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淮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沈月淮的奶奶想要小儿子拉拔大儿子,所以不让沈月淮一家搬出去住,他们一大家子同住在一个四合院里。
沈丽姝一家住南边,沈月淮一家住东边,她奶奶独自住在西边,倒座是客房,旁边堆放着一些杂物。
沈月淮从窗子往外望出去,只见邵天禄的母亲拖着衣裳不整的沈丽姝,骂得十分难听。
“你家这只骚狐狸精是嫁不出去了是不是?竟然趁老娘不注意,爬了我家天禄的床,可怜我好好的一个儿子就这么被这骚狐狸祸害了。”
“这么不要脸,还穿什么衣服?”邵母说着就要去扒沈丽姝的衣服。
邵天禄在一边护着沈丽姝,“娘,你别胡说八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沈月淮看得目瞪口呆,沈丽姝为了嫁邵天禄还真豁得出去啊!
竟然一天都等不了,昨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和邵天禄睡了。
邵母气怒不已,她儿子和沈丽姝睡了,哪怕沈月淮再坚持,沈书记也不会把女儿嫁给自家儿子。
沈丽妹毁了她儿子登天的路,这让她如何不恼火。
这和天塌了有什么区别!
他们一家的好日子,书记亲家的无限风光,都让沈丽姝给毁了!
沈丽姝这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真该死!
她一定要沈丽姝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仅要搞臭沈丽姝的名声,还要从沈老大家撕下一块肉来。
沈丽姝的母亲李雪艳看到这一幕,眼前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但是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和邵母掰扯,而是找沈月淮算账。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沈月淮的房间,气冲冲地质问道,“贱人,是不是你害的姝儿?”
“嫂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月月最是单纯,怎么会害丽姝?昨天月月早早的就睡下了,这事跟八竿子都打不着。”
看见李雪艳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怪罪自家女儿,卢婉云不干了,沉下脸,冷声说道。
李雪艳的怒气不减,指着沈月淮继续道:“要不是她搞鬼,丽姝怎么会去找邵天禄?”
沈月淮一秒入戏,立刻掩着面,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愤怒委屈地说道。
“原来姐姐喜欢邵家哥哥,昨天才会劝我嫁给顾怜舟,自己却和邵家哥哥,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沈月淮一副被亲姐妹背刺,伤心欲绝的模样。
“贱人,你别装了,要不是你撺掇丽姝,她怎么会看得上邵天禄一个小混混?”
李雪艳气得直发抖。
“姐姐瞧不上邵家哥哥却把她介绍给我,这是什么歹毒的用心?”沈月淮越发伤心了。
李雪艳心头一跳。
糟了!怎么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
要是卢婉云知道是他们合谋哄骗沈月淮嫁给邵天䘵,不得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雪艳心虚地觑了旁边的卢婉云一眼,果然看见卢婉云一脸冷怒地盯着她。
她急忙找补道:“怎么会?邵天禄也不错……”
“对啊!因为邵家哥哥很优秀,所以姐姐也喜欢上了邵家,可是姐姐也不用如此着急呀,我们姐妹情深,我怎么会舍不得一个男人呢?”
沈月淮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李雪艳气极了,对着沈月淮说道:“要不是你撺掇,姝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腿长在姐姐身上,她要不愿意,谁能把她绑去邵家,送到邵天禄的床上?”
沈月淮面上柔弱,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还不是你没用,连一个小混混的心都抓不住。”
李雪艳又羞又恼,急怒之下,抬手就要扇沈月淮耳光。
还没等沈月淮做出动作,李雪艳的手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够了,月月是我的未婚妻,为什么要抓住其他男人的心?”
沈月淮从指缝里看出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
顾怜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沈月淮的房间。
他的大手坚实有力,像铁钳一样紧紧箍住李雪艳的手腕。
李雪艳的手瞬间就青紫一片,她大声痛呼:“疼疼疼,放手,你快放手。”
顾怜舟甩开李雪艳的手,狠狠地瞪了李雪艳一眼。
李雪艳心中慌的不行,顾怜舟什么时候进来的,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要是让顾连州知道姝儿和邵天禄睡了,他还会娶姝儿吗?
沈月淮接着哭道:“姐姐以前总是对我说顾哥哥不是良配,让我嫁给邵家哥哥,现在姐姐喜欢上邵家哥哥,就跟邵家哥哥在一起,难怪这两天总是说邵家哥哥的坏话,又说顾哥哥是好人。”
她这话一出屋子里顿时静默无声,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
卢婉云的脸上阴云密布,黑得能滴出墨水。
她就说月月一向乖巧懂事,很听话,怎么会死活都要嫁给邵天禄这个小混混。
原来是沈丽姝这心机婊撺掇的。
她从前就不赞成女儿和沈丽姝这个堂姐亲近,这孩子虽然聪明,但心思不正。
奈何自家傻女儿就像吃了迷魂药一样听沈丽姝的话,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
他们做父母的也没有办法。
月月要死要活地闹着要嫁给邵天禄这个小混混,他们还拜托沈丽姝做月月的思想工作。
沈丽姝一口就答应下来,他们当时非常感激沈丽姝。
谁知这一切都是沈丽姝撺掇的。
把自家傻女儿忽悠得嫁给小混混,然后自己代替月月嫁给顾怜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怪不得前李雪艳几天话里话外的来试探自己想要换亲。
说什么,要是月月实在不愿意,就让丽姝嫁过去,即维护了和顾家的关系,也全了月月的心愿。
呸!什么为自己女儿打算?全是精心算计的阴谋。
她一个做小婶的自问对沈丽姝这个侄女不薄,平时能帮就帮,把沈丽姝当亲女儿一样疼爱,想不到他们一家人竟然这样算计自己的女儿。
顾怜舟的脸色也不好看,怪不得每次来找沈月淮,她总是避而不见,他还以为是自己不好,原来是有人在她耳边作怪,想要拆散他们两人。