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家属院,小甜医撩爆冷面糙汉
野屿蔓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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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琳很热,浑身像被虫蚁,难耐地发出一声轻吟,像猫儿叫。
她伸手想要抚散身上的痒意,指尖却插进了坚硬的发丝。
是男人的头发。
江琳一惊,掀开眼皮儿,正跟一双欲壑难平的猩红双眼对上。
男人赤裸着身子,强留的几分理智也全是讽刺:“江琳,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便压了下来。
……
江琳再睁眼,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泥坯砌成的墙壁满是岁月的痕迹,破旧的窗户上糊着报纸,那些经历了无数春秋的纸张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
屋内,一个生锈的铁炉将墙壁熏得黄中带黑,地面上铺着碎砖,中央摆放着一张用木块垫起的破旧桌子。
这里,怎么像是回到了六七十年代的乡村?
江琳环视四周,最后讲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枕头边。
男子的黑发微卷,紧紧贴在汗水浸湿的面颊上,紧闭的双眼和抿成一线的嘴唇,下巴上隐约可见青色胡茬,古铜色的皮肤,结实的胸膛,线条分明的腹部。
!!
这么说,刚才发生的不是梦!
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江琳出生于深市,在那风雨飘摇的年月里,江家凭着对国家的贡献,在当地树立了榜样,成了模范户。
作为家中三代单传的宝贝千金,她自小娇生惯养,刁蛮任性,说一不二,谁人不晓江家大小姐的大名。
然而,有个女孩的出现,悄然抢走了她原本拥有的一切。
真相揭开,江琳并非江家血脉,而是仆人用自己的女儿掉了包。在众人面前,她的身世被无情揭露,原来那些习以为常的优渥生活,不过是借来的光景。
江老爷子十八年来对她疼爱有加,最终决定两个孙女都留下来,但这让江琳觉得被人抢夺了专属她的宠爱。
使坏、诬陷,甚至走上了歪路,几度气得老爷子卧病不起。江家最终忍无可忍,将她逐出家门。
即便是在这样的决绝下,老爷子还是为她留下了一线生机,把她托付给了挚友之子厉烨辰。
身为大鲜贡山边防军区师长的厉烨辰,他对江琳已是仁至义尽。
可她仍旧不知悔改,闹得天翻地覆,最终惹起众怒,面临被逐出军属区的命运。
凛冬已至,她知道一旦离开这个地方,等待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为了留下来,她用粮食换取了一瓶本该用于猪的催生剂。
初来家属院,组织上给她安排的住处是大院的小单间,紧挨着厉烨辰的房间,想着遇到事情也能有个照应。
谁知当夜原身以感谢厉烨辰平日里的关照为由,进了他的房间,悄悄把特制的药水混入了酒中,骗他一起喝了下去。
一年的时光,原主逐渐接受了眼前的现实,深知重返过往生活已是奢望。
不如生米煮成熟饭,成为厉烨辰的妻子,一跃变成官太太,在这个国营大院里,谁人敢不让她三分?
但世事难料,药效太猛,她自己承受不住丢了小命。
如今,这身躯的主导者换成了意外离世的医学专家江琳。
江琳猛然醒悟,自己竟然借着这具身体重生了!
而且,这重生的年代竟是物资匮乏,连买个东西都需要粮票,吃顿饱饭都是奢求的八十年代!
正想着,身旁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
一双冷目,压抑着无尽的愤怒,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两人对视了半天,江琳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挥了挥手,尴尬地跟他打了声招呼:“你……你好啊!”
顺便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看到被子遮住的红痕,厉烨辰终于别开目光。
他起身开始穿衣服,在江琳的注视下,一边系腰带,一边冷声说:“我会向上面申请打报告。”
说完看她一眼:“但今天的事,没有第二次了。”
“砰!”
一声巨响,门猛地关上,把江琳从错愕中猛地拉了回来。
想起厉烨辰离开前那抹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神,江琳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什么意思?
结婚可以,但不会再碰她吗?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江琳觉得……也不是不行。
刚才那男人,床上如狼似虎的,虽说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但在原主事先陷害的情况下,还能答应跟她打结婚报告,已经算很负责任了。
穿好衣服,江琳看着破败的房间,接受了重生一事。
走?她没想过。
走去哪?这个时代没有介绍信哪都去不了。
原主不清楚爷爷为何执意要把她送到这来,但江琳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不仅仅是对她任性的惩罚,更是变着法子在保护她。
从深市辗转至这荒凉的边防营,要不是厉烨辰的出手相助,她早就小命不保了。
江老爷子眼光毒辣,把她送来此地,定是经过一番斟酌的。
可眼下,原主留下的烂摊子让这精心布置的一切付诸东流。以至于,家属院里人人对她嗤之以鼻。
江琳理清心中杂念,推开门的刹那,刺骨的寒风如利刃般刮过脸颊,这是大贡山的欢迎礼。
华国北疆的军事要塞,目之所及,尽是苍茫白雪,恶劣的天气,艰苦的生活条件。
她若想逃离这偏僻的军属院,唯有翻越眼前的崇山峻岭,向着三十公里开外的小镇进发。
只靠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离开的。
“咕咕咕……”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恰巧瞥见一只瘦弱的小鸡翻过篱笆,踉跄落在她的脚边。
家中存粮早已被她换成了药,两天未曾进食,让她面对这比鹌鹑大不了多少的鸡,也觉得分外诱人。
重获新生的机会,既是上天所赐,无论用什么手段,她誓要活下去。
饥饿感在江琳腹中疯狂叫嚣:“小鸡啊小鸡,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鸡会留给准备好的人。我这肚子,早就准备好了迎接你的到来。你要是配合,我保证让你走个痛快。”
“咕咕咕……”
她模仿着鸡鸣,一步步引诱这小生命步入屋内。
手起刀落,放血、去毛、开腹,一连串动作流畅至极,不消片刻,那令人垂涎的肉香便从门窗缝隙间溢散而出。
“啊!”
江琳狼吞虎咽下整只鸡,又灌下一海碗热腾腾的鸡汤,那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江琳,你滚出来!我家的鸡是不是被你偷了?”
急促且带着怒意的敲击夹杂着邻居张翠芬的喊叫声:“开门!江琳,别装聋作哑,我知道你躲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