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绑回来。”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谁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陆知书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样护着她,“可是官府那边……”
“放心,我自有办法。”
王武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张大虎这种死法,明显是暴毙。
只要找个好点的仵作,就能证明是心疾发作。
到时候张家想讹钱都没门。
他把板车上的肉搬进厨房,又烧了热水让陆知书洗把脸。
“别想那么多,先吃饭。”
“我打了这么大一头野猪,今晚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陆知书擦干眼泪,看着厨房里堆积如山的猪肉,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她相公真的很厉害,一个人就打了这么大的野猪。
王武处理肉的时候,陆知书在旁边帮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相公,你以前会打猎吗?”
“不会,今天是第一次。”
陆知书惊讶地瞪大眼睛,“第一次就打到这么大的猪?”
“可能我天赋异禀吧。”
王武随口胡诌,总不能说是因为系统给的东皇命格。
晚饭很丰盛,红烧肉,炖排骨,还有山鸡汤。
陆知书的厨艺很好,普通的食材都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
两人围坐在桌前,王武给陆知书夹菜。
“多吃点,你太瘦了。”
陆知书脸一红,低头小口吃着。
她偷偷看了王武一眼,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赶紧把头埋得更低了。
“相公,你也吃啊。”
气氛正好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王武,开门!”
是县衙的差役,来得比预想的要快。
王武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个差役,正是昨天送陆知书来的那两个。
“王武,张家已经报官了,说你杀人。”
“县太爷让你明天一早去县衙对质。”
其中一个差役压低声音。
“小子,这事可大可小,你最好准备点银子。”
“不然到了公堂上,可就不好说了。”
王武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钱呢。
“多谢差爷提醒,我心里有数。”
两个差役走后,陆知书忧心忡忡。
“相公,咱们家有银子吗?”
王武摸了摸口袋,原身留下的家当加起来不到一两。
想要打点县衙,这点钱远远不够。
“没事,我再想想办法。”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县城里应该有收购野味的地方。
那些有钱人家最喜欢这种山珍野味,一头野猪怎么也能卖个好价钱。
夜深了,陆知书收拾完碗筷,站在房门口不知所措。
按理说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可出了张大虎的事,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王武看出了她的紧张,走过去牵起她的手。
“别怕,有我在,先睡觉,明天还要早起进城。”
陆知书的手微微颤抖,她想起了那些死去的男人。
每一个都是在碰了她之后暴毙的,王武会不会也……
“相公,要不你睡床,我睡地上。”
王武二话不说把她横抱起来。
“说什么傻话,咱们是夫妻。”
“夫妻就该睡一张床。”
陆知书挣扎了两下,发现根本挣脱不开。
王武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牢牢地锁着她。
进了房间王武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在旁边躺下。
陆知书僵硬地躺着,一动不敢动。
“相公,你真的不怕吗?”
“不怕。”王武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我说过,我命硬。”
陆知书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靠在王武胸前。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终于感受到了安全感。
夜色静谧,王武的手落在陆知书的腰上。
他拦住她的嘴,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陆知书挣扎了几下就软了下来,慌乱慢慢褪去,心里生出说不清的感觉。
烛火轻轻晃动,两人的影子绰绰叠在一起。
床上传来细微的响动,陆知书咬紧嘴唇,不敢出声,怕让外面的人听见。
王武丝毫不避讳,他就是要让旁人知道陆知书是他的人。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陆知书一动不动地靠在床上,浑身像被拆散了一样。
她只觉得男女间的事比想象中的复杂,疼里夹杂着点陌生的愉悦。
王武把她搂过来,指腹顺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划过。
【叮,恭喜宿主与天命之女(初级)陆知书完成生命大和谐】
【奖励:体质强化丹x1,解锁技能:医术(初级)】
脑海里的系统突兀响起,王武身子微微一愣,有股热流从丹田传遍全身。
骨头接连响动,肌肉也比原来紧实了许多,力气明显增强不少。
更奇妙的是,他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医术的知识。
诊脉、推拿、针灸,草药和炼丹的门道都变得一清二楚。
这些虽然也只是起步内容,但已经比普通郎中强不少了。
陆知书觉察到他有些不对劲,抬头看了他一眼。
“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王武只是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她额头。
“没事,反而觉得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他握了握拳,骨节清脆一响,这只拳头怎么都比从前硬了不少。
天边才刚有点亮堂,院门忽然被拍得咚咚响。
“王武,快出来,县衙过来了!”
门外传来里正催促的嗓音,显然有点着急。
王武赶紧披上衣服过去,只见门口站着五六个衙役,领头的是县衙的吴彪。
吴彪个头扎实,腰上挂着雁翎刀,神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是张大虎的舅舅,为了外甥连夜赶来。
“就是你害死了我外甥。”
吴彪在王武身上扫了几眼,目光杀气十足。
里正在一旁替王武说话。
“吴捕头,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不能就这样认定。”
吴彪直接把里正推开。
“老东西滚一边去,我外甥死在他家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指着王武的鼻子。
“小子,跟我走一趟,到县衙说清楚。”
王武不紧不慢地整理衣襟。
“吴捕头是吧,你外甥昨天早上还活蹦乱跳地打我,下午才死的。”
“这中间隔了大半天,怎么能说是我害的。”
吴彪冷笑一声。
“强词夺理,我外甥身体壮得像头牛,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暴毙。”
“肯定是你们下了毒,或者用了什么邪术。”
旁边几个衙役也跟着附和,说什么民间多的是害人的法子,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