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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姐妹花,管埋又管杀
散步的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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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市第一人民医院,医生值班室。
当钟声在八点准时敲响时,沈时星一下子从凳子上弹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又值完一个夜班,万岁!”说完她将白大褂往椅背上一扔,抓起手机就准备溜之大吉。
可脚刚迈到门口,“吱呀”一声,值班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股凉意顺着门缝钻进来。
不是空调的冷风,是那种带着点潮湿、裹着阴寒的气息。
她见科主任林建岳脸色难看地往里走。
沈时星脚步一顿,又坐回椅子上,眯着眼上下打量他,语气带点调侃:“林主任这是打哪儿来?黑眼圈都快耷拉到下巴了。”
“从我岳母家来。我岳父上周回来了,我陪媳妇儿回去住几天,陪陪岳父岳母。”林建岳穿好白大褂坐在电脑前,恰好与沈时星面对面。
沈时星这才看出来不对劲。
只见林建岳额头黑雾缭绕,眼下青黑,肤色苍白,声音也透出疲惫。
“主任,您这是昨晚一晚上没合眼啊?”沈时星收敛了玩笑的神色。
“岂止是昨晚。”林建岳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去饮水机接了杯咖啡,仰头就灌了大半杯。
苦涩的液体也没驱散他眼底的倦意,“自从住到我岳母家,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天早上醒来都累得像被车碾过,而且……每天晚上都做同一个噩梦。”
“赵伯伯这次又是去下了什么大墓吗?”沈时星问道。
林建岳的岳父赵立农是有名的考古博士,常年浸泡在各个古墓中,每半年才回家待几天。
因此他回家的那几天,女儿赵玉兰都会带着女婿回去。
“据说这次在黔市发掘了一个古代大巫的墓,清理出不少的陪葬品。甚至有巫族镇压邪祟的厌胜器,岳父为此兴奋不已。”
“黔市?那里不是苗蛊横行吗?”沈时星不禁疑问道,“怎么还冒出个大巫的墓来?”
“你对黔市也有研究?那你有时间可以上我岳父家跟我岳父探讨探讨,他这几天待在家兴奋地觉都睡不着。他还说好久没见你了呢。”
林建岳忽然停下了手里整理病历的动作,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起来,我这几天总看见岳父书房的灯亮着。凌晨起来上厕所,灯还亮着,就好像他一夜没睡似的。可老爷子都七十了,哪能一个星期不睡觉啊?”
自从赵立农回来,他就待在岳母家,可除了回来那天晚上,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老爷子本人。
每次岳母送饭,书房门都只开一条缝,老爷子伸手接过饭盒就立马关上,连句话都不说。
“书房里总该有桌椅吧?说不定老爷子趴在桌上眯了会儿?”住院医小刘端着水杯进来喝水,刚好听到这话,插了句嘴,“不过话说回来,正常人五天不睡觉就容易猝死,赵老先生这年纪,三天不睡都扛不住,更别说一个星期了。”
“哪儿有桌椅啊。”林建岳摇头,“岳父的书房全是档案柜,塞满了他的研究资料,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以前他都是把资料拿到卧室研究,可这次回来,就跟钉在书房里似的,再也没出来过。”
沈时星指尖的动作顿住了,眼神沉了沉:“赵伯伯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带了。”林建岳想了想,“一个长条形的东西,外面裹着块灰色的粗布,看着挺沉的。老爷子宝贝得不行,抱在怀里,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就直接拎进书房了,问他是什么也没说。”
“您最近除了犯困、做噩梦,是不是还总倒霉?”沈时星追问。
林建岳一愣,随即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喝水被呛,吃饭被噎,电梯夹手,前天逛街还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中肩膀,幸好只是皮外伤。”
他想起今天早上的事,脸色更白了:“今天打车来医院,等红绿灯的时候,旁边一辆大货车突然侧翻,我们那辆出租车刚好停在旁边!眼看就要被压到,司机反应快,一脚油门窜了出去。车后备箱都被压扁了,我坐在副驾驶,差一点就没命了!”
说到这儿,他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沈时星没再追问,低头在抽屉里翻了半天,终于掏出一张黄色的三角符,递到林建岳面前:“这个你拿着,贴身带好。”
林建岳看着手里的符纸,纸质粗糙,上面画着看不懂的红色纹路,忍不住皱眉:“这是……平安符?”
“嗯,辟邪的。”沈时星语气随意,眼神却带着几分认真,“我总觉得,赵伯伯这次带回来的东西不对劲。”
林建岳心里咯噔一下,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医院待久了,多少听过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尤其是夜班值班,总能遇到些怪事。
“可是护身符我有啊。”林建岳在衣服口袋里摸了半天,“我岳父不是经常钻古墓嘛,我岳母怕他回来的时候带着什么脏东西回来,所以我跟我媳妇儿身上常年都戴着护身符的,包括我岳父身上也有。咦,怎么不见了。”林建岳最终在上衣口袋里摸到了一把黑色的灰烬,不禁愕然。
“我的护身符……”林建岳愕然地看着掌心的灰烬,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看来早上那场车祸,是它救了你一命。”沈时星扔了颗口香糖进嘴里,慢慢嚼着,吐出一个小小的泡泡,“这张你先凑合用,别摘下来。”
林建岳听完,心有余悸地将平安符放在了上衣口袋里。
“家里要是再出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找我。我认识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大师哦。”沈时星站起身,拎起自己的包,对着办公室里的同事挥了挥手,“拜拜啦,我先撤了!”
“还有主任,护身符给你友情价,1000块,记得转给我哦。”
说完,她脚步轻快地走出值班室,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留下目瞪口呆的林建岳一脸懊恼,“忘记还价了!”
回到家,沈时星连衣服都没脱,倒头就睡。
通宵夜班的疲惫让她睡得格外沉。
不知睡了多久,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把她从睡梦中惊醒。
“喂?”沈时星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林建岳的声音“小沈!我岳父出事了!”
沈时星瞬间清醒,生意来了!
“你现在在哪儿?”
“咱们医院!你赶紧过来!”
“等着,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沈时星一骨碌爬起来,冲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最底层的暗格。
暗格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堆款式别致的黑色首饰——耳坠、项链、手链、发夹、戒指,件件非金非银非玉,通体漆黑,材质不明,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寒气。
她随手拿起一枚黑色戒指,戴在右手食指上,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遍指尖。
随后,抓起外套就往医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