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堵住我的唇,将我的抗议尽数吞没。直到我喘不过气来,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从今往后,”他在我耳边轻笑,嗓音低沉惑人,“本宫就是你的礼数。”
红烛高照,喜乐喧天。
萧景珩牵着我的手迈过东宫正殿的门槛时,我听见身后传来沈府家仆撕心裂肺的哭喊:“少爷!少爷您醒醒啊!”
我没有回头。
喜娘递上缠着红绸的玉如意,萧景珩却直接掀开了我的盖头。
在满堂宾客的惊呼声中,他捧着我的脸细细端详,忽然笑了:“总算不是梦里了。”
我脸颊发烫,瞥见铜镜里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
他一身大红婚服俊美如谪仙,而我凤冠霞帔的模样,竟比前世嫁给沈砚之时还要明艳三分。
“看什么?”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
我慌忙移开视线:“没、没什么。”
“撒谎。”他低笑着捏住我的下巴,“太子妃方才看本宫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本宫。”
满堂哄笑中,我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却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大步走向寝殿。
红纱帐暖,他解我衣带的手都在发抖。我忍不住轻笑:“殿下这是?”
“闭嘴。”他耳根通红,恶狠狠地咬上我的锁骨,“再笑今晚就别睡了。”
烛火摇曳,他在我耳边一遍遍唤着“容容”,叫得我心尖发颤。
恍惚间我想起前世沈砚之从未这般温柔待我,成婚的日子里行房事都像在完成任务。
“专心点。”萧景珩不满地掐了把我的腰,我吃痛回神,对上他委屈的眼神,“这种时候还想别人?”
我主动吻上他的唇,用行动回答。
婚后不久,我就被诊出了喜脉。
萧景珩高兴得下朝后一路奔回东宫,抱着我在庭院里转了好几圈。
“小心孩子!”我捶他肩膀。
他立刻僵住不动了,手足无措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太子的威严。
我忍不住笑出声,他这才反应过来被我耍了,咬牙切齿地挠我痒痒:“胆子肥了?”
嬉闹间,宫女匆匆来报:“殿下,有个姓苏的女人求见。”
我笑容一滞。萧景珩脸色瞬间阴沉:“拖出去杖毙。”
“等等。”我拦住他,“我去看看。”
宫门外,苏婉婉蓬头垢面地跪在雪地里。
她瘦得脱了形,裸露的脖颈上满是淤青,手腕处还有被铁链磨出的血痕。
见我出来,她疯癫地大笑:“宋令容!你也有孕了?哈哈哈哈!老天真是瞎了眼!瞎了眼啊!”
侍卫立刻按住她。我冷冷地问:“你来做什么?”
她突然挣脱侍卫,从怀里掏出一个扎满针的布娃娃。
“你看!这是用沈砚之的血养的蛊偶!我每日扎它三百针,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布娃娃上歪歪扭扭写着沈砚之的名字,已经被血浸透成了黑褐色。
我胃里一阵翻涌。
萧景珩立刻扶住我,厉声道:“把这疯妇扔去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