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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的妻还是处子之身?

清晨,裴书臣从宋枕月居住的幽兰院出来后直奔宋时微的院落而去。

他捶了捶酸痛的腰,回想起宋枕月的话心中忐忑。

昨夜,不是他与宋时微洞房,若是她知晓了此事……

哼,即便她知晓这事又如何?无凭无据,自己还能倒打一耙,说她与别的男人无媒苟合。

他就不信自己一纸休书拿出来,宋时微还敢多说一句?

那个女人那样欺负她姐姐,如此恶毒,就该配这种下场!

正走着,他便瞧见大门口醉醺醺的躺着个男人。

这不是……宋枕月精心挑选的乞丐?

他怎会在这儿?

裴书臣上前踢了他一脚,那乞丐立马清醒过来。

他抬眼瞧见裴书臣那张脸,吓得当即跪了下去,声调抖如筛糠。

“大、大人……”

“本官问你,为何在此?”

男人连连磕头请罪,“小人没办好事儿,一时贪多了酒,小的该死!”

没办好?什么意思?

迎着裴书臣杀人一样的目光,男人硬着头皮解释:“小人……昨夜在后院喝醉昏睡过去,一睁眼就到了现在,所以……并未进房。”

裴书臣愣住,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丝庆幸。

也就是说,他的新婚妻子,还是处子之身?

男人战战兢兢地抬头,“大人……”

他求饶的话未出口,一袋银钱从他头顶落下,堵住了他的嘴。

裴书臣脸上神色晦暗不明,转身向宋时微院里走去。

“赏你的,滚。”

男人立刻收起银钱,笑得见牙不见眼,“是!小的必定为大人肝脑涂地!嘿嘿,昨夜没办成,那今晚是不是……”

裴书臣脚步顿住,转过头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脸色黑沉如墨,阴冷的神色尽敛。

“昨夜的事给我烂在肚子里,你从来没进过裴府,今后也不许踏进裴府,若让我知晓你存了别的心思,我杀了你全家。”

……

宋时微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一双秋水杏眸,头顶是裴书臣冷淡的面孔。

“书臣……”

她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喊着他的小字,撒娇而不自知。

宋时微细嫩的手指探向他的手心,却被后者干脆地躲开了,眉宇间还带着藏不住的厌恶。

她神情愣住片刻,旋即红了眼眶,慢慢坐起身来。

“妾身知晓了夫君不喜这个称呼,平白惹得夫君不高兴,是时微的错。”

她一身素净的寝服,未饰粉黛,瞧着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白净。

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想揉去没掉出来的泪珠。

“可昨夜是新婚夜,时微一人等了许久……”

裴书臣冷哼一声,挥开衣袖站起身。

“少惺惺作态,本官去哪还轮不到你来多嘴,你莫要以为还能像在沈大人府中时那般嚣张跋扈!”

屋内窒息的氛围被闯进来的侍女打破。

“主子,奴婢打好热水了,这就帮您敷上!”

那侍女大大咧咧进门,看见黑着脸的裴书臣,脸色一白,当即跪了下来。

“奴婢给少爷请安。”

“这样慌慌张张,所谓何事?”

侍女头也不敢抬,声若蚊蝇道:“小姐她昨夜守了一夜……未曾合眼,愣是等到天蒙蒙亮时才小憩了一会儿,奴婢心疼主子,便去烧了热水拿来给主子敷眼睛……”

“冬序!不许在少爷面前说这些。”

宋时微打断侍女的话,下床时动作急躁了些又几乎一夜未眠,身形不稳,眼看要摔倒。

裴书臣下意识扶住了她,眼神不由自主落在了她眼下淡淡的青痕上,心里莫名感到不快。

他只是不想和宋时微圆房,并没有让她等自己一夜的意思,她这是做给谁看?

宋时微慌乱从他怀中退出来,低垂着脑袋,跪下身来。

“时微冒犯夫君了,请夫君责罚……只求、只求夫君不要厌弃时微……”

裴书臣觑见她滴落在裙边的泪水,皱了皱眉。

“好了,你起来吧,让下人瞧见,还以为本官怎么着了你。”

“是。”

裴书臣不再看她,转过身去,用吩咐的语气说道:“你安安分分的,本官也不会苛待你,只要你不在这裴府中对你姐姐使那些你在娘家用的不入流的手段,不然,别怪本官对你动用裴家的家法。”

宋时微擦着眼泪,闻言,在帕子下掩藏的双眼中闪过嘲笑。

不入流的手段?

自己的好姐姐在嫁到裴家这一年中,怕是没少在裴书臣面前说自己在娘家时如何如何欺辱她,不去编话本子真是可惜了她一副好口才。

宋时微没有替自己做无谓的辩解,换了个话题,“过会儿要去给长辈们敬茶,时微先行去更衣。”

她说着便拉着贴身侍女转身离去。

“站住。”裴书臣叫住她。

“夫君还有何要事?”

裴书臣像是在纠结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在母亲和祖母面前……你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吧?”

他的意思是不许宋时微在长辈们面前告状。

宋时微微微欠身,轻柔道:“时微只求能时刻陪伴着夫君便心满意足,即便不能陪伴在身侧,时微也会做个温良恭俭让的好儿媳。”

“最好如你所言。”裴书臣不置可否,冷哼一声离开正房。

等他走后,冬序小声开口:“小姐,您让奴婢做的事儿真的有用吗,奴婢怎么看着少爷什么表示也没有,也没说心疼您啊。”

宋时微望向裴书臣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似真似假。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看向似懂非懂的冬序,这个从小就跟着自己的人,在上一世因自己听信宋枕月的谎言,而将她赶回了沈家。

冬序求她留下自己的哭喊声还言犹在耳。

亲手斩断自己的亲信,何等的愚蠢。

裴府前厅。

宋时微一路小跑,跟在裴书臣身后。

这男人属耗子的?走这么快?

她抬起胳膊,藕荷色的薄衫袖子擦了擦额头响汗,咬咬牙又跟上去,自然而然地挽住裴书臣的臂弯。

裴书臣身子一僵,冷冽的目光像盯着什么脏东西似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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