还要冷。

什么叫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分明是……

宋今禾抬头就落入了一双淬了冰的眼睛里,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孟小姐这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是瞎子了?”

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方才正是萧榕救了宋今禾,“刚才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是贺言将人踹了下去。”

“你该不会因着他是你自家人就要包庇吧?”

萧榕讥讽的看了眼一言不发的秦怀安,真是个窝囊废,连女人都护不住,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坐上秦氏总裁位置的。

“怀……怀安,我不知道,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贺言平时很听话的。”

孟芸书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似是被这个消息给打击到了,整个人摇摇欲坠,让人心疼。

“萧先生,这是秦家的事情,而且这只不过是朋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你说对吗,今禾?”

秦怀安将孟芸书抱在怀里,看向宋今禾的神色冷漠。

小打小闹?

原来自己的生死在他们的眼里就是小打小闹吗?

池水进入鼻腔,濒死的感觉她记得一清二楚。

身体颤抖,似乎是在恐惧刚才的事情。

“我跟今禾再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们俩的缘分妙不可言。”贺言笑着上前一把握住了宋今禾的肩膀,随之用力捏紧,“这种玩闹我们经常玩。”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带起阵阵战栗。

“萧少爷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免得挡住了宋小姐往上爬的路,毕竟这可是普通人求都求不来的待遇。”

“你说是吧?宋小姐?”

宋今禾柔柔一笑,扫落捏再肩膀上的手,无视右肩麻木的痛,转身拎起桌子上的酒瓶砸向贺言,爆头。

真以为她不会反抗吗?

额头上鲜血直流,贺言毫无预兆的倒在地上。

一瞬间,全场寂静。

这女人疯了吧?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小打小闹的贺少应该不会生气吧?”宋今禾淡定出声。

“啊!小言!”孟芸书尖叫出声,惊慌失措的捂住贺言还在流血的伤口,“赶紧叫救护车!”

“宋今禾你发什么疯!”

秦怀安从巨大的情绪种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拽住了她还想继续砸下去的胳膊,“非要在今天这种时候给我惹事吗?”

宋今禾极力控制着颤抖的身子,讥讽道:“秦总刚才不说了吗?小打小闹而已,怎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了?”

如果不是秦怀安他们过来破坏了贺言的好事,估计她今天已经是某个地方的孤魂野鬼了。

她为自己报仇有什么不对?

宋今禾浑身疼痛,咬着几乎无一血色的唇,双眼猩红,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池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倔强的看着他。

秦怀安眉头皱起,这能一样吗?贺言是贺家的少爷,宋今禾只不过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而已。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先回去。”

“宋小姐放心,今天这件事情我不会让小言追究你的,这确实是他做错了。”

孟芸书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伸手想要跟她讲和,但宋今禾却直接越过她,一步步的往外走去。

“孟小姐何必自讨苦吃?这种人根本就是一个白眼狼,养不熟的。”

“就是,说不定她就是故意的,想再这宴会上钓一个金龟婿。”

“可别这么说,这是人家宋小姐的血汗钱,白白请咱们看了一场大戏不是?”

宋今禾赤裸着脚从里面走出,鞋子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尖锐的石子扎在脚心,她的眉头没有皱起半分,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湿漉漉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粘腻感直让人觉得恶心。

“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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