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我就知道你的实力肯定不会输给赛文的。”
江晚晚热泪盈眶道。
温浅笑着安抚:“已经好些年没上场了,这次能赢其实我也没想到……”
“好了,你就别谦虚了,大平层归你咯!”
江晚晚撞了一下温浅的肩膀,随后搂着她下场。
温浅一手牵着马儿,往后场走,这时候记者和观众都已经包围了上来,开始围绕这次赛事采访,一些观众想要她的签名。
毕竟是替赛,温浅不好抢姐妹的风头,于是把江晚晚推到人前,自己拉着马离开了。
温浅本就是奔着大平层去的,正好测一下马术实力有没有退步。
不过这次一赛竟然激起了她多年来压制的胜负欲。
自从和季斯年结婚后,她就渐渐失去了自我。
热衷的兴趣爱好也因为婚后的柴米油盐消磨殆尽。
温浅把马儿牵到了马厩内,拉上栅栏,将它拴好眼内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谢谢你今天陪我比赛。”
她捋顺了因比赛时而导致被风吹的凌乱的马儿鬃毛,一人一马这么站着,就好像是战友一般。
棕马乖顺的蹭了蹭她的掌心,引得温浅面露微笑。
而这时候棕马甩着脸喷出了一口浊气,温浅看得出马儿不满的情绪,不由皱眉。
“温浅!”
后面传来熟悉的男声。
温浅转过身看到季斯年站在身后,她目光一凛牵扯出一丝艰难的弧度,眼含警惕道:“你跟踪我?”
“怎么能是跟踪?你别忘了,我们以前还是夫妻……”
季斯年边说着往她面前走来。
温浅后退了一步,冷声呵斥道:“你直接说目的就好,不用在这儿假惺惺的,而且我们已经离婚了。”
自从看清季斯年的丑恶嘴脸后,温浅现在哪怕是和他待在一个屋檐下,都令她无比厌烦。
季斯年咳嗽了声,不想低声下四,趾高气扬道:“你特意参加这次的马术赛就是想要挽留我,对不对?”
“我知道离婚后你还放不下我,可是我已经有孟逸然了,她才是我真正喜欢的人,就算你做再多的事,我也不会继续和你在一起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没想到温浅竟然足足伺候了他几年。
为了维系婚姻,还不惜忍气吞声。
她当初脑袋被门夹了吗?
一想到跟这样拿不出手的人结婚就像留了案底一样。
温浅不禁哀叹了声。
还好已经离婚了,不然她岂不是要被江晚晚笑话死了?
温浅嫌恶地蹙紧眉心,说:“关键我没阻挠你找真爱,你喜欢孟逸然,我祝福锁死,也请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嫌晦气!”
他视线一沉,被羞辱的脸色铁青:“温浅,你有什么资格嫌我晦气?结婚后你不是吃我的住我的,全靠着我给你的钱生活,不然你能来参加马术赛吗?”
季斯年这是把她这次好不容易赢下的比赛归结于他的钱上?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季斯年,现在我们离婚了,你走的你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也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温浅把话说完就要抬步离开。
这是她所剩不多的体面。
不然温浅真的怕继续待下去,她要忍不住一巴掌扇在季斯年脸上。
季斯年看她要走,又想起温浅在赛场上驰骋的模样,不由心里生起一股难言的酸涩。
他欲言又止,支支吾吾道:“你这次比赛很精彩,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参加马术赛,之前说的那些话我向你道歉,温浅……其实……”
“斯年!”
孟逸然从季斯年身后缓缓走来。
她面色阴沉,目光落在温浅身上,凝了片刻说:“温小姐,你还离不开斯年吗?我这才去一趟卫生间的功夫,你竟然就又勾搭上斯年了,你不是已经和斯年离婚了吗?为什么还放不下斯年……”
“孟逸然,你搞清楚,是季斯年跑来找我的,而且你一个小三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勾搭季斯年?先来后到懂不懂?季斯年是我的丈夫被你抢走了,你倒是很会倒打一耙,不过你也就只会回收垃圾了,因为这种货色也只有你当个宝稀罕。”
温浅觑了一眼季斯年,看出他摇摆不定,不由发出一声嗤笑。
原来他是因为自己夺冠所以就来献殷勤?
还以为他和孟逸然的感情坚不可摧呢?
温浅觉得讽刺。
“温小姐,你是觉得我破坏了你和斯年的感情是吗?斯年,我没有的,你想复婚的话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你,我成全你和温小姐,就当我们那些年的感情喂了狗……”
孟逸然哭着掩面跑出了这里。
季斯年回头看了一眼孟逸然,又瞪向温浅:“你这个妒妇,你要骂就骂我好了,干嘛还要牵扯无辜的逸然?”
“你想多了,我对你和孟逸然一视同仁,孟逸然知三当三一巴掌,你季斯年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更是降龙十八掌!”
温浅冷笑了声,抱着双臂满眼鄙夷和不屑。
“你这是在责怪我和你离婚的事?”
“没有,我单纯看不惯你。”
温浅这张嘴跟淬了鹤顶红似的,毒死人不偿命。
被怼的季斯年脸色涨红,欲要说话,一道声音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温小姐,您现在方便吗?凌总想要见您。”
来救场的方以恒朝温浅微微颔首,示意友善的笑容。
温浅挑起眼尾:“抱歉了,季先生我现在有约,就不奉陪了。”
她说完,就朝方以恒走去。
“你这是傍上大款所以不把季家放在眼里了是吗?”季斯年盛满了怒火的眸狠狠瞪着温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