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杨戬忽悠瘸哪吒
半个时辰后，灌江口道场的后院。
一排简陋的土灶上，架着几十根削尖了的竹签。
竹签上，穿着切得大小均匀的野猪肉块，以及各种颜色鲜嫩的蔬菜。
苏妲己正好奇地看着杨戬从一个小瓶子里，将一些五颜六色的粉末均匀地撒在肉串上。
“山主，这些是什么呀？看上去好香。”
“这个，叫孜然，那个，叫辣椒粉，还有这个，是秘制香料。”
杨戬一脸神秘地解释着。
这些都是他刚才花费了50点贡献点，在刚刚解锁的【道场建设】模块里，附带的一个叫【凡间杂货铺】的子选项里兑换的。
虽然都是些不入流的凡间调料，但在洪荒世界，这绝对是降维打击。
孙悟空则蹲在一旁，用他那双火眼金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炭火上逐渐变色的肉串。
肉块被烤得滋滋作响，油脂滴落在火红的木炭上，激起一团团带着焦香的火焰。
哪吒一开始还抱着胳膊，一脸不屑。
什么快乐？不就是烤肉吗？
天庭的御膳房，什么山珍海味没有？龙肝凤髓他都吃腻了。
这凡间的野猪肉，能有什么好吃的？
可当那股混合着孜然、辣椒和肉香的霸道气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时。
哪吒的鼻子，不自觉地抽 动了两下。
他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
这味道……
怎么从来没闻过？
好像……有点上头。
“好了，第一批出炉！”
杨戬拿起几串烤得金黄油亮的肉串，递给了已经迫不及待的孙悟空和哪吒。
“尝尝，我亲手秘制的，灌江口道场特色——炭烤肉串。”
孙悟空早就等不及了，抓起一把肉串就往嘴里塞。
“唔！好吃！好吃！”
猴子烫得直龇牙，却根本停不下来。
肉块外焦里嫩，香料的味道完美地融入了肉汁之中，每一口，都是一场味蕾的狂欢。
哪吒矜持地拿起一串，也咬了一口。
下一秒，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那股辛辣、咸香、焦香混合在一起的复杂味道！
太好吃了！
这比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还带劲！
“怎么样？”杨戬笑眯眯地看着他。
哪吒嘴里塞满了肉，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然后抢过杨戬手里剩下的几串，风卷残云般地消灭干净。
“还有没有！再来十串！”哪吒含糊不清地喊道。
“有，管够！”
杨戬一边熟练地翻动着新的肉串，一边不经意地开口。
“哪吒，在天庭待着，是不是特没意思？”
“那可不！”
哪吒一边撸串，一边大倒苦水。
“天规森严，条条框框，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干。”
“我爹，托塔天王李靖，更是个老古板，天天拿着他那破塔对着我，说我不服管教，有辱门风。”
“我上次不过是把东海龙王的龙宫当成了游乐场，多拔了几根柱子，他就差点把我腿打断！”
旁边的孙悟空听到“东海龙王”，立刻来了精神。
“你也去过东海龙宫？俺老孙的金箍棒，就是从那老龙王手里‘借’来的！”
“你也认识那老泥鳅？”哪吒眼睛一亮。
“何止认识，俺还把他家水晶宫给砸了！”孙悟空得意洋洋。
两人相视一眼，突然感觉找到了知音。
“你砸了他家？”
“你拔了他柱子？”
“哈哈哈！痛快！”
“兄弟，你也是个性情中人！”
两人一拍即合，勾肩搭背，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杨戬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看，你们俩，其实是一路人。”
杨戬慢悠悠地说道。
“悟空，你看不惯天庭的虚伪和霸道，所以大闹天宫，要一个‘齐天大圣’的名分。”
“哪吒，你受不了天规的束缚和父权的压迫，所以剔骨还父，割肉还母，要一个自由自在。”
“你们的骨子里，都刻着两个字——不服。”
孙悟空沉默了。
哪吒也放下了肉串，眼神变得复杂。
“说白了，你们都是‘反骨仔’。”
杨戬语出惊人。
“什么……反骨仔？”哪吒不解。
“就是天生反骨，不愿被驯服，不愿被定义的人。”
杨戬看着他们。
“天庭，乃至整个洪荒，都喜欢听话的孩子。他们给你安排好一切，给你一个身份，一个编制，让你按部就班地活着。”
“但你们不想。”
“你们想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所以，你们就成了他们眼中的异类，叛逆者，麻烦制造者。”
“悟空成了通缉犯，家不能回。”
“哪吒你呢，成了问题少年，天天被关禁闭。”
“你们觉得，这样下去，有意思吗？”
杨戬的话，字字诛心。
孙悟空和哪吒都低下了头。
确实，没意思。
闹也闹了，打也打了，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一个被压五 百年，一个被家庭“暴力”。
“那……山主，你说该怎么办？”孙悟空难得谦虚地请教。
“一个人反抗，叫叛逆。一群人反抗，那就叫革命。”
杨戬又抛出了一个新词。
“单打独斗，容易被各个击破。但如果我们拧成一股绳呢？“
他指了指自己：“我，被天庭认为是即将取缔的破产山主。”
他指了指孙悟空：“你，是天庭头号通缉要犯。”
他指了指哪吒：“你，是天庭官方认证的问题少年。”
他又指了指旁边安安静静烤着蔬菜的苏妲己：“她，是人人喊打的妖族。”
“我们，就是一群被主流秩序抛弃的‘边缘人’。”
“但是，如果我们联合起来呢？”
杨戬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性。
“我这里，灌江口道场，就是一个‘反骨仔联盟’的总部！”
“我们不讲天规，只讲道义。不看出身，只看本事！”
“在这里，悟空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当你的齐天大圣，没人敢叫你弼马温。”
“哪吒你也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人会拿个破塔天天对着你！”
“我们一起修炼，一起变强，一起搞事业！把这个小小的灌江口，打造成一个连天庭都不敢小觑的法外之地！”
“到时候，不是我们看天庭的脸色，而是天庭，要看我们的脸色！”
这番话，说得孙悟空热血沸腾，猴毛都根根竖起。
哪吒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手里的风火轮都在嗡嗡作响。
法外之地！
让天庭看我们脸色！
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山主！俺老孙跟你干了！”孙悟空第一个表态。
“杨戬……不，山主！”哪吒也下定了决心，“算我一个！这个‘反骨仔联盟’，我加入了！”
“好！”
杨戬心中狂喜，但表面上依旧风轻云淡。
他手掌一翻，最后一张【天道契约符】出现在掌心。
“口说无凭，立约为证。”
“这不是卖身契，也不是主仆约，这是我们‘反骨仔联盟’的入会凭证，是兄弟同心的见证！”
“签了它，你就是我们灌江口的第三位核心成员，‘总教头’！”
“总教头？”哪吒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他不再犹豫，伸出手指，在哪吒契约符上用力一按。
金光冲天而起，没入哪吒的眉心。
杨戬的识海，一下子被系统提示刷屏！
【叮！天道真传弟子‘哪吒’契约成功！】
【正在进行血脉本源追溯与潜力强制升华……】
【灵珠子本源之力激活！封印解除！】
【叮！天道真传弟子‘哪吒’血脉升华成功！】
【当前血脉：莲花化身（圣品）！】
【天赋神通觉醒：三头八臂！】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股狂暴而精纯的战意与玄奥的法则感悟，通过契约链接，疯狂涌入杨戬的体内！
这股力量，既有孙悟空的斗战之勇，又带着一种生生不息，万法不侵的莲花妙谛。
【道法反馈已启动！】
【根据目标潜力与契合度，本次反馈比例确认为：20%！】
【恭喜宿主！获得‘莲花化身’本源神通——【三头八臂】！】
【神通效果：【三头八臂】，主动神通。宿主可消耗法力，幻化出三头八臂之法相，大幅提升多线操作能力与战斗力。法相持续时间与威力，与宿主法力总量相关。】
成了！
杨戬强忍着内心狂喜，感受着那“三头八臂”的神通种子在自己元神中扎根发芽。
而对面的哪吒，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身上的气息节节攀升，背后隐隐浮现出一尊三头八臂的巨大魔神虚影，一股恐怖的杀伐之气，让整个后院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这……这就是我的全部力量？”哪吒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感觉，现在再对上他爹那座破塔，他一拳就能给它干碎了！
他看向杨戬的眼神，变了。
崇拜，狂热，以及信服。
【叮！系统提示：黄级道场三名天道真传弟子名额已满！】
【道场升级条件已部分满足！】
【当前升级进度：】
【1. 天道真传弟子数量：3/3（已完成）】
【2. 弟子最高境界：孙悟空（？？），苏妲己（天仙初期）。（升级需求：培养出两名金仙境弟子）】
【3. 道场声望：初露锋芒。（升级需求：名动一方）】
杨戬看着新的升级需求，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
但此刻，他看着眼前这一个战意冲天的猴子，一个杀气凛然的太子，还有一个媚骨天成的狐妖。
他感觉，自己这“反骨仔联盟”的初创团队，已经齐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